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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就这样子把张雄死掉的事情隐瞒起来呢?假装张雄还活着?哄着死了的张雄、往他的嘴里喂牛奶会怎么样呢?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他一起洗澡……对,我还能练习腹语术,再在张雄背上开个洞,把手从那里面伸进去,就可以时不时地让他动一动呢,那样的话就不会露馅了。”
野外的夜空美丽,安静得……更准确来说是寂静、寂寥,这一片都被语文王包下,所以可以说这个北坡就只要八班的同学。
“知了”、“知了”、“知了”……
突然,几声蝉鸣,更加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全部很安静,好像是害怕破坏了这种气氛,只听见韩轼清冷的声音。
故事中的“她”在无意中摔死了自己弟弟张雄时候的想法。
“可是,如果真的这么假装的话,又到底要假装到什么时候呢?张雄虽然现在还是个婴儿,可是他会长大的呀,怎么办才好呢?也许每天把他的身体拉长一点就可以蒙混过去了?可是接下来张雄又要去上幼稚园了,我不能跟着他到幼稚园去啊……”
顿了顿,继续道。
“也许我可以把张雄的身子掏空,自己钻进去假扮成张雄行不行呢?可那时候我说不定也比现在长得更大,如果钻不进去该怎么办?而且女孩子和男孩子根本不一样的呀,怎么能蒙混过去呢?还有,要是什么时候张雄结婚的话,我又怎么能和女人结婚呢?行不通的呀。”
想法很像小孩子的想法幼稚,完全不可能,但韩轼所讲述,“她”回忆的事情,不是天真无邪,是不寒而栗。
什么叫把张雄身子拉长就能够蒙混过去了?!
什么又叫把身体掏空钻进去,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想法来了?!
韩轼所讲的这个《玩具修理者》的故事,和先前唐教练和杰克,故意吓唬同学的故事不同,那个是套路。
就好像鬼片里面,去洗手间镜子里面必定有鬼,然后出现什么奇怪的响动,无论男主、女主一定要作死的去看等等都是套路,全部都能猜到,只看导演自身拍摄得好不好。
而恐怖故事也一样,韩轼所讲的这个,没有突如其来的高音低音,没有一惊一乍,就是在缓缓的讲一个故事。
故事中,同学们也不会突然被吓到,所以越来越多的同学觉得这个故事或许不可怕,就来听,只不过讲述完了之后……那就不是韩轼知道的事情了。
至少之前,对于韩轼故事不当回事的唐教练和杰克,这时就有些不舒服了,老司机也有点嘘了。
只不过话已经放出去了,就不能怂,两个教练互相对视,然后了点头。
韩轼继续讲,紧接着“她”背着已经死去的弟弟,装作他还活着的样子往前走。
“两个小时过去了,天气还是一样的热,道雄渐渐开始发出臭味了,脸上的颜色也渐渐变黑,根本没办法再假装他还活着。”韩轼一边讲,一边用目光环视所有人:“他的舌头也垂到外面来了,眼睛呀、耳朵呀、鼻子呀,都有汁液一滴一滴滴下来。”
听到这里有人忍不住了,耳朵侧了过去,最恐怖的永远是想象力。
都怪这两个同学想象力太丰富,在通过韩轼的描述,想象了那个画面,简直让人忍不住恶心想吐。
不仅是“她”背着的弟弟,因为“她”自己也是受了伤的,所以“她”的伤口也开始了。
[……我又去看掉在地上的肉,那个大概有我手掌的一半那么大,而我脸上肉掉下来的地方又开始淌血了,而且除了血之外还有发出臭味的黄色汁液,不过我并没在意那个,因为从道雄全身上下冒出来的汁液把我身子都弄湿了,再多一点也没感觉的,而且,阳光的热量和我自己身子里发出的热量早就让我的嗓子渴得象要烧起来一样,这些汁液从鼻子一直淌到嘴里,正好勉强可以帮我解一点渴……]
一句话恶心到底了,韩轼这样讲出来的时候,又走了十几个听故事的,恶心和恐惧混合在一起,这种东西,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耐的。
“我服了,你厉害。”殷悦捂着嘴,走开。
“浑身起鸡皮子疙瘩,我需要缓一缓。”
“我是不是该说,真不愧为鬼故事,但真TM恶心。”
……
现在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唐教练和杰克肠胃都有种翻涌发感觉了,不敢再舔舌头了,担心会有黄色的汁液留下来,这尼玛。
故事中“她”背着弟弟张雄,见到了传说中的那位玩具修理者。
神秘的玩具修理者问,你要修成什么样子。
[‘番乌九歇彼安!!’我又一次想要死命地大叫,可是只能发出轻的象蚊子哼一样的声音,‘请把这个修好!修成原来的样子、能动的样子、能说话的样子、能吃饭的样子、能喝水的样子、能淌汗的样子、能大哭的样子、能撒尿的样子、能大便的样子、能看的样子、能听的样子、能闻的样子、能尝的样子、能感觉的样子、能思考的样子!’……]
唐教练脸上的从容淡定消失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他想到之前,故事一开始就说过,这个玩具修理者,修理东西就是先把玩具拆成几分,然后再还原。
所以说,如果真的要开始修的话,那么岂不是也要把张雄的尸体……想到这里唐教练才刚刚平复的恶心感,现在肠胃又开始翻涌了。
想到这点的不仅是唐教练一个人,还有学生和老师,语文王和数学周,同时用自己要去看看其他同学的理由走开了。
并且走前还说了一句:“两位教练,这边的同学就交给你了,相信胆子大如你们,肯定不会怕,我们先过去看看。”
“当……当然。”杰克露出了一个,跟哭一样的笑容。
然后又有十几个同学跟着一起,现在现场就剩下两个教练,还有几个依旧坚挺,或者是压根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同学。
凉风吹过,树木悲鸣,发出瑟瑟发响声,这尼玛气氛更加吓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唐教练在韩轼的脸上看见了一消而逝的笑容。
突然,心生一种不好的赶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