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树枝到底不是干柴,加上这座林中小屋太久没人来过,有些破败,这火两人整了许久都没有将火升起来。
简知知等了好一会儿,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烧了一件衣服,才将火给升起来。
好暖和啊。
感受到小火苗的温暖,简知知差点被自己感动哭。
至于男人那探究的眼神,简知知直接忽略了。
她总不能为了躲她的目光就将自己冷死吧。
【早知道就不救了,连个火都生不起来,唉。】
【算了算了,好歹带我找到了这小屋,也算是有点用处。】
巫北琛下意识地往简知知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又听到了她的‘声音’,可明明她没有开口。
巫北琛心中大骇,却又因为简知知的嫌弃有些无语。
这冰天雪地里,他就算是再有办法也没办法立即给她生出火来。
不过,也不知道她手中的是什么东西,竟然一下子打出了火来。
感觉到简知知快要朝他看过来,巫北琛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没想到不过是不小心出现在这个地方,还莫名奇妙就听到了她的心声。
真是个奇怪的现象。
简知知明明感觉到对方在看她,可当她看过去时,这男人又在盯着火苗。
火光印在他的眸子里,特别的活跃。
简知知烤了会火,感觉身体再次暖了起来。
【舒服啊,要是有个热汤喝就更好了。】
【可是这地方没有锅……哦,还没有明面上的食物,煮不了汤啊。】
【要不,让这个男人出去看看这冰天雪地有没有傻动物?】
【该怎么说呢?】
巫北琛:谢谢,你已经说了。
巫北琛想了想,手掌一翻,两人的面前顿时就出现了一口……锅?
巫北琛看了看自己的炼丹炉,然后往简知知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也是有空间的人。
是的。
巫北琛人位简知知手上有储物空间。
巫北琛心想:所以就别藏着掖着了,搞得谁会在乎你空间里的东西似的。
以他的观察来看,简知知的情况比他还要惨一些,竟然成了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巫北琛有些怜悯地看了看简知知。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跑到这秘境中来。
以她如今的情况,相信也活不了多久吧。
毕竟,秘境中的危险还是很多的。
还别说,简知知看到巫北琛这一手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
【好家伙,原来是个大佬,失敬失敬。】
【这么一来,倒是不好开口让人去打猎了,他反过来奴役自己怎么办?】
【而且还要担心这人会不会对我动手。】
【好烦啊,早知道就该将人甩开的,多什么事呢。】
【下回你可要记住,尊重他人命运,管他们死活。】
巫北琛听着简知知心底的懊恼,再看她的脸,竟然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朝着他笑了一下。
端得是乖巧可爱的模样。
巫北琛却移开了视线,真是不忍直视。
要不是知道她心底怎么想的,他还真会被她骗过去。
毕竟,他也不知道一个如同蝼蚁一样的人心里竟然是这么想他的。
不过巫北琛懒得和简知知计较,在他眼中,简知知早晚都是一个死,现在留着解个闷也行。
毕竟这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其他人。
【不是,他就拿个锅在这里摆着?
这是想干嘛?】
眨眼之间,巫北琛又听到了简知知嫌弃的声音。
然后简知知就发现,巫北琛又看向自己了。
【看我干嘛?】
巫北琛:你说呢?
本尊都将本尊的顶级炼丹炉给拿了出来。
真是不识货,还说本尊的丹炉是锅!
炉子和锅都分不清!
【这家伙不会是想让我弄吃的吧?咦,好大的脸。】
简知知想到这点,立马挪开目光,学巫北琛之前的样子盯着火苗。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可不是你家小丫鬟。】
巫北琛:以你的资质,给本尊当丫鬟的机会都没有!
明明想喝汤,却在这里给他摆脸色,还想让他动手。
巫北琛:“你去弄点吃的过来。”
【哎呦,还真敢想。】
【知不知道,大家都是落难的,谁比谁尊贵呢。】
【一开始给了你一口酒让你醒过来,之后你又带了路,这里算是扯平;
之后我生火用了他的树枝,可这火是两个人需要的也是扯平的好吧。
咱们谁也不欠谁。】
【我凭什么要去给你弄吃的?你可真是葱家的蒜。】
简知知正在心里吐槽呢,忽然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什么情况?怎么忽然有点难受?】
巫北琛一听,倒是将威压收了回去。
【又不难受了,难不成我有其他的毛病了?】
简知知眼底闪过疑惑,然后就往巫北琛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怀疑,可是她没有证据。
简知知想起自己光顾着吐槽,还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便开口道:
“你想要食物,自己去找。”
【我也不要你的吃的了,咱自己有。】
【原本还有些犹豫,结果人家想着奴役自己,算了算了。】
简知知想了想,觉得这男人都有空间,应该看不上自己农场里的食物,便有些放开了手脚。
简知知掏出了一罐八宝粥。
【这八宝粥的罐子等会还能用来烧个热水,想想能喝到热水,就美滋滋。】
于是简知知猫在哪里欢快的吃了起来,半点也没有将巫北琛的目光放在身上。
【没想到偶尔吃一罐还蛮好吃的。】
巫北琛:……
这八宝粥是什么东西,被铁皮装着这些浓稠液体真的能吃吗?
可她吃的很开心的样子。
简知知不知道巫北琛心中所想,见他没动手,反倒是更放松了。
【看样子,还是个有原则的人,那我可就放心多了。】
巫北琛沉默,我为什么要听到她的心声?
这丫头看着马马虎虎的,心里却门清呢。
就是吧,本尊是这么点小东西就能试探出来的人?
巫北琛不说话。
简知知就将两人只是偶尔在这需屋里遇到的陌生人。
简知知都没想过问他的名字,反正从这里离开之后就连陌生人都不是了,问什么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