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
“那三个诡怪,该不会在农庄里吃这个吧?”
地面的各个角落,都有鸡鸭的尸体,鲜血早就干涸,肚子被掏空。
“我找到了,尖……尖叔他们在这里。”
发颤的声音从二楼传出,
二楼是一间茶室,此刻堆满了尸体。
东胜兴叔伯辈的尖叔,胸口破开大洞,歪躺在其中。
“下面怎么办?”
花衫栋皱眉问道。
他们一行人知道尖叔是被诡怪杀死,可说出去别人信嘛?
如果不信诡怪一说,那杀死尖叔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花衫栋他们了。
“拿锄头铲子,去农庄后面挖个坑,都埋了。”
游辰说道。
“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花衫栋挠了挠头。
“不会的。”
“偏远的农庄里,突然出现了和我们有交集的诡怪,不可能是巧合。”
“既然不是巧合,前面种了因,后面必定会有果。”
游辰淡淡说道。
“行啊,先这么处理。”
花衫栋点头,吩咐马仔们找工具挖坑,埋尸。
滴滴滴……
靓驹的大哥大响起,众人转头望去。
“喂……火豪?”
接通电话的刹那,靓驹脸上腾起杀气怒意。
“老大,罗刹哥。”
“长毛洪个扑街,派人追杀火豪!”靓驹挂断电话后说道。
电话里,火豪还在逃窜,断断续续的讲出事情。
他刚在一家夜总会巡完场子,正要上车离开的时候,路边巷子里冲出几名刀手,追着他砍。
而且,那几名刀手不是普通人,练筋境的火豪不是对手,只能奋力逃窜。
“什么!”
花衫栋横眉怒起,也不顾上埋尸,低喝一声:
“走,我们回去。”
此时,游辰伸手一拦,说道:“回去再快也要一个多钟。”
“等你见到火豪,都被斩成十几块了。”
“那怎么办?”花衫栋问道。
“我们这边在农庄遇到诡怪,火豪那边就被人追杀,两起事情一定都是长毛洪做的。”
“但是,我们这边破了长毛洪的局,反杀了诡怪,这一点是关键。”
游辰说完,伸手拿过大哥大,拨通了长毛洪的电话。
“滴滴滴……”
“喂。”
“长毛洪,农庄里的东西被我们灭了。”游辰冷冷说道。
“……”
电话那头沉默了数息,显然,长毛洪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活着的火豪对你更有用。”
“约个地方,我们聊聊?”游辰说道。
“我手上有火豪,还要坐下来跟你讲数(谈判)?”长毛洪冷笑。
“明天下午,你选地方。”
“你带多少人无所谓,我和花衫栋不带任何马仔,怎么样?”游辰说道。
“好!够胆!”
长毛洪的背景音中,传来火豪的大吼:‘老大罗刹哥,别管我!’
“把他的嘴堵上。”
长毛洪冷哼一声,显然,火豪已经被抓住了。
“罗刹。”
“就算你们没死,说尖叔不是你们杀的,也没人信。”
“我现在还是坐馆,到时候扣一顶杀害叔伯的罪名,你们一样在东胜兴混不下去!”
“所以,别想着耍花样,明天乖乖到我指定的地方来。”
等到长毛洪一大串话说完,游辰回了句‘知道’,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罗刹,为什么要明天,今晚就去救火豪不行吗?”花衫栋焦急说道。
“放心,我们不出现,作为人质的火豪就是安全的。”
“再说,你肚子不饿吗?”
“找地方吃饭先。”
游辰咧嘴一笑,笑容中满是嚣烈。
“走!”
游辰转身朝楼下走去。
“老大,只有罗刹才能救火豪,听他的没错。”四眼明说道。
花衫栋点头。
片刻之后,车子驶出农庄,没有朝大埔方向驶去,反而是绕过大埔,前往港城最繁华的尖沙咀。
…………
大埔,某栋大楼。
火豪被粗大的麻绳绑在椅子上,满脸青紫。
他的嘴巴被塞住,口中发出不甘的呜咽声。
“安静!”
五叔祁连山冷声说道。
房间外的客厅,
长毛洪皱眉思索,想着罗刹是凭什么手段杀了农庄里的诡怪。
“老大,农庄里的三个鬼物加起来,抵得两名练皮境武者。”
“如果花衫栋手里有几把黑星,再加上罗刹的功夫,反杀还是有可能的。”
一人坐在长毛洪对面,分析道。
“不错,他带了十几个马仔,黑星不顾敌我开枪的话,鬼物也会受重伤。”另一人附和。
扫视一圈,客厅几人,看面容岁数都在五十岁以上。
但是,他们的身体状态异常旺盛。
一个个肌肉隆起,将衣服撑得鼓鼓囊囊,满是凶悍气息。
吱吖,
关押火豪的房门打开,祁连山从中走出,说道:
“我们现在的实力,就算明天罗刹耍些花招,埋伏些马仔什么的,也是死路一条。”
“嗯!”
一人点头,他身材矮壮,双手骨节凸出,显然是练刚猛拳法的好手。
“老大,等你连任了坐馆,我们打出大埔,打进尖沙咀都行。”
“一个罗刹,翻不起什么风浪。”
“没错。”
“我们打了药剂之后,寻常练皮境根本不是对手。”
“枪呢,再搞两把黑星!”
一番讨论下来,长毛洪没了顾虑,兄弟们说的不错。
现在他的势力今非昔比了。
丧牛和槟榔雄一扫就灭,罗刹和花衫栋又如何。
房间内,火豪急得咬牙切齿,又想不出脱困报信的办法。
…………
尖沙咀,一家私人诊所,
入夜后,诊所的卷帘门紧闭,是关店模样。
但是,
卷帘门背后,狭小的诊所里有不少人。
换药室内,医生正在给受伤的马仔处理伤口,染血的棉球掉落一地。
“港城什么时候有狼了?”
医生暗自想着,他们身上的伤口非常像是被猛兽撕咬开的。
外面接诊的小隔间,白色餐盒摆满桌子,
游辰几人吃着晚饭。
一个小时后,
医生走出,脱下塑胶手套。
“花杉哥。”医生点头哈腰的笑着。
花衫栋解下手上的金劳,递了上去。
“花杉哥,太多了吧?”医生嘴上说着拒绝,手却是接过了劳力士。
“今晚的事,把嘴闭牢!”花衫栋说道。
“我们干这一行的,你放心。”医生赶忙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