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炘,你需要的是我!”笑到不笑,本来是需要脸上200多块肌肉共同配合的工作,而一个表情到另一个表情没有过渡的替换,也许蔺用真的是个疯子吧!疯子才会说疯话!
“蔺用,你到底想干什么?”显然,杜炘并没有把蔺用当成疯子,把他的话当成疯话。
“杜炘,你知道吗?钱这个东西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就像是黑洞一样,很少有人能够逃脱它的诱惑。不过呢,钱也是个好东西。如果没有它,我很难办成一些事情。比如让我再也看不到我不想见的,讨厌的人。比如,让我可以吓你一跳!多有成就感啊!”显然杜炘皱起来的眉头只会让蔺用获得更大的快乐,可惜,蔺用还没有完全翘起来的嘴角已经不可能让他再露出愉悦的表情了。
“这么暴躁!啧!真是没有耐心,好了好了……你可以”蔺用伸左手揉了揉自己被杜炘精确计算操控着的子弹擦过的耳朵尖,空气摩擦的热度还灼手,微微一丁点儿湿漉漉的感觉很明显是杜炘给自己的教训。不用回头看,蔺用都能想象得到自己身后墙上扬起的灰尘后面是一个深深的子弹孔,看来,自己也把杜炘逼到了不能再退后的位置了。毕竟只是留了一点点的血,但如果再进一步只怕下一枪就要来真的了!好在,自己要做的事情也确实做到了。
杜炘这样帅气而准确的枪法,如果放在另一个场合,不知道会惹来多少赞叹。可惜,在当下这个环境,已经神经紧张到半死的李母和男人显然没有这个闲心来关注别人,毕竟,眼睛盯着蔺用手里的遥控器都已经凝固了!而对于许文博来说,本来就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或者说,对于他本人来说见过这样的枪法甚至本人也能打出这样的成绩来,又有什么值得感叹的呢!至于蔺用,如果不想真的再挨上一枪的话,此时此刻,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这一点,蔺用一清二楚。在什么时间点做什么样的事情,蔺用一向是个聪明人!
或者说,直到这一刻之前,蔺用都是这样的聪明人!
“你可以,逮捕我了!杀了李云婷,李云艺还有嫌疑人的都是我。”斩钉截铁的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在场五个人的脸色都有所变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要抓的人是我,和李云悠没有一点关系!”
“你撒谎!”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并不是杜炘或者许文博,又或者是说在当下的情况,两个人心里都有了一丝预期,而蔺用的话恰恰做了佐证。尽管让人意外,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所以杜炘和许文博并不急于反驳,只是有一些疑点,难道蔺用真的提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如果真的是这样,蔺用真的可以为李云悠做到这样的地步吗?为什么?
只是对于男人和李母来说,这一切完全无法接受!
“你撒谎!你是吃了什么迷魂药吗?你要代替那个可怜虫去坐牢?你醒醒!不!你应该是要把他抓住去给你换肝脏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的!你不会去替他坐牢的,你们这些有钱人,凭着钱什么都能做到,把别人的真心都当成是廉价物品一样。我不相信,你一定是这样做的!一定是的!”
看来,这个空间中不单有蔺用一个疯子,男人的话,就算在场的人都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多么丧心病狂的人,也仍然要忍不住身上泛寒气!
当李云悠要杀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对于死这件事情并不见得有多么不能接受,甚至通过自己对于李云悠未来悲惨命运的自我肯定而甚至带有着一种我知道你一定会比我还惨的优越感而能够对抗了对于自己死这件事情的恐惧。也就是说,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只要李云悠过得不好我就过得好是他的基本世界观!扭曲而诡异!
之前蔺用的举动也许还充满了怀疑的余地,李云悠从杜炘和许文博的眼前消失了,蔺用到底是怎么安排的,这一点还让男人充满了幻想的余地,所以这是男人之前没有发疯的原因。但现在,蔺用的话可以说是像一块儿陨石一样突如其来的砸穿了男人本来就脆弱的精神世界!
蔺用的话等于宣告了一件事情!
“李云悠是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人,也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可能去伤害的人!”
“你撒……”戛然而止的声音源于蔺用的手,明明有些瘦弱和苍白,但是掐住男人脖子的时候却像钢铁一样有力,同样恶毒和让杜炘无法出手的是,蔺用的力道掌握的刚刚好,让男人因为呼吸困难缺氧而难受的像待宰的鸭子一样无力的伸着脖子连白眼都要翻出来的样子,却偏偏又无法昏迷只能痛苦的承受。如果是以折磨人为目的来衡量的话,蔺用做到了!
“你瞧!为了能够拿捏好这一招的分寸,要清醒地承受着缺氧对身体造成的仿佛内部细胞在一个又一个的死亡的痛苦,我过去可是每一天都要经历。所以说,熟能生巧!”
有时候死亡或者是昏迷可能反而是一种仁慈,可惜,男人从来没有对别人做到过!所以蔺用也不打算把自己仅有的一丁点儿良心用在他身上!尽管蔺用在杜炘充满了压力的视线之下松了手,不过正像他自己说的,这一招就是让人体验濒死的痛苦,而死亡这种仁慈会终结痛苦,这并不蔺用需要的!至少不是现在,不然蔺用不会对于摊在座位上的男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下面的时间,我想我们终于能够安静的说说话了!”
“李云悠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想,他们都判断错误了吧!”许文博问了一句似乎出人意料但却能解释很多事情的话。也许别人无法理解,至少杜炘就听到蓝牙耳机里传来最沉不住气的陶一的叫声,刺耳!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