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官兵接连惊叹,无不为这两名官兵道出的事实。
就在这时,尚允绍走出营帐,“你们在那聊什么嘞,还不准备这两天军训?”
众官兵齐声喊话:“啊?这不休假了吗?怎么还叫咱们训练?”
“你们再唧唧歪歪的,军训加倍!”
他们委屈埋怨,居然令他们没想到休息时间还叫他们列队训练。
西阳西下,西边的晚霞艳彩夺目,散发出多道光芒,给陶宅镇人民洒下了美丽的光圈。
十月初,秋风送爽,几片落叶落在了大明府邸。
顺天府,文渊阁内。
严嵩得知陆雍鸣已经谈和杨继盛这一事的消息后,感觉心情畅快。
然而严世蕃并没有像他父亲那样对杨继盛抱有丝毫好意,而是对杨继感充满了无比的敌意。
刑部右侍郎鄢懋卿、国子司业王材、右佥都御史胡植等人也坐在堂周,听到这件事情立马道明了自己的观点。
王材便开口争道:“杨继盛死不足惜,然关系国家甚大,老先生还当为天下解决后顾之忧。”
“下官赞同王材所说的话,小不忍,则乱大谋啊!”鄢懋卿接着劝说道。
右佥都御史胡植面色有些阴沉,告诫道:“公没有看见过养老虎的人吗?将自留祸患。”
严世蕃也道:“父亲,孩儿不是说你呀,杨继盛这人虽有文采,过人之处的地方,但他几次三番想置父亲大人您于死地,您还想让他死灰复燃倒戈您这一边啊,孩儿认为这是不太可能的了。依孩儿之见,我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杨继盛送到断头台上,免得等皇上再次开口,保下杨继盛。到那时,咱们再想杀杨继盛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还请父亲大人三思而后行啊!”
经过这些人的督导,严嵩毅然决然的将此事决定了下来。
适逢,赵文华赶来上疏,“义父,我回来了!”
严嵩转过身来,说道:“文华,你不是在江南巡师,怎么回来了?”
“回义父的话,在松江陶宅镇一战中,我方水路军失利了……我有奏疏要参。”
“说!”
“我方水路军失利,只怕与张经余党有关。”
严嵩淡道:“你这话又是何意?”
“义父,咱们抓住了张经、李天宠,他们的那些残党因为不服,想要将此二人从狱中救回。他们得知我在江南巡师,就看不惯我立功显赫,想找机会让我分心,指挥失败,让倭寇有机可乘,以此来达到目的。”
“哦?居然有这事?!”随而,严世蕃说道:“如果所言是真的话,那之后的事就交给孩儿来办吧!”
严嵩说道:“既然如此,你去吧,务必要查明真相!”
“孩儿遵命!”
“文华,你将奏折给老夫,老夫替你去皇上那儿参上一奏!”
赵文华跪倒在地:“多谢义父,义父的大恩大德,文华没齿难忘!”
严嵩扶起赵文华,淡笑道:“大恩不言谢,你呀,是老夫的干儿子,老夫怎会不帮你?!”
赵文华又一次地谄媚于严嵩。
就这样,第二天午时三刻,严嵩来到了万寿宫前殿,面见了嘉靖帝。
“老臣参见皇上。”
“哦,是丞相啊,最近可还好?”
“多谢皇上关心,老臣很好!”严嵩坦然道:“老臣有一事需要向皇上禀明。”
“说来听听。”
严嵩央求道:“老臣实不相瞒,刚得知我干儿子赵文华在江南巡师时,遇到了不小麻烦的事,还请陛下开恩,替老臣的干儿子赵文华讨回一个公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回禀皇上,赵文华推断是张经背后的余党所为,才使得陶宅镇之战以失败而告终。”
嘉靖帝埋怨自己,叹息道:“朕当初只是听闻陶宅镇之战战败,可没听说过此战的失败是因张经余党一手造成的,朕还那么相信他,栽培他,可没想到,朕居然看错了人,这是朕的疏忽大意酿成的结果呀。”
“皇上,您千万别动怒啊,您的龙体欠安,要保护好身体才是呀!”
“丞相,你说得极是呀,朕如今的岁数了,是应该少些生气了。”
“皇上,您这些月在万寿宫闭关咋样啊?”
“哎,修炼的时候遇到瓶颈了,现在朕一直在质疑自己,就是不知道朕能否在有限的生命里寻找到长生药?!”
严嵩面目微笑地谈论道:“皇上的赤子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其实,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啊,怎会不知?!再说了,皇上功高伟岸,心系江山社稷,保家民康,这等贡献虽称不上是千古名勋,但也足以与始皇太宗所做的贡献比肩一立了。”
嘉靖帝听到严嵩如此夸赞自己,自己都快觉得不太好意思了。
“丞相,你所言甚是呀,你每次都朝朕的心里话说去了。”
“皇上,臣也只是想找些有益于您的一些话题,以表安慰您。”
“哈哈,丞相果然会跟朕开玩笑呀!”
“臣不敢与皇上信口雌黄,这话全是臣的肺腑之言,没有欺君,只有真诚相待!”
“朕今日高兴,丞相,你说吧,你要朕给你什么赏赐为好?”
这时,严嵩利用这一点机会将他来的目的抖了出来,“皇上,臣不要什么赏赐,皇上只要允许臣将张经等余党交到臣手中,由臣亲自发落,不知皇上您是否同意?”
“那好吧,既然丞相你开口了,那么将此事由你来处置!”
“多谢皇上,臣告退!”
而另一侧,严世蕃也极力地调查张经余党的消息。
“给爷认真找,千万别放过任何死角!如果有谁私藏罪犯的话,让爷知道了,你们就等着一起回来陪葬吧!”严世蕃指着他带领的搜寻兵,言语尖锐刺耳。
吓得周围的士兵鸡皮疙瘩不停地打颤,他们没有一丁点的怠慢,火速前往搜寻余党的踪迹。
经过马不停蹄的搜索,疑似找到了余党的踪迹。
“小阁老,咱们好像找到线索了。”
“在哪……?”严世蕃走了过来察看。
“似乎在那军帐中……”
“给我搜!务必给我搜出来。”
在场的搜逻兵纷纷进入军帐内。
“别动,再动咱们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帐内以苏松副总兵汤克宽为首的余党坐在长桌上正谈及如何从狱牢中救出闽浙总督张经和浙江巡抚李天宠俩人。
汤克宽看了看这些巡逻使,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严世蕃面目狰狞地喝道:“汤克宽,你欺君罔上,欲暗中解救张经和李天宠,你作为抗倭忠将,不为社稷考虑,却有反叛勾结之心,你该当何罪?”
“严侍郎,你怎么查到这里来了?”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汤总兵。”
汤克宽疑惑道:“你一直派人在监视我?”
“哈哈,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呢?本爷压根就听不懂,怎么能说是监视?!”
“你真是欺人太甚!”
说完,严世蕃命手下的人将汤克宽抓起来,关进大牢,让皇上亲自处置。
他们不给汤克宽留有任何的面子,还没等他反应,就给绑了。
不足一柱香的时间,将他押送入牢房。
至此,严世蕃向他老爹报告了这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