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字军惊讶的目光中,撒拉逊的重甲骑兵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分成四队,两队绕到了己方重装骑兵的侧面,另外两队则是从正面发起直接冲锋,这无疑让十字军们的骑兵感到促不提防。面对如此的架势,轻装骑兵们立刻四散开来,有骑弓的、骑马短标枪的,则向敌军重装骑兵地两翼行进,一边冲锋一边射击,试图打乱的撒拉逊骑兵的阵型;而没有远程手段的,则立刻四散开来,在后方紧紧随着骑射手们的步伐,防止撒拉逊轻装骑兵对这些己方弓骑手和标枪骑兵们发动攻击。
正如他们所料,虽说骑射手们的弓箭和标枪基本无法对敌军重装骑兵造成哪怕一丝威胁,但确实影响了他们进攻的步伐。撒拉逊骑兵的指挥官们立刻意识到这样会影响重装骑兵们的冲击力,立刻扯着嗓子哇啦哇啦的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好几队撒拉逊轻装骑兵立刻举着长枪和刀剑,朝着正在游走的敌人追了上去,试图将他们有节奏的射击给打乱,见此情形,十字军们的轻装骑兵立刻迎了上去,试图将他们拦住。
“追上去!”撒拉逊轻装骑兵的总指挥官抬起手中的长剑,指着向他们冲来的敌人喊道,目光充斥着不屑:相对于他们的军队,敌方的轻装骑兵们甚至连人数都远不如他们多,更不用说有些穷苦的轻装骑兵甚至连一顶头盔都没有,戴着亚麻布帽子、穿着平时干活的亚麻短衫,就这样拿着小盾和长矛便敢于冲向声势浩大的他们,实在是过于愚笨,恐怕这些人最后只会像是试图挡住海啸的一堵矮墙一般,被轻易击溃。在指挥官的命令过后,他身后骑兵们立刻用力夹着战马的马腹,举着长矛尖叫着扑向了对方。他们仿佛透过未来已经看到这些不要命的十字军轻装骑兵会是什么样子的结局。
另一边,在步兵的阵线中,弓弩手们已经看到了敌军突如其来的打击。面对这群如同黑色的沙城暴一般疯狂袭来的敌方重甲骑兵,他们完全被吓了一大跳,在指挥官的呵斥下这才意识到此时是何等境地,连忙回过神,举起弓和弩,稍做一番瞄准,便朝着敌军突击的骑兵队伍射去。
呼啸的箭矢立刻涌向了轻装骑兵和重装骑兵的队伍,一些拿着投石索、梭镖、标枪的步兵们也朝着进入射程的敌军骑兵投掷,霎那间,一些装备相对没有这么精良的重装骑兵和他们的战马立刻被乱箭和标枪命中,粗重锋利的攻击部重重地射入护具的薄弱处或者并无防护的部位,立刻便连人带马的倒下数十人,然而对敌军进入冲锋的重装骑兵来说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影响,倒是立刻招致另一队斗志昂扬的弓箭手们的一轮齐射。连着三轮后,十字军步兵阵列又零零散散地倒下了20多人,他们只好重新把盾举过头顶防止箭矢,而弓弩手们则散入队伍中,予以回击。
“冲锋!杀光他们!”此时,两翼十字军的重装骑兵们终于姗姗来迟的进入了冲锋的阶段,望着不远处向自己蜂拥而来的、如同阴云一般压过来的撒拉逊重装骑兵,他们每个人都冒出了冷汗。在队伍左翼的重装骑兵之中,不久前向美第奇公爵投降的沙姆·阿扎丁·伊本·穆罕穆德·阿吉耶·基尼色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位。在这场己方完全不沾优的战斗中,刚加入队伍的他似乎表现勇猛异常,仿佛视死亡于无物,似乎是向新的领主展示自己的实力,但是考虑到不久前向美第奇公爵不战而投降的例子来看,他如今面对同胞兄弟表现的勇猛似乎很是讽刺,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鬼算盘。
沙姆·阿扎丁·伊本·穆罕穆德·阿吉耶·基尼色面对蜂拥而至的埃德米尔人,他身着涂黑甲片的重型札甲,双手握着骑枪,圆盾用肩带挂在右边一侧以减少被命中的概率,露在头盔外的脸上却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当然,他后面的骑士、中装骑兵和重装骑兵们对此是没有什么察觉的,只是心中暗暗赞叹这位战士的勇猛,眼见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为了在提高点冲击力,无数人的靴子和鞋子轻轻踢了踢身下的战马的腹部,让试图以更快的速度向敌军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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