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刚从山上捡柴回来
只见一位穿着堂皇的孩和另一群孩在欺负一个女孩,扔掉背上的柴火,拔腿冲上去,一拳打在男孩脸上,瞬间站立不稳倒下,男孩不顾及他的感受去搀扶起女孩,呆呆的不会话,直勾勾看着姑娘,脸颊泛红。
摸着淤青的脸颊站起来,大声呵斥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吓的一旁的几个孩躲到一边
拍着身上的灰尘,快步往后走去,回首伸出手指:“家父乃薛大贵,你给我等着,臭子”
几个俯首臣称的男童,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尾随其后扇着扇子。
只因采摘路边一朵很美的花朵,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公子,乃至于被抢过手,扔在地上踩的稀巴烂,只会哭的女孩,更是引的他们的极度方案,破口大骂出污秽的言语,并且不停地敲打她的脑门。
男孩从怀里掏出一块脏稀的粗布,来回在她额头擦擦,泥土没有擦掉,却把人家擦成大花猫,女孩傻兮兮的笑着,看着他满头汗水,蓬乱的头发,破烂不堪的衣着,还捡拾柴火家境一定不好。
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候,别能大鱼大肉,避免风餐露宿已是大幸,城里狼藉一片,骨瘦如柴的老头,萎缩在街角,呆滞的眼神,煞白干渴的嘴唇,手里握着半个已经硬邦邦的馍,看似已留数日,因为没有粮食的缘故,老奶奶怀里紧紧抱着已经没有气息的孙孙,五岁模样大,眼泪止不住的流,哭声渐渐嘶哑,乞讨的男子刚走到门口,手里的碗还没端起来,老妇人一把拽起儿子,迅速踏入家门立马反锁,摊贩的老板收拾桌上残局,看到一旁许多乞丐,投来渴望的眼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随手把残羹剩饭倒在地上,一群人蜂拥而上,如同豺狼一般争抢,蒸笼里突然伸进一只手,眼疾手快的老板,立马抄起家伙一铲子打下,虽然皮肤被烫的滋滋直响,可仍旧不松手,立马拿起木棍打下去,击中脑袋立马倒地,可吃东西的欲望已经占据整个大脑,拼命撕咬哽咽着刚才的馒头,仍凭老板一棒又一棒打在自己身上。
两个孩走进城里,不管询问什么,男孩就是一言不发,快一步慢一步跟着女孩,如同木头一样,时不时用沾满泥土的手擦擦鼻子,惹的女孩哈哈大笑,来到了大门前,女孩告诉他这就是自己家,现在父母应该焦急得赶快进去,见他不话就迈步向前,想了片刻,转身过来掏出一块丝巾地给他:“今真谢谢你,这算回报你的礼物吧”,完便走进去,男孩手里握着丝巾,一不心弄脏一角,爱惜的拍打起来,搞的越来越脏,立马放到怀里。
回到家中,把柴火扔到一旁,母亲出来拥抱着他,紧张起来:“抚琴,你又去捡柴火,吓死为娘,这都快下暴雨,万一你有个闪失,我该怎么办?”
擦掉汗珠,傻笑起来:“娘,我遇到一个女孩,她好漂亮”
被娘撒娇式的拍了屁股,嘴角露出微笑:“你还,不懂这些东西,等你长大后,一定会娶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抚琴也跟着乐起来:“找个跟额娘一样的大美人”
母子俩走进屋内,开始吃剩菜剩饭,不一会儿父亲已经做苦力回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别提有多幸福,就算是温不足食,但家饶感情十分好。
空一声巨响,乌云密布开始飘起雨,急躁的脚步声打破这祥和,大门被敲的嗡嗡作响,母亲立马紧紧抱住抚琴,刚打开门,父亲被一脚踢的飞远,一群彪形大汉冲进来,身后是体胖的老头,留着两撮浓浓的胡须,摸着下巴,露出邪恶的笑脸,身旁正是今被打的公子。
拿刀的男子大声喊到:“把畜生交出来”
父亲冒着雨跪在地上,拼命的哀求着,可怎能服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他们冲进屋里,从女人手中抢过孩子,反手往外扔去,啪的摔在地上,只听见公子一句话:“就是他,就是他”,两名家丁握紧手里的木棍,越是哭的大声越是打的更重,母亲冲出来护住孩子,他们还在不停地揍,父亲想阻止却被几个大汉,打到动弹不得。
看见公子开心的活蹦乱跳,老爷拉着他的手离开,最后一棍往头打去,母亲护子心切,伸了脑袋过去,啪,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来,压倒抚琴躺在雨水郑
管家点头哈腰的撑着雨伞,所有人跟在后面,老爷摸着扳指:“平儿,你要记住,像这样低等如狗的家伙,给他们的教训,一定要够,不然,等他喘过气来,咬自己一腿毛,踹也不是,打也不是”,公子一直点头表示明白。
雨水夹杂着血液,流淌进抚琴的衣服,父亲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已经完全吓傻的他,就连呼吸也变得无声起来,静到,只听得见雨水滴答滴答的声响。
等清醒过来,父亲卧床不起,因为被打伤五脏六腑,加之雨水风寒,抚琴跪在床边,他心里非常清楚,父亲也已经活不了,他还能声的出话
“抚琴,要好好的活下去,令家九代单传,不能在你这里断了,不论你做了什么错事,为父为母都不怪你,好好做人,顶立地,匡扶正义,除暴安良,造福苍生”
从床头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他:“这是家里最后的积蓄,到别山拜师学艺,做一个堂堂的男子汉”
话音刚落父亲立马睡着,从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哭,哭的撕心裂肺,嘴里哀嚎的声响传遍整条街。
把父亲安葬在母亲旁,上香磕头看着空,不知该何去何从,顿时间掏出怀中的丝巾,看了许久,然后平整的叠好放进怀里。背着包袱站在门口等了许久,女孩终于出现,看到是他立马冲了过来,羞涩的问起来:“你是来找我吗?”
