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差点就得手了啊林总。”
狐闲以及狐岁岁喘着粗气,显得有些狼狈。
但是林总的背后生长的羽翼被金枝玉簪钉在地面,身体各处被挖出血肉。
整个存在半死不活的垂眸看着狐闲以及狐岁岁。
“果然还是小丫头,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只不过棋差一招罢了。”
林总感受到生命不断的流逝,像是在为自己挽尊又像是本就这般认为的诉说到。
“不过,你怎么不杀了我啊?”
林总感觉费劲力气给自己换了个姿势,让自己稍微更加舒服一点。
虽然钉在身体上的金枝玉簪没有让自己有多么舒服就是了。
既然如此,他自然也不会让对方舒服。
“想要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而你哥那里又面对的是谁?”
狐闲虽没有出声。
不过林总知晓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就是狐闲她们想要从自己口中得知这些变化的缘故。
“有兴趣了解一下我们为什么知道你们会到来,却依旧在这里吗?”
从先前来看,他们并不知道这次的行动。
从进入电梯之后逃窜的时间就并不充裕,所以有人对其进行隐瞒。
用其他人员的生命为自己的逃离拖延时间。
所以会有哪些挡路的家伙存在。
但是现在的变量来看,对方的确知晓他们的行动。
那么还不自量力的一个一个的送,的确有些奇怪。
“能说说,不说死。”
壶梓手持另一把淡金泛银的长剑,将冰凉的剑刃抵在林总的脖颈上。
“别动气嘛,毕竟你也不好受,我也没说不说不是。”
林总虽已然垂死。
狐闲的身体也并不好受,受到较为严重的内伤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来以免落下祸根。
唯一身体还算无恙的仅仅只是一旁默不作声的狐岁岁。
作为一个护卫默默的守在狐闲的身侧。
“先讲讲我的故事吧,反正你们现在也就那样了。”
林总有气无力的说道:“感觉快死了,就有点话痨害怕自己的过去被完全的掩埋。”
“一开始的我……,在17岁生日的‘镇守南海’的余波之中我的父母死在了废墟之中。”
“说实话,开始的时候我还在埋怨你们,后来其实也释然了。”
“毕竟哪怕没有你们,我的父母也会死在‘南海’手中。”
林总开始追忆自己的过去.
“但是我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弱小的无奈,于是我在接手父母的公司之后进行人体研究。”
眼睛已经有点看不清眼前之物了,每一次的话语都在颤抖。
“你残害了很多无辜的人。”
狐闲冷冷的打断到。
林总并未在意狐闲话语之中的冰冷,而是反问一句:
“最后的结局不还是阎罗祸世,世界重启。”
“他们最后也会死亡,我只不过让他们更有价值罢了。”
林总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就像自己的父母死在镇守出现纰漏的余波之中,但问题与监司并无太大瓜葛。
他们会死,所以倒不如让他们的生命显得更有价值。
“你这是在强取豪夺他人的生命。”
狐闲反驳到。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数据我给你们留下来了。”
“副作用有点大,基因编程通过濒死状态的基因选择性表达触发的死亡率目前是八成。”
“最后祝你们好运吧。”
林总已然明白狐闲和自己的思维不同。
如果给他更多的时间,他会和狐闲进行一番辩驳。
但是没有时间了,也正是因为他没有时间了才会让他们又心平气和交流的可能。
林总又感受了一下脖颈处的刀刃。
好吧,目前而言也算不得心平气和。
只不过也没必要去探究这些有的没的了。
他依旧认为自己没有错。
唯一在死亡前的遗憾就是没有人理解自己。
林总的气息逐渐趋于平静,毫无波澜。
只是在最后说了一句:
“有人找到了我,目前在和狐涞博弈,只不过他也是枚棋子。”
这一句说了和没说一般。
狐闲望着彻底失去生机的林总,收起手中淡金泛银的长剑。
将其尸体点燃收集起来,准备在一切结束之后将其埋葬在墓地之中。
捡起掉落在地的金枝玉簪,正欲将其盘在头顶之时。
却见狐岁岁身后又有一位“狐岁岁”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轻轻的凑到她的耳垂处,丝丝寒意随着一句又一句的轻吐拂过耳畔。
“人家都敢于坦白自己的追求。”
“但你呢?只有在内心之中胆怯的对着自己的好友想着些苟且之事。”
“你敢对狐闲坦白自己的心声吗?咯,她正在看着你哦。”
“狐岁岁”笑眯眯的看着狐闲,而狐岁岁也是一脸茫然的用着浑浊的眼眸看着狐闲。
狐闲则是疾步上前,一把攥住狐岁岁的手臂。
想要把对方拿过来,却只见“狐岁岁”用胳膊锁住狐岁岁的脖颈。
“魇?”
狐闲看着狐岁岁背后的那个“狐岁岁”皱着眉询问到。
“闲宝,我就是岁岁啊。”
“我喜欢你,每时每刻都在不切实际的进行幻想哦。”
“狐岁岁”将头凑到狐岁岁的肩膀上,笑嘻嘻的对着狐闲表白到。
“和我在一起怎么样?别管这个傻子了。”
“她可是不仅自卑,愚笨甚至连自己的心声都不敢吐露的……蛆虫啊。”
“狐岁岁”这般诉说到,甚至还往狐岁岁的脑袋上凑了凑。
就像是要彻底取代对方一样。
最后的三个字,轻吐而出充满了对自己的嘲弄与不屑。
眼神始终笑眯眯的盯着狐闲,期待着对方的回应。
狐闲也没有辜负。
手中还未收回的金枝玉簪侧斩向“狐岁岁”的后脑勺。
鲜血一点又一点的渗出。
但是“狐岁岁”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反倒是耻笑的对着狐岁岁说道:“动啊,不管是告诉心声还是反抗快点动啊。”
“你看看狐闲为了你都动刀了,你还愣着干嘛?怎么……怕了?蛆虫。”
“心跳怎么这么快啊,嘴巴别抖啊,要说什么就说出来啊!”
说到后面。
“狐岁岁”近乎癫狂的凑到狐岁岁脑海深处去诉说。
狐岁岁感觉自己的内心像是被骤雨拍打的湖面,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不断的撞击又起波澜。
始终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