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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朕不是抽风,他是醉了。
醉什么?椰果。
那天是朕和toki坐在黑色轿车里吃果盘,由于没吃早饭,toki将一瓶椰奶揣在兜里。
后来在魔方密室里遇到爆炸的时候,那瓶椰奶也没能幸免。
是朕这人有点特别,醉跟椰子有关的一切,沾上一点也不行。
“来来来。”是朕一把揽过粉毛,结果没人家粉毛高,又踮起脚尖重新搂了一次,“你说我是什么?帝神?!”
“恩...”粉毛有点懵,这个熊孩子怎么和传闻中冷漠傲世的是家三少不太一样呢?
“要签名不?”
“不,不用了。”
“客气什么呀。”是朕从小书包里掏出文具盒,“来,我给你签名,你回答我的问题。”
“您问吧...”
“你为什么要杀我们呀?”是朕找出一根水彩笔。
“人家是在这里负责保护图纸的~”粉毛答。
是朕发现水彩笔不下水,又翻出一根钢笔,“你是两撇胡的人?”
“两撇胡?”粉毛一愣,“尼布罗萨移民地球的诸神多了去了,大家从事各行各业。像我这样,利用特殊能力的优势,参与非法活动的也不少。”
“哦。”
“尼布罗萨有规定说不允许在地球利用特殊能力混口饭吃吗?诶呦你别往我裤子上写诶!”
“签完了。”是朕盖上笔帽,“那你现在还杀我们吗?”
粉毛咯咯笑,蹲了下来,“看来你和传闻中说的一样,能力全失,连记忆都舍弃了。”
“呃...失忆?”是朕煞有其事地应,“原来我的设定是这样的吗?你先跟我讲讲剧本,我知道,综艺节目也是有剧本的。”
“呵。”粉毛轻笑,伸手去搭是朕的肩膀,“来,我跟你说说,你的神格是多么唾手可得的东西。”
砰!!!!!
就在粉毛的手快要搭在是朕后颈的前一刻,toki将枪口抵住粉毛的手掌心,扣动扳机。
子弹用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穿裂了粉毛的手掌,骨骼,最后击碎了肩膀。
“靠!什么枪!”是朕惊了。3d特效?!
toki一脚将吃痛的粉毛踹到密室中央,拎住是朕的后衣领往出口跑去。
“快跑。”toki拉着是朕,顺势向粉毛所在的方向开了一枪。
轰,又是一场爆炸。
“怎么回事?”是朕望向身后。
“那个房间里几乎都是一氧化碳,不过那粉毛也需要呼吸。所以刚才我们在他身边的时候,才能正常呼吸。”
toki拽着是朕跑出暗道,额角的伤口不断涌出血水,糊住了视线。
啪,又是一声。
“什么东西?”toki呆滞脸。
“英语周报。”是朕抖着手里的一打报纸,“放心吧,吸水。我这还有好多呢~”
toki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一个173英俊少年,额头上粘着一张英语周报!
4开纸大彩页,letustryglishhard!
有惊无险。
疲惫不堪的是朕在车上就睡着了,最后被toki拖回了家。
他睡了一整天,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
这天是周五,学校有小测验。
是朕虽然一百个头疼,但也乖乖地背好书包,去了学校。
toki也在。
那天是非常平常的一天,上课,下课,上课,下课。
课间的时候,toki抱着饭盒坐在了是朕前排的空位上。
“你尝尝这个。”toki将饭盒里的炸虾夹到了是朕碗里,“我做的。”
“哦。”是朕看着toki额角新贴上的胶布,“你昨天没事儿吧?”
“估计要落疤。”toki有些沮丧,“我的帅脸...”
就在这时,是朕突然伸出手,撩起了toki前额的刘海。
这个举动对于toki来说,算不上过分亲昵,也不能说是毫无防备。但是他确确实实,心脏偷停了一拍。
是朕盯着toki的眉宇,沉吟片刻,“不影响。”
“哦。”toki扒扒刘海,低头扒了一口饭。
放学了。
是朕整理书包的时候,往左前方靠窗的位置看了一眼。
少年居然先他一步走了。
是朕并不是故意要等toki一起放学的,他真的只是随意看一眼。
回家的公交车上,是朕坐上了那天和toki挤在一起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酸意。
早早地写完作业,早早地洗了澡。早早地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大概凌晨一点的时候,是朕的手机响了。
‘出来。’
是一条简讯。
是朕坐起身,趴到窗前,楼下果然站着一名浅色发少年。
‘干嘛?’是朕回复道。
少年抬起头,看到了是朕。不过两人还是用手机短信交流着。
‘陪我出去逛逛。’
‘冷不冷?’
