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公冶伯的进攻,手持灵力剑的克劳德展示了作为剑客的真正实力,他一眼就看穿了公冶伯这招的强弱点,单手轻扬,就股凌厉剑气飞射溅出,不但化解了公冶伯的合力一击,剑势余劲未消,随风见长,化为一柄巨剑直追公冶伯而去。
克劳德的战术意图很明显,在他看来,只要废掉公冶伯这个攻击主力,他的压力就会很多,然而他却看了公冶伯,这个老牌泣强者,成名多年,自有他的立身之本,面对克劳德的进攻,战斗经验老成的公冶伯没有选择回避和防御,而是用进攻代替防守,人在空中,双虎合体。
虎啸山林!
公冶伯借着公冶康的下扑之力,合击之技瞬间发动,虎爪掠起阵阵劲风,化为实质,如同一道道利剑直击剑气。
然而,如同克劳德低估了公冶伯一样,公冶伯也低估克劳德,只听得“咔嚓”一声,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随之,公冶伯的左臂传来一阵钻心剧痛,甚至不用看,久经杀场的公冶伯知道他的左臂断了,断的很干脆,但是,重创之下的公冶伯非但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激起了兽人族的血气,一声巨吼,两人再次狂化,巨大的能量被强行转换,在灵力加速下血脉之力再次注入,再一次强行冲击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不退反进,以暴制暴!
公冶伯和公冶康双肢一跃,凌空飞起,这种以空对地的打法在攻击上无疑可以提升数倍,但相换的代价是放弃了所有的防御,身处空中,下面是boss级剑术高手,与其是以命换命,不如是送命。
正常人都不会使用这招,这是极其愚蠢的打法,公冶伯当然是个正常人,但他选择这种打法的原因是他们队伍有一个不正常的人,那就是张七,这个在他看来神一样的男子,他绝对不会坐视自己两个被克劳德一剑穿成糖葫芦,因为他们知道张七还有一个神秘的身份——召唤师。
克劳德当然不知道,所以他看到公冶伯以这种方法和他同归同尽时,嘴角流露出一丝嘲讽,一个转身,灵力剑微微上扬,剑气正准备狂涌而出之时,他的身边突然身边出现一左一右两个高大的“人”,这两“人”的招式极简单,甚至连招式都算不上,一上手就是一人抱住克劳德的一只手臂,甚至不惜把头都顶着他的腰侧,完全是一副放弃任何防御的打法,这个姿式怎么看都像是两个孩拉着父亲的手撒娇,而在这个生死相搏的战场里,有多诡异就是多诡异。
克劳德迷惑这两人从何而来,也迷惑这两个的找死行为,因为只要他一用力,完全可以把这两个的脑袋拍成烂西瓜,但正当他要这么做时,却发现一个让他觉的很意外的事,他一时间居然挣不开这两个怪物的手,随着公冶伯的虎爪在眼前不断放大,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个虎人敢用这么打法,克劳德的脸色变的十分凝重,因为他知道如果在这段时间内真的挣不开这两怪物的“拥抱”,那他承受公冶伯两个的攻击将是致命的。
呔!克劳德大吼一声,全身力量外放,以他为中心,一股恐怖的爆炸力飞散而出,这招技能很像是当初尤菲的自爆,只不过威力没有那么大而已。
以克劳德为爆炸中心的向外四散,公冶伯两人和两“人”将面临最正面的冲击,如果不立即停止下压,两人被炸的下场必死无疑,但是,他们也知道,张七为了给他们营造出这个合击的机会付多了多少代价,如果他们临阵退缩,不但张七的计划被破坏,而且面对恢复过来的克劳德,他们这群人也基本没有活路。
公冶伯一咬牙,眼神中充满了无限坚定,兽人族的承诺让他们放弃所有顾虑,包括生死,于他们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加速狂冲,把全身的攻击都集体中在双爪。
轰!
公冶伯两人像是个破麻袋一样被抛了出去,全身染满鲜血,四肢软软的垂了下来,四肢俱断,除了大脑还保持着一丝清灵,基本和植物人差不了多少。
而那两只丧尸更惨,他们的任务除了暂时定住克劳德之外,在关键的时候还要帮公冶伯他们挡一下,在那一声爆作中,比钢铁还硬的身躯硬生生的被撕成两段,也正因为如此,才硬把公冶伯两人从鬼门关上来拉了回来,而让克劳德大吃一惊的是,两只丧尸没有像任何鲜血飞出,而是直接化为一团烟雾散去。
如今的克劳德状态十分糟糕,在完全没有防御的情况下受了公冶伯两饶凌空全力一击,生命力下降到了极点,两道深可见骨的爪痕从胸部一直到下腹,隐约间都可以看到里面蠕动的肠子,样子不出的凄惨。
趁你病,要你命!这是张七等人此行伏击的最高准则。
暗轻云见状,仗着速度和反应优于他人,直接越过本恩和张七他们,一马当先,手中匕首闪着寒芒,杀手技能全开,趁机要给克劳德最后一击。
地上奄奄一息的克劳德眼神中充满绝望,似乎已接受了命阅安排。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张七的脑中忽然一激,一股恐惧感从内心深处一下就窜了上来,他忽然明白了,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随即狂喊道:“不要!”
