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28卫家“派系”、财务盘点

    数日后，时间进入了永正十七年三月初，金陵卫府，后院客厅。

    “可儿姐姐，这是这个月的账目，你看一看。”薛宝钗和薛宝琴各抱着一摞账本，放在了秦可卿面前的茶几上，“我这些是陆地上商路的，琴妹妹那里是海贸的。”

    “姑娘，还有这些是盐路的，如今整个江南的盐路基本上都在我们手里，每月收入的银子简直如淌水一般。”宝珠兴奋的也放下了手中账本。

    “宝妹妹——”秦可卿没急着看账本，而是抬头看向了面颊红润的薛宝钗，“就算从这里到京城用不了一个时辰，你好歹也有个节制，不怕琴妹妹看笑话吗？”

    “姐姐！”薛宝钗面颊瞬间变得更加红润，“小妹可没胆量像你你这么轻松，轩儿开了年都算四岁了，将来也不会有人能动得了他的位子。

    我虽然不敢和姐姐比，可总也要有个傍身的，虽说跟着旭哥哥到了现在的实力，说不定将来真能长生不老，但我们身为女子，自该给卫家开枝散叶生儿育女。

    更何况，琴妹妹如今也十六了，早该服侍旭哥哥，可现在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怕是三两年都没法子住在一块儿，小妹哪还敢顾忌女儿家的矜持。”

    “所以，你就和琴妹妹一起，把自己送去了京城？”秦可卿不适合再调侃下去，宝珠可没这个顾忌，上前抱着薛宝琴就开口调笑，“琴妹妹如今也承了雨露，滋味如何啊？”

    薛宝琴一个刚刚破了身子的小妇人，哪能是宝珠这位老司姬的对手，三两句话就被调侃的面颊滚烫，干脆也不再接话，羞的扑到姐姐薛宝钗怀里再也不抬头。

    如今，卫家后院虽然人数变化不大，但“派系”却有了巨大的变动。

    跟在卫旭身边进京的史湘云和林黛玉不用说，这两个原著中整日里写诗填词伤春悲秋的妹子，现在都是负责武事，林黛玉更是整个卫家军事实上的二把手。

    正常来说，如果卫旭没什么别的安排，军方的各项事务林黛玉就能一言而决，只是因为卫家军一开始建军就讲究纪律、制度，平日里也没多少事情，卫旭懒得管，她就是日常管理的负责人，类似于现实中的参谋长。

    史湘云则是懒洋洋的典型，基本上不大管事，但并不是完全不管，卫旭亲卫现在就在她的手里，如今在京城，大部分亲卫都留在了金陵军营，但一个百户精骑和四个小旗女卫却都是她在管。

    她俩算是军方司令部一派，还要加上一直都在史湘云手里的女卫、亲卫，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早期弟子出身，如今大量放到了军中，形成很强的势力。