男孩露出笑脸:“我要走了,要去学武艺”
女孩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男孩坚决的态度:“我真要走了,我叫宁抚琴,你呢?”
看他这般认真,不禁有些悲伤眼睛不停打转,红了眼眶,泪水已经到眼角,只出了两个字-禾露
伸手擦去她的泪珠,安慰着:“去别山,只要有机会,我就立马回来看你”
内堂里围坐着许多人,禾露算的上这里的大美人,虽然年纪尚,可生丽质的容貌,绝对是一美人胚子,今日,薛家带着金银珠宝登门拜访,表面上来谈亲媒,实则用权力霸道蛮横,母亲极力阻止反对这样的定亲,可薛家来势汹汹,不管怎么,就算是打仗以来,并未对他们家有何影响,听跟官府关系不一般。
父亲则受不了钱财的诱惑,加之不想得罪这钱老虎,低头的,女大都是要嫁人,这门亲事自家也不吃亏,可一旁的禾露早早就认出这个公子,就是那欺负自己的人,所以不给他们家面子,板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一眼,可是最后还是终究定下来,等禾露一十八时之日,就是出阁嫁入薛家之时。
上山拜师学艺的人着实不少,并且许多人早已有了根基,唯独抚琴一人,三脚猫的架势都不会,就这样人家根本不愿收他入门,心情低落的他一直坐在门口不愿离去,手里拿着树枝拼命拍打着,嘴里不停埋怨。
摇摇晃晃走来一男子,手里握着酒壶,背上跨着一把琴,腰间挂着佩剑,看到这个孩,伸手嘲笑起他来:“每有许多人来别山求学,也有很多人被赶出别山,自暴自弃,还真是孩子的作风”
引起了抚琴的注意,抬起树枝指向他,还没来及反应,一道轻微的剑气袭来,从中切断树枝,划破脸颊,立马吓的扔掉往后退去。
男子东倒西歪往山后走去,一下撞在树上,一下被石子绊倒,整个人醉醺醺,看着就如同莽夫,但刚才只是用指尖,射出来的剑气,不足一成的力,已经如此大的威力,抚琴内心的挣扎,迫使他追了上去,只是学武的话,跟谁学都一样。
竟然是在山顶,木质的屋,里面的任何东西,精致整齐摆列着,干净漂亮不失优雅,君子之风凛然,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酒醉汉住的地方,屋外有一凉亭,从这往下看去,众山秀色尽收眼底,石桌上放的正是刚才看见的古琴,佩剑悬挂在半空,旁边是一棵高大的桃花树,随着微风飘过,花瓣落下一地。
四周巡视一番并没有发现刚才的男子,这怎么可能,刚才自己可是拼命加快脚步追赶,怎么会完全不见,一滴水珠打在脸上,接着数滴,伸手摸去往鼻尖一闻,是酒不是水珠,立马仰头看去,原来男子躺在树尖喝着酒,立马双膝跪地:“恳请前辈收我为徒,传授我武艺”
男子听到声音惊醒过来,摔了下来,啪的掀起一阵沙尘,半才站起来,歪歪扭扭站立不直,揉揉眼睛看看眼前的孩,定睛一看大笑起来:“拜师?学武?”,又接着大笑:“你想学武干嘛?”
抚琴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咬紧牙关大声出来:“报仇”
男子大喝上一口,笑着转身离开:“那你就好好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