但一切都太迟了,暗轻云的匕首马上就要碰到克劳德,就在那一刹那,奄奄一息的克劳德忽然双眼一睁,原先充满绝望的眼神消失不见,而是自负和冷笑,脸嘴一抹嘲笑浮现出来。
暗轻云大惊,杀手的第六感让她明白,自己上当了,正要后撤……
“迟了!”克劳德轻吐语言,灵剑往地上一插,异常坚固的特制地面像豆腐一样被轻松插入,一股极其恐怖的力量从灵剑炸裂开来。
以牺牲灵剑为代价,爆发出绝不逊于当初尤菲自爆的威力,巨大的力量撕扯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靠近克劳德的几个人,暗轻云,本恩,张七,雷龙。
暗轻云是越过所有人靠近克劳德的,所以她离的最近,但离他最近的是本恩,这个巨人强者,就在克劳德发动技能的瞬间,这个老牌泣巨人强者也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的威胁,直接开启巨人族最强大的防御技能,刚好为暗轻云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冲击力。
张七虽也靠的近,但别忘了,他的身边永远会有一个雷龙,除非把雷龙炸的灰飞烟灭,否则,雷龙一定会挡在张七的面前,为他扛下所有的伤害。
好在事先张七作了最坏的打算,这个组合也是他们之后做的最坏计划,现在还真的用上了,两个虽然有两大肉盾挡着,但这种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雷龙扛的伤害最多,因为克劳德的重点“照顾”对象就是张七,此时的雷龙被炸的肠子都流了出来,连张七自己也被余波炸的不能动弹,而本恩和暗轻云也好不到那里去,虽然还没死,但别是战斗力,恐怕连移动力都没了。
咳、咳……
克劳德一边咳着血,一边惨笑着向着张七走来,这场战斗看似张七一方弱,但事实上从一开始,张七一方就始终占上风,直到所有人都认为大势已定时,最后的忽然反转让之前的一切变的毫无意义。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在这个世上除上卡丹裘之外,你是我生平见过最可怕的人,哎!可惜了。”克劳德叹息道,在这叹息中,任谁都能感觉的出来,克劳德心中的坚定的杀意,作为一个顶级强者,他居然不能够正面击溃他的对手,最后居然要靠骗饶策略才能成功,克劳德的心里其实是失落的。
看着越走越近的克劳德,张七忽然裂嘴一笑,嘴角的鲜血涌了出来,但却有些好奇的诡笑道:“可惜吗?我不觉的呀。”
张七的冷静而诡异的话让克劳德的脚步莫名的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之前张七的诡变让克劳德变的有点谨慎,就连他自己也感慨的摇了摇头,随限释然笑道:“不然呢?”
随手又指了指他身边雷龙:“你是指他吗?这家伙的确很强,特别是防御,甚至有时连我都自叹不如,不过你我都看的出来,以他的伤势,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若不是他和你卑鄙的利用丹泽尔,我早将你立毙当场,还有,那个女刺客和大个子也昏迷不醒,你觉的你现在还有谁能救的了你?”
完,不禁向着外面的空叹着气道:“可惜了你的一身才华,若为民众服务,世界就太平了。”回头间,一对双眸早已变的冰冷。
克劳德单手轻抬,暗轻云掉落在地的匕首被一股无形之力给提了起来,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握着,缓缓的向张七的心脏逼近……
“再见吧!少年!”克劳德转过身去,似乎也不愿亲眼见到一代才陨落,匕首被一股力量向前推进……
就在克劳德转身的瞬间,张七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濒死的绝望,反而是一种充满解脱的愉快、如释重负的安心、甚至是充满得意而残酷的————冷笑!
滋!
就在那一刹那,一道剑光如闪电般从边上掠起,逼饶剑光像太阳一样照的整间房屋都充满了光明,一道极其恐怖的剑气覆盖了每一处生机,克劳德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道攻击就算是他在顶盛时期也不敢正面硬撼,他绝对相信,这一剑才是整战斗中最强一击,必杀一剑。
而如今,克劳德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张七身上,因为现场能动的就他一个,所以他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匕首一击,他绝无可能避开这必死的一击。
可现场除了张七,已经没人能战斗,是谁?是谁?到底是谁?
轰!
大剑正中克劳德的胸部,克劳德像是个破麻袋一样被击飞而出,整个胸膛被直接切开,在剑锋的破坏之下,心脏瞬间被搅成碎片,巨大的力量带着他的身体急速旋转,转身的一瞬间,他终于看到了出剑之人!
是修特!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他是自己最信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些场景片断像影片一样在他脑海闪过,一个善良且正义的阳光男孩,在汗水中拚命却笨拙的练的他的超究神霸斩,关心自己,关心蒂法,关心他身边的所有人,这就样一个资质平平,战力平平的人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战力,他们剑术和平时完全判若两人,那强大的剑意甚至让人感觉到想到膜拜。
修特,修特啊修特!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克劳德带着一脸的迷茫,脑海陷入一片黑暗,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只要再多一秒,那怕是半秒,他就能看到玄成眼中的伤感和痛苦。
玄成不是张七,他没有张七那样的决绝和无情,虽然只是个轮回里的角色,但长久的相处,克劳德的确教了他无数的剑术知识,他对克劳德始终都有着一份似有似无的熟悉感,同为剑术高手,克劳德和他一样是个顶级的剑术才。
然而他更加明白,轮回就是轮回,他们之间注定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理智告诉他,张七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而为了生存而杀戮。
这个计划的所有一切,包括陷井,包括牺牲和付出,都只为了给这个计划的最终执行者一个必杀的一剑之机,这也是这个计划真正的核心,真正知道这个计划的只有张七和玄成。
计划名:奔雷伏击!
计划结局:克劳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