    有司令部，自然就有地方军，现在卫家的地方军实际上就一支，就是东方白、商秀珣手里挂着“白莲圣军”名号的八万精锐，她俩现在自成一派。

    有八万精锐打底，有现在的赣北、将来的整个湖广地区为根基，虽然这俩人实际上是整个卫家最游离于核心之外的，但没人能忽略掉。

    顺带一提，当初东方白刚刚入门的时候，为了立足曾经和薛宝钗或者说薛家短暂结盟，但在她带兵入赣之后，这一盟约已经事实上取消了。

    但这不代表她们就没关系，毕竟整个“白莲圣军”的后勤补给与武器装备补充线路，现在都掌握在薛宝琴手里，只是卫家大部分人都受过现代教育洗礼，没人会玩内斗罢了。

    毒岛冴子和鞠川静香因为出身原因，天生就是盟友，只是超罩杯校医的脑袋里除了医疗技术外，实在装不进其他东西，平日里这个“派系”其实是以黑化学姐为主。

    但这不代表她们实力差，因为毒岛冴子是整个卫家情报系统的总负责人，各方都离不开她，现在虽然把南方情报网交给了宝珠，但谁也忽略不了她的影响力。

    更何况，鞠川静香只是不管外事，在她自己的专业——医学及医药技术方面，就是放眼天下也没人能超过她，特别是军队离不开药品的情况下。

    如今她的手中，掌握在整个天下最先进、最有效率同时也规模最大的药品半工业化生产厂，除了供应自家之外，她还是全天下最大的中成药供应商及药材商。

    当然，这些商务问题其实是和薛宝钗手里的雪字号商业网络“并网运行”的，鞠川静香也不会管这些事情，但制药厂却实打实的掌握在她手里。

    更何况，整个卫家军全部的医护体系、医护兵培养从一开始都是由她全权负责并执行，毫不客气的说，军中但凡是受过伤的官兵，都受了她的恩惠。

    理论上卫家后院的最大“派系”，自然应该是正室夫人秦可卿，特别是她完全放弃了义忠郡王之后，如今也不是像开始一样，身边只有宝珠和甄英莲两个丫鬟，而是与薛家姐妹“合作”了。

    薛宝钗是整个卫家商业网络的总负责人，甚至原本交给了东方白的江湖事项，生意方面的如今也被并入了商业网，交由她全面负责，可以说“大权在握”。

    薛宝琴则是整个卫家海贸、水运的负责人，这位原著中只能写诗怀念自己航海生活的姑娘，别看现在年纪小，却是整个天下都知道的“海后”，因为卫家的船队是天下之冠。

    不仅仅是做生意，海贸本就是“持剑行商”，没有配套的护航、护卫，所谓的海贸根本就是开玩笑，指不定啥时候就不知道给谁做了嫁衣裳。

    因此，现在的卫家海贸船队，实际上早已形成了事实上的海军，只是一直没有正名，平时以“护卫”的名义存在，但也是总人数超过一个卫、大小战船上百艘的强大作战力量。

    类似的还有薛宝钗手里的商业网，明面上的合法生意“雪字号”都有上千人的正规护卫，更别说私底下的江湖势力，比如盐路的护卫也不少于两个千户。

    宝珠则是卫家情报系统的副手、如今南方情报网的负责人，同时也接下了江湖势力的责任，比如现在所谓的“神剑帮”，曹云奇、周云阳这两位实际上就是对她直接负责。

    以上这些就是秦可卿手里的“骨干力量”，以他们为核心辐射出去的势力，可以占到卫家总体非军事力量的一大半，堪称绝对的“后院核心”。

    不过，大家虽然“分工明确”，但并不存在内斗的问题，只是稍有权责重叠罢了，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各方都没可能自成一体，都离不开其他“派系”的支持。

    “你们还是说说账目的事情吧。”秦可卿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突然觉得眼前象征着银子进账的账本就不香了，毕竟她是大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喜欢家里一堆小妾。

    “好的姐姐。”善解人意本就是宝钗的天赋，她一看秦可卿的状态就知道怎么回事，忍着笑开始解释，“如今家里的收入，可以说是每年都有结余。

    去掉原本堆满了金库的大量金锭不说，我们现在的收入主要包括三个部分，雪字号商业网络，琴妹妹管着的海贸还有我和宝珠妹妹一起管着的盐路。

    雪字号包括了药材、粮食、丝绸、布匹乃至于酒店、车马行在内的几乎所有生意，每一家都是挣钱的，具体我就不说了，现在每月的进账不少于十五万两净利润。

    我们的盐路目前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江南、赣北，大量辐射了浙省、闽省、粤省和镇南军地盘的大部，延伸整个湖广地区直至川省，整个长江以南，我们就是最大的盐商。

    至于盐场的成本，姐姐也很清楚，因此利润巨大，目前每月的进账不少于五十万两，而且基本上都是纯利润，去掉包括护卫、公认工钱后的。”

    “海贸才是我们最大的收入来源。”薛宝琴也恢复了正常，语气充满了骄傲，“因为来回时间长，很难说具体那个月，去年一年的统计出来了，一共是七百七十万两多点！”

    “也就是说，就算不计入江南财税的结余，我们现在也不比皇宫里那位钱少！”宝珠兴奋的说道，“那岂不是......”

    “宝珠姐姐忘了一点，那就是我们弄到的银子，都是自家人在用，宫里那位名义上的银子，到底有多少人在分，他自己恐怕都说不清。”薛宝钗笑着说道。

    “还好，夫君以后不用担心缺银子了，琴妹妹别忘了南洋的粮食就好。”秦可卿松了口气，“宝妹妹，下次去京城的时候，把情况报清楚，让夫君也高兴一下。”

    “嗯！”薛家姐妹同时脸色绯红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