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没有选择回父母家,而是去了如意家园的家中。上楼梯的时候翻看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是孟伟两个小时之前打来的,估计有什么急事,不然也不能十点多打即便电话;可此时的时间已过十二点,再打回去显然不合适,估计柳思思该生孩子了。想到此处,杨洪在手机上设了闹钟,提示天亮后回电话。
当门打开的瞬间,杨洪吓了一跳,庞晓晓正一丝不挂的躺在沙发上,电视机内正在播放着深夜剧,落地灯发出昏暗的灯光铺洒在她水润的肌肤上,看起来是如此的动人,而不是冻人,不然家里的暖气该当背锅侠了。杨洪正站在门口看的发呆,大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心想着该不会是寻短见了吧?
杨洪走到庞晓晓身边,伸手试探她的鼻息。不巧总是在巧合的时候,庞晓晓突然醒了过来,二人四目相对,杨洪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上下打量了遍她的身体,庞晓晓羞得一把推开杨洪,连忙奔向卧室,然后种种的关上房门。杨洪心想,该不会要让我负责吧?我是不是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再一想觉得自己很卑鄙,怎么说也是朋友的妹妹,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杨洪啊杨洪,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卑鄙了?
正做思想斗争的时候,庞晓晓穿着睡衣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呵斥道:“干嘛回来不说一声?你当这是哪儿啊?想来就来!”杨洪刚想辩解,晓晓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好像应该是我说抱歉,这是你的家,住习惯了忘了。”
杨洪略带歉意的解释:“不是不是,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晚上参加了个聚会,稍微喝了几口,刚给他们送回去,太晚了我想别打扰我爸妈,再加上放下客人的地方离这儿不远,所以就……”晓晓不悦的说:“所以你就一声不吭的溜进来了,还看了不该看的……”杨洪见情况不妙,忙打断说:“我以为你发生不测了呢,赤条条的躺沙发上一动不动,多吓人你知道吗?”杨洪故作思考状:“不对啊晓晓,你怎么会光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是不是碰什么药了?”
庞晓晓瞥了眼杨洪,不屑的说:“没事干我碰那玩意儿干嘛?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好青年。晚上吃太多了而已,出去跑了个五公里,回来之后太热了,躺沙发上睡着了。这么晚你也该饿了吧,尝尝我的手艺,我炖了大排骨,米饭还有些,我给你做碗排骨米饭。”
一会儿的工夫,庞晓晓端来了排骨米饭,杨洪大口的吃着,庞晓晓的手艺确实可圈可点,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放在桌上,杨洪问:“你平常也爱喝两口儿?”庞晓晓给杨洪倒了一杯,一只手托着下巴回答说:“增肥的习惯我可没有,是米莉告诉我的,说你上辈子养成的好习惯,饭菜可口时会喝上两口。白酒红酒我不知道怎么挑,就买了啤酒放冰箱了。”杨洪“哦”了一声,只剩下埋头干饭一个动作了。
庞晓晓在厨房收拾着灶台,杨洪在水池边刷碗,主动说道:“你说如果来了外人看到,会不会以为咱是两口子?”庞晓晓用钢丝球擦着灶台上的油渍,回应道:“杨总别瞎说,我可是劳动人民的后代,怎么会被资本家看上?要说没想过是假,你也得能看得上啊,杨总身边不缺女人吧,是不是学校又找了一个?”
杨洪反问:“咦,你怎么知道的?”庞晓晓说:“上次我哥出事你回来的时候,我听见你跟个女的打电话来着,看样子还挺亲密的。我说杨总啊,你得祸害多少个女孩子才肯罢休?要不要我帮你数着。”
杨洪用围裙擦了擦手:“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啊?家里就咱俩,我要是欲行不轨,你就是待宰的的羔羊了,害怕了吧?”庞晓晓白了他一眼:“说你胖你还喘,才不信你是那种人,要是的话我也不敢住这里。刚才多好的机会不下手?不然这时候我就是不待宰的羔羊,而是带崽儿的羔羊了。”说着指了指肚子,接着又用力的向前挺了挺。
杨洪知道嘴上说不过她,再围绕这类话题讨论肯定要吃亏,保不齐会被她绕进去。就问起老薛的情况,庞晓晓说:“我哥出院段时间了,现在基本半天时间在公司,或者去工地看看,半天回家休养;我姑来照顾了他几天就回去了,现在基本米莉姐在照顾他。米莉姐对他可真好,我看这俩人能结婚,你说呢?”
杨洪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翻了翻,一边看一边说:“人家不都说上辈子我就爱喝酒了吗,他俩上辈子就是夫妻,这辈子你觉得能不能在一起?米莉这人老薛放心的很,你就看老薛刚进医院那会儿米莉的状态,那样子是装不出来的;你哥能把那块表给她,让她转交给我,就说明对他的这份信任是旁人替代不了的,要不然就该由别人转交了。不过你哥也太保守了,住都住一起了,还当柳下惠呢,就差领证了,也不说提前带个崽儿啥的。”
杨洪说完这才发现庞晓晓眼神不对,一脸嫌弃的批评他说:“你看你看,三句话离不开个黄段子,还没说两句,又往下三路聊。刚刚我还在想,我老板一本正经的说点儿正事,看起来有股子成熟男人的味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跟你瞎贫了,我回屋睡觉了,你那屋给你收拾干净了,用你自己房间的洗手间吧,客厅的洗手间给我用。明天车借我用用,中午约了高中同学逛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