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赐现在算是搞明白了,感情之前牛头压根也没有跟何清清说明白,虽然何清清是懂了,但是自己还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原来那妖王并非是来自外界,准确的说之前这妖王的确是来自于外界,但是在几百年前的某一任隐山的掌门降服了之后,就一直封印起来保存在隐山最为隐秘的地方。
如今这观光车的速度渐渐的也开始变慢,何龙鳞解释道:“这是因为所有来去隐山的人和交通工具都在隐山的监控之中,要想正常的出入隐山,则必须要在这里缓缓上行。在这思过崖接受隐山的检验,随后才可以到那莫问石。”
思过崖?隐山的这些名字取得倒是可真够文艺的啊。“可是大叔,我寻思着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过错需要思的啊?”
何龙鳞饶有深意的看了齐天赐一眼,悠悠问道:“小哥,在短短的一生中,没有人感保证自己什么错也没有犯过的。”
这话非常有深意,而且也适用于大多数凡人。但到齐天赐这儿,可明显的是不好使了。
“可我真的不知道啊!难道我媳妇没有告诉过你们吗,我失忆过。”
何龙鳞一怔,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有这样离奇的经历呢,先是结识了一个得到高人为师,随后又在阴差阳错之间同隐山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难道,这真的是你的运气?”
这运气好么?齐天赐瘪瘪嘴。这隔三差五的就要和鬼打交道,而且还时不时的被那牛头马面吓,可以说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处在危险当中,这还叫做运气好?
更何况还有那师父,高人是高人,但现在已经高上云霄,也不知道去哪儿找了。
反正要说这是啥好运气啊,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但要说这一段经历足够的独特,他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不是啊,大叔,我这经历离奇,和我这一生有没有犯过错,那应该没关系吧?难道说如果我不知道我有啥错,我就不能上这思过崖吗?”
何龙鳞笑道:“那倒不至于,这只不过是一道流程而已。千百年来已经养成了一种传统了。所以从思过崖到莫问石,因为这速度变慢了,所以要花个半个小时左右。所以小哥,你要是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先问。”
有没有什么想要问的?那当然是有啊。“嘿嘿,大叔啊,你能不能先说说那妖王的来历呗?话说妖,我倒是认识一个,不知道和他像不像。”
这下,何龙鳞对齐天赐的惊讶又多了一分了。“难得啊小哥,没有想到你身在西南腹地,居然会认识一般常年在北方活动的妖?小哥,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
齐天赐老脸一红,也不知道当自己告诉他自己是怎么认识那东北的常一时,他会是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想了想,他觉得自己还是老实交代吧。
“大叔你抬举我了,其实吧,我认识那个妖主要是和一个七世杀劫有关。”
“你说什么?七世杀劫?”
何龙鳞惊呆了,嘴巴大的能够塞下齐天赐的脑袋。“你说你知道七世杀劫?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在这里边扮演着什么角色?那蛇妖呢?”
等下,他是怎么知道蛇妖的?“我可没有说过是蛇妖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这不是废话吗?小哥,这世上还记住七世杀劫并且瑕疵必报的,也就只有蛇妖了。”何龙鳞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接了这个业务吧?但后来人没有保住?”
但齐天赐随后的一番话却让何龙鳞吓了一跳。“我保住了啊,人家现在已经安全了,而且七世杀劫也已经结束了。”
“不可能!”何龙鳞斩钉截铁道:“七世杀劫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一点的。尤其像是蛇这种妖,除非他死了,不然是不会放过他盯上的人的!”
齐天赐耸耸肩,一边欣赏着这思过崖的苍翠,一边无所谓道:“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咯,常一这人,哦不,这妖啊”
齐天赐话还没有说完呢,何龙鳞却疯狂的抓住了齐天赐的衣领吼道:“常一?你说的是东北的常一?”
“是常一啊,怎么了?因为被他追杀的那个同样也是修行了很多世的大善人,所以常一才放过了他。这很奇怪吗?”
说到了这儿齐天赐还专门停了下来,按之前的套路,这家伙肯定又会大吼大叫了吧。
不过何龙鳞既没有大吼也没有大叫,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支笔和一个小本本在上面洋洋洒洒的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大叔你干嘛啊?”
转瞬之间何龙鳞已经是在本子上写了一长窜字了。“我还能干啥,你这小子太传奇,我必须要记下来交给掌门师父看。上去后你别走哈,你别走!”
齐天赐心想老子也没有打算走啊,又不欠你们钱老子怕什么。“那你也就知道常一咯?你说的这个妖王和常一有什么区别?”
“等等,我还没有写完呢。嗯,善人,我这里写上了。”何龙鳞收笔合上了笔记本后才抬起头问道:“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这个妖王和常一有没有什么区别?要是常一那种类型的话,我还真的打不过。”
何龙鳞却闷哼道:“小哥,如果他真的只有常一的水平,那我隐山倾全门之力还是能斗上一斗的。但他却不同于常一,他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有,有那么厉害?齐天赐呆了,这该不会是他说出来骗人的吧?
“我不信。要是这妖王有那么厉害的话,你们的掌门又怎么可能把他给收服了?”
何龙鳞却一下漠然了,面色凝重而深沉。他静静望着随着观光车缓缓上行而朝下掠过的思过崖良久,最后才幽幽说道:“这都是因为山门中落啊。小哥,你可知道为何我们隐山的门人都姓何?”
齐天赐连忙摇头:“我怎么知道,难道是你们有这个规则?”
何龙鳞苦笑道:“非也。实际上隐山已经逐渐沦为了一个家族性质的门派了,这倒不是因为我们不肯接收外来弟子,实在是我们,已经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