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九千离一口否决，“有什么话当着我们的面就说，还要什么单独不单独的？”

    冯澄澄看九千离小孩子脾气一样，哭笑不得。

    “也许他要走了，有什么宝贝留给我呢？”冯澄澄眨眨眼，对九千离小声嘀咕着。

    “那你也不能要。”九千离弯下腰，也小声嘀咕着，“你要什么宝贝你老公我没有？”

    说着，九千离直起腰，对着白溯真喊着，“臭蛇精，我告诉你，只借给你一会，有什么话赶紧说吧，说明白了走，以后可能还真见不到了！”

    说着摆摆手，环住冯澄澄的腰，把她带到地面上去。

    白溯真一言不发，看着众人都进了屋，连蠢鸵鸟都乖乖地缩进了郝梧桐给它做的木屋里，这才翩翩落下。

    冯澄澄在院子里的双人秋千上坐下，示意白溯真也坐下来，奇怪地问，“你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如果是要感谢我什么的，就不要客气了，直接给点宝贝啊钱什么的……”

    白溯真也坐下来，两人就这样看着房顶上的晚霞消散。

    九千离和小青进了房间，却是偷偷摸摸地躲在二楼的窗子后面偷看底下的两人，不一会郝梧桐和春红杏也加入了偷看的行列。

    “九大人，我大表哥这估计是要表白，你一点都不害怕？”小青坏笑着看看一脸紧张却又十分傲娇的九千离。

    “切，一个老男人有什么让我紧张的！”九千离不屑。

    “你不得不承认，我大表哥可是长得倾国倾城……”小青继续戳九千离的痛处。

    “那也比不上我和冯澄澄十几年的感情！”九千离说着，“你不用再刺激我了，对冯澄澄的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你没发现她看我的眼神和看你大表哥的眼神完全不同吗？”

    九千离对此特别自信，冯澄澄都已经被他吃干抹净揣在兜里装得好好的了，还怕被别人偷了去？

    这点小青倒是无从反驳，冯澄澄和九千离在一起的时候，眼睛会发光，说话声音都开朗一些，而跟自己的大表哥在一起，就跟和她在一起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小青无趣地摸摸鼻子，住了嘴和九千离一起偷看两人说话。

    “我的心魔解开了，所以我登仙了。”白溯真说着，却有点微微的落寂。

    “你的心魔到底是什么？”冯澄澄好奇地问，“是许仙吗？因为对她愧疚？”

    “说是愧疚，更多的是不解。”白溯真说着，掐灭了手里的烟。

    “不解？”冯澄澄听不懂，“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懂她？”

    “对。”白溯真望着天边渐渐黑下来的天空，“我很不解，为什么她会对我有异样的感情，也很不解，法海为什么对她有如此深的执念。”

    “你这是嫉妒吧？”冯澄澄笑了，“不过我看你见到许仙的尸体的时候，也没有多激动，反而跟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白溯真在混沌之境的奇怪表现，她早就想问了，明明也没有那么在意，偏偏千年来因心魔影响，无法登仙。

    “我没有法海那么决绝，可以把自己的七情六欲生生剥离开来。”白溯真说着，“所以这些情绪一直环绕着我，我不是情绪太多，而是没有什么情绪，我一直都怀疑，我是不是被封住了这些情感。”

    “这很正常啊……”冯澄澄表示理解，“毕竟你是冷血动物……”

    白溯真没搭理她这个冷笑话，继续说着，“所以我疑惑，我困惑，也还有一点愧疚，为什么许仙、法海、小青都可以为了感情奋不顾身，而我似乎都没有对谁动过感情，直到在这里，是真的有突破口了。”

    冯澄澄心里一咯噔，这话怎么越听越有种像偶像剧告白的场景发展？

    “你……你对谁动心了？”冯澄澄咽了咽口水，白溯真身边也没有几个女人啊，难道……他对自己动心了？！

    冯澄澄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却对上白溯真黑得深沉的眸子，似乎要把她吸引进去。

    “没错，竟然会对你有点动心。”白溯真勾起一抹笑容。

    “呸！”冯澄澄呸他一口，“我也没怎么样你，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她说的可是大实话，第一次见面她就一边跳着一边骂他，然后又不小心看到他洗澡，后来又在他心魔爆发的时候差点被打一顿，最后只不过是一起救了小青和许仙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动心的点啊！

    白溯真笑了笑，“奇怪吧，我也很奇怪，怎么会对你这种小丫头片子动心，明明睡觉也不老实，修炼也是胡来，整天就知道闲逛和吃火锅打麻将……”

    冯澄澄嘴角抽搐，“大哥，你这是告白吗？你能不能挑一点好的说？就我这样的也能被你看上？！”

    白溯真笑地更开心了，“不过你真的是很与众不同的……和你相处，很舒服。”

    冯澄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说了句好听的，不然她都会觉得白溯真是心理有问题……

    “看到你和猫妖在一起的样子，我也会有嫉妒，愤怒的情绪，这种感觉很玄妙。”白溯真说着，“我这时候才明白，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叫爱而不得，什么是咫尺天涯……原来是这种感觉，很钻心地疼。”

    “……然后你就升仙了？”冯澄澄问。

    白溯真点点头。

    “靠，太踏马胡扯了吧！”冯澄澄表示抗议，“这都能成仙，我也多谈几次恋爱不就能成仙了？”

    “你已经选择了地府，还用成什么仙。”白溯真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我单独跟你说这些话，你都不能有点表示吗？”

    “表示什么？”冯澄澄压根没意识到有什么暧昧的气氛，她大大咧咧的性格已经完全把白溯真辛辛苦苦营造的氛围给破坏了，只见她拍了拍白溯真的肩膀，“我把你当兄弟，你就不要想把我当别的啥了，九千会不高兴的，虽然他现在没成仙的你强大，但他的本行可是抓蛇的……你还是小心点吧。”

    “……”白溯真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