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雨幕中,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在慌乱的奔跑,他的怀中还死死地抱着一个银色的箱子。
在奔跑中男子向四周张望,仿佛在警戒着什么人,又或者在寻找着什么躲避之处。
这是一处看起来破旧的城区,周围都是低矮的平房,在这雨幕的深夜中,整个城区没有丝毫光亮,都沉寂在诡异的静默中。
这时男子的面前忽然摇摇晃晃的走来了两个醉汉,两个醉汉手臂上有着大片的凶恶地纹身,嘴中骂骂咧咧,男子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向醉汉冲去。
“两位,请问你们知道克……”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了雨幕,男子的背后绽放出一捧血花,整个人向前翻滚而去,跌倒在两个醉汉面前,银色的手提箱也掉落在了一边。
远处的一处房顶上,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按动了一下头上的耳机:“目标命中,预计已经完全摧毁心脏,危险解除,可以上前了。”
随后将耳机关好,喃喃自语道:“这么大的雨还得出来给某些人擦屁股,真是扫兴。”
倒地的男子虽然身上有着一个巨大的血洞,但却并未立刻死亡。
他将手伸向银色的箱子,嘴巴一张一闭好像在说着什么,但口中涌出的鲜血遮盖了一切,只能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两名醉汉对于面前这具尸体没有任何的恐惧和敬畏,甚至用脚踢了踢。
其中一个醉汉大着舌头说到:“老…老…老…老大,这人刚才好像拿着一个箱子,还问克什么,不会是和克什帮有关系吧。”
另一个醉汉接到:“克什帮?那不是老对头吗?那个箱子里应该有好东西,过去看看。”
两名醉汉踱步向银色箱子的方向走去,就在两人蹲下向箱子伸出手时,几道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两人的面容。
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六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六人正用枪指着两名醉汉,做出警戒的姿态。
被明亮的手电晃住双眼,两名醉汉下意识遮住了眼睛,其中一人嘴中骂道:“哪…哪…哪来的混蛋,不知道我们……”
话音未落,他就被身旁的同伴捂住了嘴巴,另一个醉汉明显喝的少一些,这会已经恢复了些许清醒,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脸上满是恐惧。
醉汉一边捂着同伴的嘴巴,一边向六名黑衣人鞠躬道:“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也都不知道,我们两个都喝大了,这会该回家啦。”
随后拽着还在挣扎的同伴缓缓起身,低着头转身向后走去,发抖的双腿几乎令他站立不稳。
黑衣人中的一个好像侧头听着什么,随后向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同伴说到:“老大,这两人是附近青龙帮的小混混,应该和这次事件没有关系,还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便传来两声重物倒地的噗通声,两名醉汉面色铁青,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口中吐出白沫,一会就没了动静。
醉汉的身边房屋的阴影中,又走出了一名黑衣人。
刚才说话的人一步上前,抓住后来走出的黑衣人的衣领,怒斥道:“毒钩!你又擅自行动,老大还没发话呢!”
被抓住衣领的毒钩,发出一声嗤笑:“这次的任务有多重要你们不会不知道吧,两个小混混死了就死了,再说了,不要拽着我的衣领,我说了多少遍了,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说着毒钩将拽着自己衣领的手打落,不管不顾的转身向远处走去。
被打落手的黑衣人明显还不甘心,眼中带着愤怒,想要踏步上前,却被身后一个沉稳的声音阻止。
“白狮,算了,任务已经完成,再说毒钩意义上确实并不归我管辖,先检查物品是否完好吧。”
“可是老大,他……”
随后的话语被他口中的老大伸手止住,六人围在银色的箱子旁边,黑衣人的老大上前提起了箱子。
随着咔哒一声,箱子的锁扣被打开,其中的物品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是两只药剂,一红一蓝,药剂闪烁着梦幻的颜色,仿佛其中有星河流淌,但两只药剂的旁边赫然有着一个空着的凹槽。
“糟了,药剂丢失了一支,明明我们一直在盯着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最开始的那三天?”
黑衣人中的老大自言自语着,却突然身体一僵,好像收到了什么消息。
随后他一挥手道:“上面确定任务完成了,药剂原本就只有两只,收工回去吧,作为雨夜出勤的补偿,请你们去盘龙饭店吃饭。”
剩下的五人点了点头,将手持箱子的老大护在中间,飞速的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在几人离开莫约五分钟后,几个身穿白衣的人来到了现场,开始清理着场中的一切。
不一会的工夫,男子和两名醉汉的尸体便被拉走,脚印一类的痕迹也都被抹去,仅剩的那一抹血迹也在暴雨的冲刷下,缓缓晕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楼内,一个略微秃顶、身穿白大褂的老者出神的望着窗外。
一名女子推门走入了房间。
“老师,被盗走的药剂已经追回,但是零号药剂不见了。”
老者摸着下巴笑呵呵的说到:“没关系,没有就没有了,只是零号药剂而已。”
女子明显带着焦急:“老师,您怎么跟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大人物一样,那可是零号药剂!”
老者摆了摆手:“不用在意,这个世界总归需要变革,所有的一切不可能全部被野心家所掌控,凌霜你记住,从今以后零号药剂已经研究失败被销毁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号和二号药剂。”
身后的女子咬紧了嘴唇,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退出了房间。
老者依然望着窗外,引入眼帘的无边的雨幕和远处繁华的灯火,还有再远处一片黑暗的平房。
老者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火种吗?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呀,但愿一切如我们所期待的。”
老者收回了目光,回到了办公桌前,沏了一壶清茶,慢慢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