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被马静又连灌了两杯酒,头脑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借着酒劲说:“既然你问我就有的答,那几个小子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了。什么是底线?哥们儿就是我的底线了,碰了底线就不用考虑不相干的因素了,先干了再说。”马静拿着葡萄酒杯晃着问:“有没有想过放人家一马?就不怕有人借机生事或者报复你?”
杨洪说:“老家有句话,怕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我肯定怕啊,别用怪异的眼光看我,说不怕都是假的,像是学习成绩再优异的学生,上了考场一样会紧张;区别在于有的人可以凌驾于恐惧感之上,有的人被恐惧感吞噬了。跑题了跑题了,还是说我的事吧,这件事自从发生之后,我从没跟别人说过细节,也有不少人问我,既然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吧,就当个酒肴吧,你关心的是哪个问题?”
马静坐直了身子,瞬间来了兴致:“呐,我相信你没跟别人说过,我最关心两个问题,第一个你到底把人打成什么样,外面传闻乱套了,我想听一手信息,第二个也是我最关心的,为什么要下狠手?”
既然开了头索性说完,杨洪虽已不再年轻,但骨子里还有难以磨灭的血气方刚,虽说马静勉强算是自己的女朋友,从她的眼神中,杨洪觉得这姑娘就像镜子里的自己,多少有些相似之处,有种磁场在吸引着他。杨洪不知不觉之间,今夜已经把马静划为暂时可以相信的人,虽然这种信任感不及薛鹏。杨洪试探性的问:“马静,你该不会是卧底什么的吧?或者像港片里面演的什么污点证人?身上带着录音器材那种?”
马静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杨老板,我挺喜欢你直来直去的,怎么突然间扭捏起来了?这可不像你。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酒精作用下,夜色朦胧人朦胧,且已经到了就寝的时间了,不就是有非分之想吗,何必遮遮掩掩?”
马静真不愧花木兰的称号,如果在特殊年代,也能达到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文武双全人才。她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妩媚的看了杨洪一眼,顺势卸下身上的“武装”,杨洪犹豫的工夫,她已是一身“简版花木兰”展现在他面前。
不得不说她的身材是可圈可点的,杨洪忍不住内心中拿她和鹿心羽、谷晶晶和米莉做了个对比。身高在这几个人中最有优势,一米七的身高属典型北方女孩儿的身高,身材保持的很好,匀称到几乎看不出过多的赘肉,可能也跟年轻有一定的关系,肤色是淡淡的古铜色,看起来像一匹健壮的赤兔马,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自信心”不及鹿心羽和米莉来的傲人挺拔……
马静用手在杨洪面前晃了晃:“看够了吗?再看该流鼻血了。”杨洪明显感到身体的燥热,为避免尴尬,他调整了坐姿:“身材还不错,先把睡衣穿上吧,别着凉了。刚刚说到哪了,哦对对对,第一个问题,外面的版本我偶有听说,其实没这么夸张,无非是大号扳手在小腿上敲了一下下,我根本没下狠手,养个把月就恢复了,不会留身上的后遗症,心灵上的就无从知晓了。”
杨洪感觉喉咙发干,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水,递给马静一杯,自己喝了一杯:“第二个问题更简单,我这人不惹事不怕事,就怕没完没了的麻烦。简单粗暴的方式能够一劳永逸的解决麻烦,高端的纠纷都是用最朴实和原始的方法解决,就这么简单,结果到现在我也没见有相关人士找我或者找我朋友。打人的起因就一笔带过吧,有几个人想跟我的朋友收保护费,见目的没达到就把人给捅了,所以就发生了这一幕。要不就聊到这儿吧,我估摸着再说你就该睡了。”
马静摇了摇头,歪着脑袋顽皮的看着杨洪:“不烦不烦,我就爱听这种事,比安徒生童话故事精彩,我爱听喜欢的人说故事,要不你把揍王楠和黑毛的也一并讲了呗?我要听我要听。”
杨洪佯装厌烦的说:“你说你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嗜血?古惑仔看多了吧你?长了副漂亮脸蛋儿,却生了副苏妲己的心肠。怎么不说说你家的事儿啊,听他们说你们家是做道上生意的,我还好奇是真的假的?对啊,我怎么没找人打听打听?”
马静走到窗边,风平浪静的海面没有为她带来片刻宁静,反倒是令她的内心波涛汹涌。杨洪发现她的肩膀有些微微颤抖,听声音似乎是在抽泣,又或是冻的流鼻涕了?杨洪走到她的身后,轻轻的搂住她,双手放在她的腹部,马静的颤抖停了下来,她的手顺势放在杨洪的手上轻轻的说:“多少年了,没有体会过被呵护的滋味,还有些不太适应,也是多久没有人问过我的家境。我不想提家里的事,虽说我也清楚这些是无法改变,从奶奶过世后我就自己生活了,奶奶走后我就像个无亲无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