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两名运动员打了招呼后,扎吉科娃坐在了桑雪旁边。
“自由滑我一定会跳成4a的,这次我一定要超过你!”
桑雪歪头一笑:“我也一定会的!”
……
最终短节目的前三分别是桑雪,扎吉科娃,还有扎吉科娃的小师妹莫可耶娃。
等媒体采访结束,天已经暗了。
桑雪冲了个澡,穿好运动鞋,裹着羽绒服出门。
刚出大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不远处,十分惹眼。
桑雪走上前,敲了敲后座的窗户。
果然,今天开车的是高风,江哲翊腿上还摆着几份文件,眉头紧皱,直到车窗摇下来时才舒展了些。
“上车。”他淡淡道。
“去哪儿?”
他合上了文件,“医院。”
桑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内十分暖和,闷得她拉开了拉链。
“你去医院做什么?”
男人将文件放至一旁,目光落在她遮挡住的右腿上。
“又受伤了?”
桑雪被他看得心里发慌,“问题不大……”
“不大?”他轻扯嘴角。
不大的话,她下冰场后腿怎么会忍不住地发抖?
二话不说,他弯下腰,握住了她的脚踝。
桑雪没坐稳,惊得连忙扶住了座椅。
“你干什么?”
她想抽回脚,奈何他抓得用力,让她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脱下她的鞋,又轻车熟路地脱去她的袜子。
车里不算暗的灯光下,照得她脚上的伤痕分外明显,脚脖子明显又肿了一圈。
只见他的手指一动,按在她的脚上。
桑雪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江哲翊!”
她的脚下意识地一缩,他却依旧牢牢地抓着她。
“就这样,问题不大?”他凉薄地开口。
他还没使多大的力气。
桑雪疼得不行,眼泪花都要被他逼出来了。
“你松手!不用你管!”
话音刚落,脚踝处又一阵疼痛传来,她的眼泪花没憋住,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天杀的江哲翊,她真没想哭的,谁让他不当个人?
她的眼眶充了血一般的红,这些天没睡好的红血丝也十分明显。
男人心下一疼,手上的力度轻了不少。
“你这样自由滑要怎么滑?”他长长地叹息一声。
桑雪把脚抽了回去,没出息地抹了把眼泪。
“我可以滑。”
重新套好袜子,穿上鞋,温暖包裹住了脚踝,让她好受不少。
就是被他掐的地方不是一般地疼,连带着她整条腿都不敢动弹。
“桑雪,比赛永远都是身体第一。”
“我知道。”她小声说。
她只是不想在赛场上留下遗憾。
终于,车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桑雪下车没走几步,身体忽然腾空,她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搂住男人的脖颈。
“江哲翊!”
江哲翊抱着她,冷嗤一声:“我可不想看见有人一瘸一拐地磨蹭。”
桑雪刚要反驳他,仰头看着他那坚毅的下巴,莫名想到车里的一幕,脚更是一抽一抽的疼。
算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眼看着有人来了,吓得她一头扎进男人怀里装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