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抽搐的phil让本就因为催眠而体力和精力极速消耗的许文博无法再压制,因为phil的嚎叫和扭曲的肢体让许文博和后面进来的盖尔都愣住了!
盖尔先反映了过来,但却不是去关心phil。“你怎么可以把最后一次咒术用掉!”
被盖尔责备的对象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说,之前许文博听墙角时候看到的bak大叔就已经是个不讲情面过分严厉的长辈,那么现在,他身上仅剩的那么一点人气也似乎被剥了个干净。
放肆的邪气,混合着失去孩子还被隐瞒了十几年的欺骗和痛楚让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上失去了和人世唯一的联系。
十几年前那个离开自己妻子和儿子的男人静静地带着欣赏的意味看着嘴里开始不停吐出血沫似乎承受着巨大痛苦的phil。“当年就应该杀死你,竟然让你多活了到现在,去地狱给phil赎罪吧!”
盖尔本来生气懊恼的表情因为许文博的一句话而几乎碎裂!
“赶快住手!这就是phil,你的儿子!”
“你说什么?”这是盖尔和bak大叔的双重疑问,甚至许文博的脖领子已经被bak大叔抓住。
“胡说八道!你和那个victor什么关系!我一定要杀了他!”
混乱的情况下,许文博轻易的就挣脱了bak大叔的手,扑到了phil身边,把不断抽搐的phil的脖子侧面的衣服一拉,本来隐藏的皮肤露出在众人眼前,那是让
众人都傻眼的情况。
一块儿明显的疤痕,尽管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是依然能够清楚的辨认出来这是一个齿痕的伤疤,而且是个很小的,也许是个孩子嘴巴大小的伤疤!
一个不好的猜想让bak大叔的动作僵硬住了!
“victor给他下了催眠暗示!之前他讲的这些应该都是victor给他植入的记忆!他就是真正的phil!”
“不可能!”盖尔反射性的反驳许文博的话。“我也在哪!他咬了phil,phil流了很多血!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一样!姑姑上去把他推开!然后……”
bak叔紧逼的视线让盖尔的声音越来越小。
“姑姑哭了,但是victor只是冷冷的看着,后来他们就开始抓我,姑姑上来保护我,却被跟着victor过来的人一脚踢中,然后你就来了!但是,但是……他不一样了啊!看到我就躲躲闪闪,我去找过victor对峙……”
“不会的…”bak叔动摇的疑问隐藏着深深的恐惧。
盖尔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victor说过的,他毫不担心,因为我会想清楚如果bak叔不再站在我这边对我的影响,因为我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bak叔以为phil还活着不会原因趟这趟浑水的。而且victor还说过,他认为**命运的人值得更有趣的结局,而且他就喜欢扭曲的人!这不就是说他不是phil吗?”
房间里的人因为这个反问而沉默。
“先不要说别的,phil到底是怎么了?你做了什么?赶快想办法解除!”
一语总算惊醒了僵硬的bak大叔。
“不可能!”bak叔整个人踉跄的扑跪到phil的身边,“我不可能会……”
被bak大叔发抖的手抓住的phil的手虽然僵硬但却依然有温度,而这显然让bak大叔镇定了些。接下来,bak大叔诡异的把phil的食指含在嘴,咬破了之后似乎深吸了一口自己儿子的心头血,然后用依然流血的手指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
本来脸色铁青跟死人无异的phil似乎开始有了好转,而bak叔的脸上却渐渐失去了血色。握着phil渐渐开始不那么僵硬的手指,似乎phi从食指尖流出的血液将那种侵蚀他生命的力量也带了出来,却被接触到他血液的bak大叔承接了。
似乎事情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但不知道为什么,许文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把这么多人玩的团团转的victor会没有考虑到自己能够发现phil被下了暗示篡改了记忆吗?
就这么简单的让父子相认,似乎不应该是victor的行事风格啊!
“不对!”许文博的沉思被盖尔惊慌的声音打断。
刚刚虽然脸色难看,但是眼神里却透露着生气的bak大叔此刻嘴里却不断的吐出了鲜血,胸前很快就湿润了一大片,就算不是许文博这样的专业人士,也能看得出来这种情况非常不对,如果不能果断止血,不用几分钟,bak叔就会失血而死。但是,现在明显是内脏出血,连出血伤口都看不到,如何止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相比许文博的不知所措,盖尔显然有所怀疑。
果断的分开两人仍然交握的双手,盖尔半抱住已经连自己身体都维持不住倒下来的bak叔。
“不对啊!撤销咒语虽然会影响施咒人,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bak叔你能说话吗?我应该怎么办?”
盖尔的手很快也被bak叔吐出的血给染红了,擦也擦不干净的血呛的bak叔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眼神里却溢满了许多想说但说不出来的话。
“手!”受情绪影响的盖尔没有注意到bak叔微微抬起了之前一直紧握住phil的手,但是许文博注意到了。
“bak叔,手怎么……”盖尔在许文博的提醒下抓住bak叔的手观察,但连续游走在手和bak叔脸上的视线分明在说盖尔没有抓到重点。而bak叔却似乎被血堵住了喉咙,无法给到盖尔需要的提示。
“手?”半蹲的许文博的视线在phil的手,bak叔的手之间来回走了几次,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看放在墙角门边那把昨晚被victor坐过,今早刚刚又被phil坐过的椅子的把手。
“你刚刚说的施咒,有什么特殊的禁忌吗?比如能够抹在手指上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盖尔的表情瞬间被点亮了。小心的抓起phil被咬破的手指观察,用手绢仔细的擦了一遍phil手指甲的缝隙,最后才看到一点隐隐约约的褐色的小点。但这已经足够。
“贺兰腥草,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bak叔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拿药!”盖尔极速的跑开了。房间里就剩下了一动不动的父子两人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许文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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