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丁符消失在视野之内,英远策拿起丁符留下的如意戒,探查之下,一个没拿稳,如意戒掉落到了地面之上!
“大哥,什么情况,连枚小小的戒指都拿不稳了?!”
英慕雪眉头一皱道。她趋步向前,俯身弯腰,将如意戒拿在手中,探查之下,也是大吃一惊。
如意戒中有极品灵石,上品灵石,中品灵石,还有一些灵兵战技魂技,可谓五花八门,仅仅上品灵石就有两千多万,数量惊人!
英慕雪明白为什么英远策如此失态了,这如意戒分量实在太重了!
“这……这怎么可能?丁符哪里来这么多的灵石?!”
她望向英远策,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没想到,这小子是座移动的灵石矿,这数量确实太惊人了。”
英远策此时才回过神来,他望向水晶墙,听着传声石传出的声音,此时万象宝舫的竞价已经来到了七百五十六万上品灵石。
“丁符身上灵石明明足够,又为什么要找我们合作!?”
英慕雪疑惑不解道。
“问太多为什么也没有意义,我们先把万象宝舫竞拍下来再说吧!等丁符回来,我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英远策回答道。
此时的丁符灵翼大力呼扇,向着福安堂的方向而去。
苗溪镇,福安堂。
福安堂门外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围拢的可谓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人群中央,四个手持棍棒的大汉,正大力挥舞敲打着一个倒地翻滚的少年。
“敢打死我们崔少爷的兄弟,简直就是找死!”
“少爷下的命令是必须杖毙,哈哈,好久没有打得这么舒爽了!”
“记得小子,下一辈投胎,别做人了,像你这种有眼无珠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兄弟们,哪里这么多的废话,别老是往身上招呼,头上不敲出几个血包,怎么解我们少爷心头之恨!”
“……”
地上不住翻滚的少年正是寄居在郑经家中的乐无言。
身体瘦弱的乐无言显然无法反抗四个魁梧大汉的围殴,也不敢用手或者腿去还击,因为他知道,若是还击的话,只会让四个大汉下手更狠,死得更快!
他只能尽量护住头部要害,让自己撑得久一些。
乐无言身前不远处,站立着一个面容冷酷的少年,看样子也不过十八九岁,一双三角眼,显得刻薄而狠厉。一身华袍锦装,腰间缠着玛瑙美玉点缀的腰带,一望而知,定是富家子弟,名门望族。
不远处站立着郑经,被两个魁梧壮汉各执着一只臂膀,背于身后,身体动弹不得,不过嘴还可以动。
他的表情痛苦而无助,花白的胡须和斑白的头发都显得凌乱无序,身上的药师袍也因撕扯而显得破烂不堪。
“崔少爷,你们来自沐阳城,都是豪门大族,怎么能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呢?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们难道真要打死他吗?你们难道就不怕镇主府治你们蓄意伤人之罪吗?”
郑经一边劝解,一边提醒道。
他看着满地打滚的乐无言,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动作已经显得迟滞而缓慢了起来,恐怕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老东西,这里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若不是看在你一把老骨头的份上,连你一起打杀了!”
华袍少年一个箭步纵跃到郑经身前,右手高高扬起,便抽了郑经两个耳光。
而后他一脚踹在郑经的小腹间。
郑经忍不住一声哀嚎,只感觉眼冒金星,脸颊瞬间肿胀,就如被辣椒揉搓,火辣辣疼痛难忍,小腹也是传来钻心的剧痛。
他在苗溪镇也算数一数二的药师,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备受尊敬,何曾受过如此侮辱!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昏厥过去!
两个押着郑经的大汉看郑经昏厥过去,两人相顾一眼,而后皆是松开双手,任郑经如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
“没想到这老东西这么不禁打,我还没怎么用力,他就倒下了!真没劲!”
锦袍少年满脸的不屑一顾,就如踩死一只蚂蚁,没有一丝一毫的心里压力。
他又是抬起脚,就准备踩踏在郑经的头颅之上,准备好好羞辱郑经一番。
头破血流的乐无言看到锦袍少年如此对待自己的师傅,睚眦欲裂,怨恨满胸。
一狠心,再不顾忌其他,自腰间拔出一柄防身的匕首,便刺向四个大汉的脚踝小腿。
四个魁梧大汉冷不防之下,竟然悉数被乐无言刺中,一时之间,皆是立足不稳,摔倒于地。
乐无言冲出四个大汉的包围,而后一声怒吼,用尽全身力气,向着锦袍少年心脏刺去。
此时的他,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被人欺凌,被人鄙视,如蝼蚁一样卑微的活着,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这几天在福安堂的生活,虽然短暂,但可以说是他最开心快乐满足的生活——三餐有肉,睡觉有床,而且被人照顾关爱。
如今哪怕如此平凡且平淡的生活,都要被破坏,甚至毁灭!
他怎能不怒!怎能不舍命相拼!
生得痛苦,死得痛快,有何不好?!
死亡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既然无法回避死亡的威胁,一换一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