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没着急下结论。
而是根据刚刚查看到的维尔日妮记忆，分析起了利弊。
“如果要把维尔日妮放出去，那关于文明轮回的真相，必然要告诉她。”
“只有让她心存希望，才能降低她出去后乱来的风险……”
把npc放出去。
哪怕对秦风而言，这也是一件极其严肃的事情。
因为，一旦把被审判过的npc，从审判之地放出去，那么……她就不再是npc的身份！
原本神弃游戏对她的所有【行为制约】，都将不复存在。
也就是说。
她可以随意行动，可以随意释放技能，可以随意杀人……
这是秦风不得不考虑的风险！
而站在秦风的角度，把维尔日妮放出去的话，有两点好处。
第一点。
以维尔日妮的实力，在现在的蓝星乃是碾压级的。
在秦风明确的感受中，哪怕是传说级boss也奈何不了她，毕竟在她被流放之前，她早已击杀过不少神话级boss！
虽然不是单杀，但单独面对传说级boss，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如此实力的npc，若是与秦风合作，能够做到很多事情。
“虽说已经有鬼灵，但鬼灵擅长暗杀、追凶。”
“那丫头的性格有点社恐，有些事情不方便做……”
第二点。
上次跟阿莎希丝交流后，让秦风了解了审判之地的很多功能。
可以消耗神性，把被审判的生命单位放出去。
如果目标是npc，还可以消耗少量神性，保留其原本在神弃游戏中的某些特殊能力……
例如维尔日妮的神权之塔塔主职能！
她可以继续低成本、无限量的制造神授之书。
由于这方面不需要更改，只需要‘复制粘贴’，所以并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神性。
“这个能力，能以10天的超低成本价，制造出‘神授之书’。”
“虽然只有九种，但已经足够满足人类的生存所需。”
“相比起来，在游戏内各种获得神授之书的渠道，一本神授之书的平均价格，怎么都得500天以上。”
这意味着，大夏所有人，都可以被普及神授之书！
当然。
秦风也不可能真让维尔日妮以10天的成本价出售，怎么也得20天，多出来的10天寿命利润，就是属于秦风自己的了。
“目前大夏的存活率，应该是全球最高的国家之一。”
“有些国家已经死亡超过一半人。”
“但大夏的存活率应该在70%左右……”
“剩余八九亿人，哪怕其中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还需要购买神授之书，那也是八千多万人。”
“而生存必需的神授之书，有食物和饮用水两本。”
“那就是一亿六千万本，每本10天寿命的利润，我的总收入就是……四百万年寿命！”
这是何等恐怖的数字？
当然，即使让维尔日妮天天当牛马，一刻不停地制造神授之书，每天能制造的神授之书，也就二三十万本，这已经是不把她当人的效率了……
“假设每天二十万本的话，我的纯利润也有四千年寿命了。”
要知道，秦风之前费了那么大功夫，配合惊颤小丑把全洛杉鸡变成‘养猪场’，一天收益也才五千年寿命。
而且这还是绝对利于民众的事。
可以让全大夏接下去在神授之书方面，节省不知多少万年的寿命开支！
不过，要是真有那么大量需求，这么多神授之书，够维尔日妮一刻不停的制作两三年时间了……
咳咳。
这两点好处，对秦风来说，都还挺重要。
但关键还是得控制住风险。
不然的话，把npc放出去就是弊大于利了。
而秦风控制风险的方法有三点。
第一，从审判之地放出去的任何人，都会被审判之地标记。
秦风可以随时查看她们的行为，也可以随时把她们收回审判之地来。
有点像之前的秦小悠，但又有所不同。
“不过，把人放出去需要消耗的神性，等同于审判她们所需的神性。”
“例如维尔日妮，审判需要1355点神性，那要把她放出去，也就需要同样多的神性……”
“如果没有确定合作，那也没必要放出去浪费神性。”
第二，就是维尔日妮的弱点。
也就是她的孩子，艾伦和安娜。
“告诉她真相，让她心存希望。”
“如果焦阳文明还没有升华，那么未来，我或许能帮她回到焦阳文明，且想办法把她的子女救出来……”
“只是不知道，距离她被流放，已经过去了多少个轮回？”
这一点是秦风完全没办法确定的。
也许她只是上个轮回被流放过来的。
也许她被流放已经有成百上千个轮回。
一切皆有可能……
第三点，就是维尔日妮记忆中，秦风所了解到的这位月缺女王的性格。
事实上，维尔日妮本来是一名温柔的女子。
在奴隶暴乱摧毁她的生活之前，她家族也养了不少奴隶，她对那些奴隶都相当不错，态度温和，完全不苛刻。
即使在之后，她一边养大两个孩子，一边在神弃游戏发育，她也没针对奴隶阵营。
因为当初暴乱、杀死她家人的奴隶们，都已经被贵族军团处理掉了。
她并未因此仇恨所有奴隶……
要不是后来她的孩子死在奴隶的手中，她已经对奴隶阵营没太大仇恨了。
甚至被流放到蓝星后。
她也没有把仇恨转移到蓝星的玩家们身上，反而是将蓝星的年轻人们，当成是她自己的儿女，甚至甘愿亏本送出神授之书，最后导致自己死亡……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风亲眼所见。
他能够感受到，这位母亲的温柔。
一位如此温柔的母亲，应该不至于在蓝星乱杀吧？
当然。
即使有这三重保险，秦风依旧不会完全放心。
所以，即使跟她合作，秦风也不会直接把她送回现实，而是打算先把她送回游戏世界，让她制作神授之书去。
在游戏世界，她对其他人的威胁就会降到最低了。
等到什么时候时机成熟，再考虑别的……
……
利弊分析完毕。
秦风还是比较期待，能够跟维尔日妮达成合作的。
那么接下来的，便是要跟她谈判了！
秦风看了眼系统提示：
——
【您消耗了1355点神性！】
【审判完成！】
【‘审判之刃’基础属性提升34%！】
【‘审判之刃’神性上限提升34点！】
【是否观测审判目标所处的幻境？】
——
审判之刃的神性上限已经达到268点，距离审判秦小悠所需要的300点越来越近了。
只需要再审判一个到两个npc，就能达成需求！
“不观测目标所处幻境。”
“消耗135神性，取消对维尔日妮的惩罚。”
秦风看向黑暗区域中。
被取消了惩罚的维尔日妮，她的意识回到了她的身体。
黑暗区域内，她穿着的月白色法袍圣洁无暇，双手无力的垂在腰间，整个人正处于昏睡状态。
秦风打了个响指。
将她从黑暗区域送到了白玉迷宫的上空。
然后将她从黑暗中惊醒！
当这位月缺女王苏醒过来，她立刻有些震撼的发现……她的一切，似乎都被某个无比崇高而神圣的存在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