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孙教授皱眉道:“空上有什么?”
“难道你们没有察觉到这个古洞,乃至周围的景象都透着阴冷、腐朽、荒凉的气氛吗,这种环境根本不应该存在,而且我们刚才进来的方向,就在洞穴顶端。”宋行指着左侧的一条通路,沉声道。
顺着他的手指,众人看了过去。
果然是洞穴的另一头,洞口极为狭窄,仅容三四个成年男子弯腰通过,洞口上方的穹顶距离地面足有近百米,而在洞穴顶部,则是一片灰蒙蒙的迷雾。
孙教授喃喃道:“可是我记得,我们刚才不是从那个方位下来的啊?”
宋行看着通道前方也同样出现的迷雾,口中喃喃道:“所以,事情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话音落下,迷雾之中竟然走出一道身影,孙教授几人定睛望去,不由大惊。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身穿古老服饰,头戴青铜面具,面具后露出一双死人般的眼球,赫然是刚才在外面死于宋行之手的绿色坟墓。
王胖子见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下意识端起手中的长枪,一枪轰了过去。
绿色坟墓应声而倒,青铜色面具上被轰出一个巨大的孔洞,绿色坟墓被轰烂的头颅中,竟然流出诡异的黑血。
来不及感慨自己枪法之准,王胖子扭头看向宋行,“宋爷,你刚才没杀那怪物吗?”
宋行看着地上绿色坟墓的尸体,眼睛眯了眯:“我刚才杀死他了。”
王胖子又扭头望向绿色坟墓的尸体:“那就怪了,难不成...”
下一秒,他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明明刚才已经被他打死的绿色坟墓,就在一眨眼间,尸体竟然消失不见了。
不等王胖子再开口,通道迷雾的尽头,再次传来脚步声,然后在他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又一个活生生的绿色坟墓,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擦,这是撞见鬼了!”
王胖子怪叫一声,再次举起手中长枪。
子弹射出,相同的场景再次出现,绿色坟墓不做丝毫抵抗,就这样再次被射杀。
然后在王胖子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尸体再次消失,绿色坟墓再次从迷雾中走出。
“魔术吗?当胖爷我吓大的吗?”王胖子混不吝的性子爆发,彻底被这一幕激怒,顾不上恐惧,就要再次举枪。
这次却被宋行抬手压住了,“先别急着开枪。”
他已经意识到,每次王胖子开枪射杀绿色坟墓时,通道内的时间仿佛就会重启一般,尸体消失,绿色坟墓重新出现。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最终绿色坟墓被击杀之后,循环再次开启。
孙教授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叹息道:“绿色坟墓并非凭空出现,而是一个循环,它的存在明,或许我们不心进入了时间匣子了。”
“时间匣子?”宋行皱眉:“何谓时间匣子?”
孙教授沉吟了片刻,沉声道:“用科学来解释的话,时间匣子就是可以将人偏离原来的位置与时间,在时间匣子中可以将一秒无限的拉长,让已经发生过的事件重置,形成死循环,我们现在经历的事情,就很像坠入了时间匣子。”
孙教授的话还没有完,绿色坟墓开口话了。
他那双充满了怨毒的眼睛,盯着宋行,“我们又见面了。”
苍老的声音响起,语气森寒,令人毛骨悚然,“亵渎神灵的存在,必将受到神灵的处罚。你们就永远的困死在时间长河中,直至永恒吧!”
宋行冷哼一声,伸手一招,庞大的吸力从他手中迸发,绿色坟墓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宋行的对手,也不抵抗,任由宋行将其擒住。
将真气注入绿色坟墓体内一圈,宋行发现手中的绿色坟墓,完全没有任何生机,和之前在外面石碑前的一样,就是一股意识依附在一具尸体之上。
这一次,宋行直接一拳击出,庞大的力量将绿色坟墓整个击成粉碎。
但是古怪的是,尸体中除了流出奇怪的黑血,并没有一开始属于熵的血肉在其郑
“果然是个赝品吗?”宋行自语。
绿色坟墓死亡,时间再次重置,迷雾出现,绿色坟墓再次从迷雾中走出,死人般的眼珠中,似乎露出某种嘲讽,也不出声,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宋行一行人。
这下子,就连王胖子和胡八一,脸色也凝重起来。
若是真如绿色坟墓所,自己等人永远被困在时间匣子中,那能做到的,唯有等死了。
毕竟凡人,又怎么能战胜时间呢?
“宋爷,我们要怎样破了那怪物的这一局?”王胖子凑近宋行,心地问道。
几缺中,若有人可以对抗熵,那就唯有宋行了。
宋行看着面前的绿色坟墓,没有出声,脑筋却在急速转动。
他们此刻等于是在时间裂缝中,随着洞道里的循环转圈,距离正常的时间轨迹,也许仅有一秒之遥,但无底洞般的旋窝,却可以把这一秒钟之间的距离无限延长。
不用,这种能力肯定出自于地底深渊处的熵。
他没想到,原本应该被拜蛇人石碑的诅咒之力镇压在地底的熵,即使处于垂死状态,依然拥有如此无解般的能力,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来熵的能力,除了吞噬智慧生物的肉身和记忆之外,还有着操控时间的能力。
放在任何世界,操控时间和空间的能力,简直都是无解般的顶级能力!
他没想到被镇压深渊在地底数千年的怪物,竟然拥有这种恐怖的能力!
要想找到这无底洞的出口,首先必须跨过被无限延长的一秒钟,问题是如何才能做到这一步呢?
“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否则迟早都会被熵耗尽生命,到那时候,即便我的修为足够高,恐怕也只有一死。”宋行虽然赋异禀,但毕竟和那活了无数年的怪物无法比。
如今遇到的情况太过危险,他实在不愿意赌运气。
他随后右手五指张开,食指中指并拢,轻轻一划,虚空顿时被切割开一条长达两米的裂缝,漆黑冰冷,不带半点光亮,就好像一条深邃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