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牧带着众人来到城门口,发现城门口已经瘫痪,堵的死死的。
外面的人拼命的往里挤,里面的人奋力往外冲。
外面的人往里挤,这好理解。东突厥人来了,得躲城里避难。
可是里面的人往外挤,这特么的怎么能说的过去?
疑惑的张牧让虎贲军亮出陌刀,在两米长的陌刀开道下,城门口终于让开了一条只允许一人通过的空隙。
张牧走过去冲守城将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堵成这样?”
“张县伯,没法子,人太多,里面的人往外挤,外面的人往里挤,全卡在这。”
听到这,张牧走到一个赶着马车想出城的人面前问道:
“你要出城?”
“怎么?出城也犯法?我就是要出城。你一个小小的县伯也敢管老子的事?你知道老子姐夫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老子的姐夫是清河崔家………………”
这厮话还没说完,张牧直接一脚给踹倒,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城门只准进,不准出。”
在张牧带着虎贲军一通王八拳的开道下,城门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此时张牧也明白,灾难来了,穷人想的就是和有钱人待在一起,挤进有钱人住的城里。
而有钱人则是想着逃出去,反正自己有钱,随便到哪都是人上人的日子。
看到张牧想走,守城将赶紧拦着:
“张县伯,这人怎么办?现在想着出城的,都是有权有势之人,我们得罪不起啊。”
听到这,张牧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那厮,再看着好几十赶着马车准备出城富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听好了,东突厥人就要兵临城下,现在想出城的都是东突厥人的探子,直接拿下。”
听到张牧这话,刚刚还排队等着出城的富商立马调转马车头开溜。
听到这,守城将拉过张牧小声说道:
“张县伯,那这位呢?他刚刚说了,他是清河崔家的亲戚,你把他打成这样,我哪里担得起这责任?”
张牧:“……………”
真是傻逼,这种事情你都想不透?
“卧槽,你是不是傻?我这可是挑你发财?人是我打的吧?你不敢惹我吧?等我走后,你把这厮给控制住,他的钱财也带走,总不能一直放在城门口。等他家亲戚过来捞他,你如实禀报,能有你什么事?”
“张县伯,小人笨,能不能说具体点?”
“这样,你把这厮和他的钱财都控制住。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钱财,兄弟们分一些。瞧瞧你这帮兄弟,天天风吹日晒看人家脸色过日子,端是辛苦,分点钱财没错吧?”
“张县伯,人家的钱财少了能乐意?他可是清河崔家的亲戚。”
“你啊,活该你穷。殊不知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不冒险,怎么发财?现在到处兵荒马乱,他的钱财丢了,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负责给他们看管钱财了?他给你们发工钱了?你们只是看到他的钱财放城门口影响交通,所以给搬到一边。至于他的钱财有多少,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县伯,高,实在是高。这样,等东突厥大军退了,兄弟请你喝酒。”
“好说,你忙着。”
张牧离开城门,带着众人继续往家赶去。
此时长安城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任凭金吾卫喊破了喉咙,依旧是乱糟糟。
店铺门前,街道两边全是人,或坐着,或躺着。
有的拿出锅碗瓢盆生火做饭,有的掏出干粮形同嚼蜡的啃着。
还有随便大小便的,一时之间整个大街上都是臭气熏天。
东突厥二十万大军压境,长安城能不能守住谁也不知道。
心理素质好的,到处找人吹牛逼,心理素质不好的一言不发的坐在那发呆。
人就是这样,当灾难来临时,那种压在自己身上的压力足以让你喘不过气来。
你去找人聊天?大家都是一样的心理,聊了也白聊。你不找人聊天,心里更不是滋味,唯恐自己错过了什么。
张牧将五侠镇五千多村民安置在自己名下的各个店铺中,然后这才抽空回家。
刚回到家,发现家中也是人满为患。
绝大多数都是丈母娘曹云熙和老丈人张安全家的亲戚。
张牧注意听了,隔壁钱没有家也是人声鼎沸。不用说,那都是钱大嫂家的亲戚。
就在张牧想着怎么给亲戚安排晚饭时,程处默他们来了。
“老张,你果然回家了。快走,陛下让我们虎贲军到北城门接应百姓。”
张牧:“……………”
算了,安排晚饭这事就让丈母娘曹云熙去吧,她做了一辈子的生意,操持这事还是手到擒来的。
“阿娘,家里就交给你了。”
听到张牧这话,曹云熙当着她娘家一众亲戚的面大声的说道:
“小牧,你是帮陛下做大事的人。家里这点小事怎么还能麻烦你?放心去吧,家里没事。”
曹云熙刚说完,她的一帮亲戚立马一通马屁冲曹云熙迎面扑去。
张牧跟着程处默他们走出家门立马往北城门赶去。
大街上全是人,没办法骑马,只能慢悠悠的走着。
“老张,你说我们这次能不能打败东突厥人?”
“打得过得打,打不过也得打。如果我们战败,得死多少人?到时候不得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大唐刚刚安定下来,绝对不能再乱?”
“老张,话是这么说,可是东突厥有二十万大军,我们长安城满打满算也就是七八万人。这还得算上衙役,守城军,金吾卫。真正能打仗的只有陛下的五万玄甲军和我们一万虎贲军。我们这一万虎贲军还有五千是新军,根本不会打仗。就我们这五六万人,怎么和东突厥二十万大军打?”
张牧:“………………”
“陛下的意思呢?”
“刚刚听家中老头子说了,现在朝廷大员大多数都赞成议和。玛德,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还议和?那不就是投降吗?”
“老程,我是问你陛下的意思呢?”
“陛下,他也是犹豫不决。刚刚我们出门时,宫里小太监又把家中老头子招进宫去议事,应该是说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