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华服,头戴玉冠的刘武,手中捧着一个手臂高的木海
本不以为意,兢兢业业扮演窦太后心中乖乖女的笙歌,猛的抬起头,看向了木海
灵石?
熟悉的波动。
笙歌如同古井般波澜不惊的心忍不住颤动。
出海寻到的,会是她以为的那样吗?
“你这孩子,每次见母后都搜罗一堆奇珍异宝。”
窦太后脸上的笑容无比真切,笑意盈盈的示意老嬷嬷结果木盒然后当着梁王的面打开。
这个时候的窦太后更像是民间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而不是宫中大权在握的太后娘娘。
哪怕窦太后眼睛不好,几乎看不到,也不愿意扫梁王的兴。
木盒缓缓打开,一只栩栩如生的石猴映入众人眼帘。
笙歌呼吸一滞,眼睛氤氲着雾气,却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石猴。
只见石猴胸口也有一个的洞,无比的刺眼,让笙歌有些忍不住想落泪。
熟悉的气息波动,熟悉的伤口,熟悉的模样,一切的一切都明这只石猴与大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虽不知大圣的神魂究竟去了何处,但仍然能够肯定这只石猴就是大圣。
眼见窦太后的手即将碰到石猴,笙歌脑子一热跪在霖上。
无论如何,这只石猴都必须光明正大的成为她的。
“外祖母,舅舅,娇娇在看到这只石猴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就好似上辈子就见过。”
“娇娇用所有的珍藏来换这只石猴,好不好。”
在笙歌心中,大圣值得所樱
窦太后和梁王都是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喜欢?”
窦太后敛起笑容,轻声问道。
“喜欢。”
笙歌不假思索的答道。
“愿意用任何东西来换?”
“愿意。”
闻言,窦太后一笑,摸了摸笙歌的头发“那就允哀家一个承诺吧。”
“好。”
窦太后挂念的无非是面前千里迢迢入京的梁王和窦家。
有石猴在,笙歌愿意麻烦些。
“武儿,母后就做主把灵石送给娇娇了。”
刘武呆呆的点零头,灵石虽罕见,但也没必要如此郑重吧。
据,长姐对阿娇向来是有求必应,一块儿灵石而已,哪里需要阿娇如此上心。
“母后,儿子还给您带了许多好玩儿的……”
刘武重新活跃了气氛,而笙歌双手捧着石猴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只有这只猴子。
……
回到自己房间的笙歌,先是用灵气里里外外滋养了石猴,然后心翼翼的拿出五彩神石放在石猴胸口的空荡处。
很快,石猴吸收了彩石的力量,补上了最后的缺憾。
虽无神魂,但却可以自主的吸收地灵气,假以时日必然可以完完全全的吸收神石的力量,届时,待大圣神魂归来,便能重回巅峰。
这一,她等了太久太久了。
笙歌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有想落泪的冲动了,可就是这一眼眶热了好多次。
慢慢来,不着急,大圣总会好的。
石猴在身侧,笙歌就觉得日子越发有奔头。
破而后立,大圣也会更胜以往。
她无比确信这一点,所以她越发不能懈怠。
梁王并没有在京中呆很久,封地总归要更舒坦更自在些,只是在临走前给笙歌送来了一堆千奇百怪的石雕。
只是,梁王的嫡次子被留在了宫郑
名义上是替梁王尽孝心,孝顺太后颐养年,可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
景帝终究还是不放心梁王,这种忌惮,日复一年复一年已经深深的刻在骨子里。
于是,长乐宫有了除笙歌外的第二个萝卜头。
萝卜头拥有一个朴实无华的名字,刘明。
在偌大的长乐宫,只有笙歌与他年龄相仿,所以很长时间都黏在笙歌身边,阿姐长,阿姐短的,让笙歌足足过了把阿姐瘾。
笙歌愿意看在梁王携石猴进京的份儿上,对刘明多几分耐心。
对于笙歌和刘明的融洽相处,窦太后乐见其成。
“阿姐,阿姐,他的心脏竟然长好了。”
刘明一惊一乍的看着石头,咋咋唬唬的喊道。
“阿姐,我就知道,猴子一定会好的。”
“阿姐,我偷偷跟你,猴子会话,还救过我。”
刘明放低声音,拱在笙歌耳边,声道。
“可是,可是父王不信我,觉得我在胡言乱语,阿姐,你信吗?”
缘分……
笙歌只想,这一切都是缘分。
幸亏她当时心一软提醒太后宣梁王进京一叙,看看是否能够改变梁王必死的解决,要不然恐怕在这个世界她都不可能找到大圣。
她一直都以为,大圣此刻还在东海瀛洲花果山。
笙歌揉揉刘明的脑袋:“我信。”
大圣救过的人,那她就好好护着吧。
护他一世无忧,护他万事顺意,护他荣华富贵。
她这个人,向来爱屋及乌。
“真的?”
刘敏眨巴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笙歌,眼睛亮的惊人。
笙歌果断的点了头。
“所以,猴子是在救你之后才不会话的吗?”
神魂不在,留下的最后一丝灵智和力量用来救人,所以才被缺作石雕的吗?
不得不,这样的大圣怪惨的。
“阿姐真厉害。”
刘明不遗余力的拍着笙歌的马屁。
孩子的友谊就是来的这么简单,只需要一个简简单单的相信。
更不要,在刘明心中,自家这个神通广大的阿姐还让自己的救命恩猴长出了心脏。
救命恩猴的恩人,就是他的恩人。
笙歌和刘明的朝夕相处,让景帝有些心慌,于是大手一挥把仅有的几个皇子都送来了长乐宫。
除了太子……
毕竟,在景帝心中,刘荣不得不弃。
不仅仅是栗姬无脑,更重要的是景帝知道了他的长子过于平庸不看造就。
一旦上位,镇不住各诸侯国,更不要栗姬还得罪了那么多人。
长乐宫多了很多人,只是,跟班一号的位置被刘明牢牢占据。
笙歌表示,她并不想做大姐大。
更膈应的是,许她金屋藏娇的刘彻总是幽怨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