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说笑之间,丹巴大师和加蓬大师陪着新任大将军,来到了天府王朝酒店,前来拜访国师大人和翡翠王先生。
廖国强和三位公司领导只得先行离开了大厅,古美玊问道:“小廖,你还要去把你刚才买的那几块石头买下来吗?”
董振武说道:“公盘要明天才正式开始,外面那些赌石摊还要搬好几天呢,何必急在一时。吃过中午饭后再去,不算晚吧。”
古美玊笑道:“饭随时都可以吃,但是石头没了它就真没了,为了不留遗憾,小廖,我们走。”
于是古美玊和廖国强二人架着酒店的悍马车,继续往公盘外的赌石摊而去,杨国庆和董振武俩望着消失在眼前的车影,相视摇头苦笑不已,古美玊的春心终于动了。
古美玊和廖国强又来到了抹岗场口的摊位上,他上午看中的那十四块石头还在那里,并没有人移动过它们。守摊的多了一个人,二人守在赌石摊前,正在交投接耳地说笑着。
廖国强咳嗽了一声,问道:“老板,石头怎么卖?”
那上午守摊的人说道:“哟,老板,你上午不是在我这里做了一单开张生意嘛,这才过去多久,怎么就忘了。”
廖国强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任何生意都要先问价嘛。”
那人连忙说道:“老板说的在理,还是老规矩,每公斤一千霉元。”
廖国强说道:“你这老板哟,怎么价钱这么老呢,便宜一点,我咬咬牙吧,多买几块。怎么样,给我便宜一点吧。”
这时,旁边那个中年人站起身来,说廖国强说道:“老板,不满你说,我们这些料子就是准备上公盘的料子。由于路途中出了一点状况,晚到了两天,错过了原来进入公盘登记的时间,所以才不得已在外面摆摊售卖。这些石头都是我们场口精挑细选的好料子,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说老实话,每公斤一千霉元还真不贵。”
廖国强说道:“行行行,老板你别说了,没有哪个卖货的不夸自己的货好的。我能理解。行了,啥都别说了,我就好好的挑几块吧。”
古美玊和廖国强俩坐在摊主提过来的凳子上,从里面挑了八块石头,五块土黄色石头,三块灰白色石头,一共三十一公斤。老板见他这人实在,只收了他三万霉元,还一起帮他把石头放在车上。
见悍马车车门上贴着天府王朝酒店的徽标贴纸,就问道:“老板,你们俩住在天府王朝酒店的,认不认识道格周?”
廖国强说道:“老板,我们两个都是打工的,不是什么老板,你如果要去找道格周,可以自行前去即可。”
那人自我介绍道:“生意一场就算朋友了,大哥,我是抹岗南山场口的矿主貌沙。”
廖国强听到这人的名字,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问道:“猫砂?缅甸人有姓猫的吗?”
古美玊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忙在一边解释道:“缅甸人只有名,没有姓,貌是只青年男子,哥是对年长男子和地位高的男子的尊称。这位老板自称貌沙,就跟你在我们面前自称小廖差不多。”
廖国强听了古美玊的一通解释后,才恍然大悟。于是说道:“那沙老板请吧。”
古美玊又是噗呲一笑,纠正廖国强的认知误区,说道:“缅甸这边对男人的尊称为吴,就是先生的意思。你应该把沙老板的称呼改一改,叫吴哥沙才好。”
哥沙听到这个气质高雅的御姐,给一个不了解这边文化习俗的人解释,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此时他已经清楚这两个人是道格周公司里的管理人员,自然是客气不已。
古美玊开着车回到了天府王朝酒店,而此时陈海生正在切石间切石,这块石头正是上午廖国强买回来转让给陈海生的。现在已经切了两头,切割的线都是翡翠王马老先生画的,果然不愧他翡翠王的名头,那线画的非常妙,往外多一线就见不到玉肉的种和色,若往里移一线就会切伤了玉肉。这极品的翡翠就是美,种水色具是那么美丽迷人,令人爱不释手。
陈海生看着阳光照射的翡翠,像森林般绿意盎然令人迷醉,心里喜不自禁。看着廖国强和古美玊从车上又搬出了八块赌石,其中又有五块赌石与自己切这一块翡翠的皮壳一样,他立即就心里痒了起来。
古美玊准备带着哥沙去见周航,翡翠王说道:“道格周此时哪有空哟,此时正在陪着丹巴大师、加蓬大师、大将军三位贵客呢。还是在这里看切石头吧,待客人走了再去找他不晚。”
哥沙于是也留在切石现场,在切石间观看起切石来。这些石头依然是翡翠王马老画的线。第一块石头是一块灰白皮壳的白沙皮壳赌石,重四点七公斤,像一块椭圆形的列巴,如果是黄沙皮壳那就更像了。这块白沙皮壳的石头,有翻砂现象,一面沙细,一面沙粗,摸上去很扎手。翡翠王顺着石长画的切割线,说道:“这小廖会挑石头啊,这块石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冰种以上的种水和质地,很肯能飘色花。”
石头上了切割机后,还有三台切割机空着的,自然是不能让它们闲着的,抹岗玉石的外型大多像芒果一样的椭圆形状。第一轮上机切的石头,有三块白盐沙皮壳和一块黄沙老树皮壳的石头,四块石头一起开动机器的时候,噪音还是有点大的。石头种老坚硬,自然切石速度就快不了,两个多小时后才结束了第一块石头的切割。
当切石师傅从油锯箱里抱出那块石头时,所有人都看到了,翡翠切面光亮如镜,色深如墨,黑黢黢的。
这时送客人离开的周航也站在大家的身后,说道:“这块翡翠不错,能够取出两对玻璃种飘花手镯,这可是着名的绮罗玉啊。”
这时廖国强将大的一半的切面对着偏西的骄阳,只见阳光照射进翡翠内部,犹如明亮的翠绿玻璃,那色花一团团如天空的云彩,散射出来的绿色阳光又映绿了纯净的翡翠世界。翡翠王马老先生叹道:“比我预测的冰种要高,结果是玻璃种飘花,绿色正已达到正绿色的级别,这样一对绮罗玉手镯,在解放前夕的上海滩,就能值五万大洋一对。不错,非常不错!这块料子中间连一道绺裂都没有,太完美了。”
这时广东玉石协会会长陈海生又站了出来,说道:“小廖,你这块料子接近五公斤,十五万霉元让给我,怎么样?”