‘有点冷,多穿点。’
是朕抓起外套,下了楼。
两人沿着上学的路走着,最后来到了学校操场的看台石阶。
学校操场的四周亮着几站灯,坐在看台上望着空旷的操场,有种说不出的心情。
有点落寞。
是朕坐在toki身边,“你,以后别作了,小心年纪轻轻就跪了。”
toki嗤笑,“有幸的话,本来也没想活过三十岁。”
是朕不懂toki这句‘有幸’是什么意思,只当他中二病又犯了。
看台上的风撩过脸颊,是朕的鼻头冻得冰凉。
“真冷啊...”
“是啊...”
真冷啊。
突然,toki亢奋地转过来,“同学,如果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不想干了,失业了,不用天天往战火纷飞的地方送命了。你愿意养我吗?”
是朕看着toki闪烁着兴奋的眼睛,陷入了沉默。
这虽然听起来是一句玩笑话,就连是朕的回答都会变成一句玩笑话,但是是朕却在那个时候,认真了。
“愿意。”他说。
toki噗嗤一下就乐了,别过头去。
这时候,是朕在一旁又悠悠地加上一句,“反正也就五年。”
反正也就五年...
正也就五年...
也就五年...
就五年...
toki默默竖起中指。
天际的云层很薄,被月光染上颜色。一阵风吹过,云层被越推越远。
“我要走了。”toki突然开口。
看台上的风有点大,是朕紧了紧衣服,点点头。
“我小的时候,就羡慕你们这些能上学的孩子,有一群小伙伴...”
“现在呢?有没有被作业烦到?”
“哈哈,有点。”toki搓搓手,“不过我一次也没写。”
是朕想说点什么,但找话题从来不是他的强项。
“我...”toki沉吟一阵,“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我来日本养伤,一时兴起就跟dj说,我要去学校当一回学生。我没想到,居然真的能交到朋友。”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啦!我可喜...”
“可是...”是朕打断,“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哦,我叫...”toki停顿,沉默。
“算了。”他说,“你总会忘掉的。”
“什么意思?”是朕不解。
toki双手撑在石阶上,“我这个人,你没必要记得,也不会记得。我有种能力,叫虚无。和我接触过的人,渐渐都会忘掉关于我的一切。”
“你也会忘掉我吗?”是朕起身,站在toki身前。
toki仰头,盯着是朕的眼睛,“如果我总是想起你的话,我会让自己忘掉你。”
是朕觉得胸口沉闷,错开了视线。
突然,toki伸手勾住了是朕的脖子。是朕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唇上就贴上一股甜腻的气息。
贴上去温热,离开时湿凉,短短的几秒,是是朕的初吻。
是朕没有躲,也没有推开,直到toki松开了他。
“哈哈。”toki笑得眯起眼,“你别觉得吃亏,这可是小爷的初吻!”
是朕蹭蹭嘴唇,“你吃了什么?”
“巧克力~”
“哦。”
好甜。
周一,是朕早早地来到教室。
那个人没有来。
这天课上,小测验的成绩发了。百分制的,是朕得了98分。
全班都发下成绩后,班主任拿着最后一张卷子发问,“这个没写名字的试卷是谁的?”
全班摇头。
“还有没有人没领到试卷?”
全班摇头。
他们都不记得了,靠窗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空位,其实曾经有过主人。
“老师!”是朕举起手,“能不能把那张卷子给我?”
那是一张考了100分的试卷,是朕看着空白的姓名栏,笑了。
最后,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关于初吻的回忆戛然而止。
依旧是看台石阶,是朕望着操场,几个学生在上面踢球。
“快!!!!说!!!!”士凉掐着是朕的肩膀,“夺走你初吻的小婊砸叫什么?!”
“呃...”是朕皱眉,“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们俩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怎么认识的?!”士凉抓狂了。
“嘶...”是朕努力回忆一番,“好像有点印象,又没印象。他好像是个日本人,叫...十束..时良?”
“你他妈在逗我吗?!”士凉竖起中指。
“真的啊...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是朕死么咔嗤眼。
士凉一把揪住是朕的脑袋,照着嘴唇狠狠啃了一口。
“没想到你是这种朕!反正小爷的初吻也不是你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