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国人代代相传的仇敌中,必然是少不了占地面积广阔的北方劲敌精灵国的。十几年前的精灵战争的恐怖还在东帝国人的脑海中,除了普遍缺乏常识的贵族,基本上没有普通人有胆气敢去招惹精灵。
在这远离人类国度的北方森林深处,是属于精灵的国度,对于人类而言,也是充满着奇幻壮丽景色的绝境。说是精灵国,但精灵并不是单一种族,而是多种精灵种族。
科伦蒂尔戴着头盔走出了树屋,呼吸着空气,抬头看了看太阳,透过头盔缝隙,隐隐约约看到阳光折射在空气中。空气中并不是空无一物的,她感受到的精灵国是和人类国家截然不同的。
精灵国度的空气中充裕着浓度足以让普通人类昏昏睡去,甚至让他们睡到此生此世生命终结的魔力。原本无意识的魔力充裕到一定程度形成的魔力核心,魔力经年累月缠绕在魔力核心上成为一般手段难以观察到的魔力精灵。
震荡耳膜的不只是生活日常的声音,空气中充斥着魔力精灵熙熙攘攘的声音,科伦蒂尔跟空气中的魔力精灵说着话,“您说这个头盔啊,嗯,有点麻烦呢。什么?这个头盔有诅咒?不,这不是诅咒。啊,那个,我还要向长老的汇报事项,先走了。”
说罢,女精灵飞也似的跑掉了,在纵横交错的树木间飞快的爬上爬下。
而因为充裕的元素魔力,让原本普通的树木生长成为异常高大、广大的占地面积、寿命也延长十倍、几十倍以上的灵木。而原本的灵木在长久的岁月中成长为有灵智的树灵。寿命极长的树灵甚至成长为树灵长老,庞大如同城市要塞一般的树灵长老在精灵国还有十位。
前方高处站着的五个身材高挑,四肢纤细的精灵,“停下,戴着人类头盔的精灵。”作为一般意义上的精灵,发人深省的不只是致命的美貌,还有他们同样致命的武力手段。
科伦蒂尔心中哀叹着,啊,果然,放慢速度站在右侧树屋的屋顶上。
精灵国内如果有一个精灵守卫表示戒备的时候,这意味最少有另外一个精灵正在别处弯弓搭箭瞄准了这里。而当有五个精灵守卫的时候,除了停下来就没有别的选项了。
“很好,摘下头盔。”为首的女精灵靠近了过来继续发令。
科伦蒂尔一开始就认出了那个高傲的声音,虽然输给她确实有点不爽,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问题。“那个,杰思敏,我是科伦蒂尔,我可以解释的,可不可以不要让我摘下头盔。”科伦蒂尔双手抱住头盔,摇了摇头。
杰思敏听出了科伦蒂尔的声音,她们曾经为了决定谁留在国内,谁去东帝国进行过一场对决。决定胜负的是杰思敏超水平发挥射出的那一箭,科伦蒂尔输了,因此她的嘴唇上留下了伤疤。
“是你啊,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一箭所以才戴着头盔遮丑吧?”
虽然杰思敏说的话让她有点不舒服,但科伦蒂尔已经不在意了,现在更在意的是别的东西。科伦蒂尔握紧了拳头,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
“没有,我只是认识到了,原来有比人类更加丑恶卑鄙的家伙!”
有一条传闻不止于东帝国民间街知巷闻,就连精灵国内也在流传。之所以会爆发精灵战争那场死伤无法准确计量的战争,就是因为东帝国贵族们贪得无厌的丑恶欲望,他们用各种手段收集美貌的女精灵。
对于普通的精灵来说,那当然是无法饶恕的罪恶,这种混蛋家伙必然是优先于普通人类,在第一时间要把他们干掉。不,单纯的杀死还不够,要让他们活着接受比死还要痛苦一百倍一千倍的酷刑!
科伦蒂尔悲愤莫名的话,得到了在场精灵的强烈同感。真的!我们也见识到了,低劣的人类蛮族、血腥的吸血鬼,都比不上的邪恶家伙竟然真的存在!
杰思敏比了一个手势,两个精灵卫兵敬了一个礼离开了。他们是给弯弓瞄准这里的精灵传令去的。
杰思敏拉着科伦蒂尔的手走到一旁,低声说道,“你去议会堂,路过树灵大堂的话,做好心理准备吧。”
科伦蒂尔想起了很多事情,她之前按照定期回国报告任务完成情况的时间点往国内移动。极目远眺看到精灵国那些苍天大树时,她惊觉到情况非常奇怪,仿佛一切的安静平和都被打破了。
大气中四属性魔力精灵的愤怒超出一般水平。空气停止流动、寒冰覆盖大地、烈焰燃尽一切。她倒没有看出土精灵有什么表现,土精灵一贯性格宽厚,很少表现出愤怒的情绪。
她忽略掉了,树灵大树的枝杈无风而自动,并不仅仅是因为树灵们的愤怒。任何国家任何生灵都不敢轻视的力量正在积聚,但她没有看到愤怒释放的时候。
科伦蒂尔点了点头,“是天外来客?”
杰思敏咬牙切齿,嗓子里挤出了一声,“是。”
科伦蒂尔往议会院走着,一边走一边观察情况,走出街口踩到记忆中的地砖上,眯起眼睛,却没有记忆中的耀眼阳光?
她当然记得,议会院二楼最右侧的玻璃在这个时候,恰巧把阳光折射到路人眼中。
“诶?奇怪?”
科伦蒂尔向议会院正门的看守出示肩膀上的纹章,对于她绝对不想摘下头盔这件事,守卫们固然是有点奇怪的,树灵长老的纹章足以说明她的身份,鉴于魔力精灵没有查出其他奇怪的地方,守卫们互相点了点头同意放行。
科伦蒂尔走进了议会院正门,她发现了更多奇怪的地方,院落里曾经摆放很多记录精灵历史的珍贵纪念品。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记错的。
现在的院落里面纪念品的数量少了很多,不但是一些有着光辉历史传承的纪念品消失了,还有一些明明之前不在这里的纪念品,现在摆放在了这里。
科伦蒂尔歪了歪头,继续往里面走,发现不止是地面的地砖,院墙的墙砖也破了不少。科伦蒂尔指了指墙,“我上次来议会院,这里还没有破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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