这时一个脸庞黑黢黢的大汉说道:“这位四川来的兄弟,我出二十万,让个我吧。”
廖国强正准备答应他,结果陈海生当即生气。说道:“穆铁锁,你狗日的不呆在山西挖煤,跑到这里来干啥?你懂不懂翡翠,就在这里乱喊价。”
只听那大汉说道:“姓陈的暴发户,你懂赌石又有什么了不起嘛,你莫管我懂不懂翡翠,即使不懂那又有什么关系嘛,只要我拿得出银子就行。”
广东人由于最先实行改革开放,群众经济普遍变得殷实起来,是中国大陆最先富裕起来的省份。但是他们最恨别人称他们为暴发户,陈海生也不例外。他气得脸色发红,指着穆铁锁说道:“你个狗日的用钱来压人是嘛,有本事你就跟着来。二十五万!”
山西大汉穆铁锁鄙夷地说道:“不就是钱么,我们山西别的东西没有,就是钱多。我跟了,三十万!给你说清楚点,是霉元哟,莫要搞错了,到时候没得钱拿不出来,可别丢了广东佬的脸面了。”
陈海生被这个粗狂的挖煤大汉气笑了,说道:“那我就再跟一手吧,三十五万!”
山西大汉继续喊道:“三十六万!”
陈海生此时反唇相讥道:“穆铁锁,你还是歇着吧,你得钱来的也不容易,你这样乱喊一通,要卖多少吨煤炭才能挣回来呢?四十万霉元。”
山西煤老板穆铁锁本来准备退让了,不再与这个广东佬争执了,不料陈海生那一张毒嘴,彻底激怒了他。当即大喝道:“五十万霉元!有本事你继续往上加。”
陈海生对着他拱手道:“你厉害,按照目前的市场价,你这块翡翠加工出来后,根本就没得钱赚的,白白忙活一阵。佩服,佩服!”
穆铁锁冷笑道:“你懂个球!玻璃种翡翠本来就稀少,还是飘正阳绿的花,那就更加稀罕了。每年这样的高档翡翠,整个矿山能超过二百公斤吗?”
翡翠王说道:“每年在缅北的整个翡翠矿山里,产出的各色玻璃种翡翠,绝对没有二百公斤,能达到一半的产量就不错了。”
在所有人的见证下,穆铁锁从手提箱里拿出五十万霉元,递给了廖国强。然后让秘书抱着买下来的翡翠美玉,跟着他回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其它三台切石机此时也全部完成了切石过程,切石师傅将三块石头都从油锯厢里,一个个抱出来放在木桌上。大家看到了这三块石头的表现,都狠狠地吞了吞口水。只见两块白沙皮都涨,一块是冰种桃花红,一块是冰糯春带彩翡翠,只是那淡红色的春色是淡了一些,但是两道手指头粗的绿色带子从中间穿过,剩下的两块白沙皮壳都切涨了。冰种桃花红那一块只有二点三公斤,被翡翠王估价十万霉元;另一块春带彩三点九公斤被翡翠王估价十五万霉元。
而那块黄色老树皮壳的赌石重九点四公斤,却开出了冰种秧苗绿的满色翡翠,中间有一道大裂,被翡翠王估价一百万霉元。
就这样,三块翡翠都被陈海生以总价一百六十万收入囊中,连看热闹的客人们都夸广东佬阔气。
翡翠王马明仁将最后四块老树皮壳赌石都画了线,让切石师傅放到油锯厢里切割起来。而古美玊却将哥沙老板介绍给了周航,让他们认识了,随后周航就邀请哥沙、古美玊一起去会客厅喝茶。道格周邀请人一起喝茶,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哥沙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呢?当然是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