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很快的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在车牌厂干活的人,白天都生活得很滋润,在楼下的人跟楼上的人,轮流着换着工作,当然,古穆和瑞德,安迪三个一直都是在楼顶干着最轻松的活,甚至说是不用干活。
古穆有时候把狱警支走,一天中,时不时的还会拿出东方美食跟众人一起分享,楼下的人每天都期待着感觉上到楼顶去享受。
有句话叫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吃东西当然是人越多越好吃,自己一个人晚上在牢房自己啃这些美食,吃不出那股味道来,人多,才能体现出美食的魅力。
享受到古穆分享美味的犯人,对食堂的饭菜已经像刚入狱那样的感受了,再吃饭堂的饭菜,犹如嚼蜡一般,难以下咽,都是草草的扒拉几口,就迫不及待的来到楼顶等待古穆拿出美食分享了。
“真希望在楼顶的时间能长一点,多晒晒太阳也是好的。”犯人们心里都希望时间能延长一些。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古穆有些疑惑,话说这个警卫队队长哈德利怎么还不来天台讨论他兄弟去世的事情,呃,不对,是他拿钱需要纳税的问题。
刚开始古穆跟瑞德他们还以为,楼顶修缮的地方要挺多,七天可能完不成,没想到,慢慢悠悠的一群人,五天就把工作给完成了。
这真的是犯人们故意拖延才用了五天时间,就是想要把时间延长一点,能在户外多待一点时间,多吃上一根鸭腿或者鸡腿,或者美美的喝上一口麦香啤酒。
没想到,提前完工了,剩下两天就是在磨洋工,狱警们只是负责监督,也不管。
古穆看出来了,估计是典狱长诺顿为了薅州政府的羊毛,叫人填申请表,再把时间写长点,明明两天就能昨晚的,故意写长点,让州政府的补助更多一些。
虽然具体有多少古穆也没看见,但估计上千美金应该还是有的。
现在的典狱长诺顿还不是将来那个月入避税上万美金的典狱长诺顿,还是那个贪着自己力所能及的利益的典狱长。
噔噔噔……
这时,一群密集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
“这次监狱又能得到不少政府的补贴吧?”一个狱警的声音问道。
“哈哈哈,应该有不少,不要说出去。”警卫队队长哈德利的的笑声传来。
古穆像门口看去,警卫队队长哈德利率先出现在天台上,后面跟随着五六个狱警。
也不管在磨洋工的众人,因为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个律师从德克萨斯州打电话给我。”警卫队队长哈德利一手扶着自己的腰带,一遍说道。
“我说,什么事?他说,很抱歉,你的哥哥去世了。”警卫队队长哈德利在说道自己哥哥去世的时候,脸上一点悲哀的庆祝都没有,从他的神情上看不到他的一丝失落的表情。
甚至还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一丝欢喜的心情。
“天啊,拜伦,我很难过听到你的哥哥去世。”哈德利的小弟狱警出声安慰道。
“不,我一点都不难过,他是个混蛋,几年前离家出走以为他死了,那个律师对我说,他很有钱,有几口油井,留下月一百万的资产。”
这是典型的凡尔赛现场啊,古穆一边推着滚筒一边说着。
安迪对钱这种字眼很敏感,本来手上就没什么事的他,同样跟着古穆,瑞德几个,慢悠悠的推着滚筒,听到警卫队队长哈德利说到钱的事,手上动作更慢了,侧耳倾听着。
“一百万?”一个犯人听到,赶紧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离一百万太遥远了。
“有些白痴的运气真好,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百万。”警卫队队长哈德利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
“有你的份吗?”狱警小弟开口问道。
“当然,不过我只有三万五千元。”
“噢,这可真不赖,跟中了彩券一样。”狱警小弟们满眼的艳羡,这简直就是天掉馅饼直接砸脸的事情,怎么自己没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不过警卫队队长哈德利眼中没有一丝的欢喜,整个早上他都在跟自己周围的人在抱怨,该死的政府要抽走他大部分都意外之财。
不过很显然,小弟们并没有想到政府要抽税,心里想到的只是自己的队长即将得到一笔三万五千的巨款。
“是美元吗?”
“是。”警卫队队长哈德利说道。
“完美至极。”狱警们欢呼。
“要交税,留下的钱只能够买一辆车。”警卫队队长哈德利瞪了几人几眼,悻悻然的说道,众人顿时缩了缩脖子,不敢大叫了,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然后还能做点什么?买了车以后还有交该死的税,付修理费、保养费、家庭支出,家里几个孩子还要吵着带他们出去兜风,真的是该死……”
警卫队队长哈德利想想自己的三万五千美金,还没到手就要少一半,买完车还有少一大半,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真的是太可恶了。
“要是你发现自己不小心把税给算错了,把钱花光,还有去借贷来交税,还要面临稽查,稽查完还有交更多的税。”
“天啊,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真的是该死。”
警卫队队长哈德利陷入了懊恼的沉默当中,想着他继承这三万五千美金,真的是糟糕至极,丝毫没有继承三万五千美金带来的喜悦心情。
安迪听到这,他把自己的刷子顺手扔到了桶里,走向警卫队队长哈德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