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联合调查组已经安排了很多人进来，几乎遍布每一个商会分部，怎么这次还要派人？”牛兴旺问道。
    “职能不同。”调查员回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牛兴旺问道。
    “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好吧。”牛兴旺无奈的摊摊手。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确认一下。”调查员左右看了看。
    旁边的副手和笔录人员识趣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请说！”牛兴旺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接下来的内容才是他的重点。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你在去年就已经掌握了抗原血清的制造技术，为什么从来没有向外出售过？”调查员问道。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牛兴旺不承认。
    他明白了，这才是他今天被约谈的主要原因。
    “不承认也没关系，龚开明你认识吧？”调查员转换了话题。
    “龚市长？认识。”牛兴旺一愣，点点头。
    “他怎么死的？”调查员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商会总部迁到滨江以后，我们见面就很少了。只是听说好像因为胡作非为，犯了众怒，被他自己组建的城防军给杀了。我只是听说，不知真假。”牛兴旺装作使劲回想的样子。
    这件事发生在去年9月份，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
    当时商会还在起步阶段，梅林安置所作为商会打造的样板安置所，一直受到特殊扶持。在普及老鼠饲养技术的时候，龚开明表现的非常不配合，妄图通过唱反调来抬高安置所的身价。
    说白了，他就是看准了商会肯定要把梅林做起来，才这么有恃无恐。
    如此贪得无厌，牛兴旺忍无可忍，直接当面开骂了。
    本来龚开明认怂，好好配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但他自己作死，夜里偷偷去见了左文山，并留下一封举报信。
    信里揭漏了东方辰以及滨江基地的存在。
    当时乌兰中立区还没有建立，一旦滨江基地暴露，不知道会引发多少麻烦。
    所以龚开明必须死。
    正好当时薛秒双的妻子一直追着他要老公，刚好可以顺水推舟。
    于是牛兴旺自作主张，以杀害薛秒双为理由，将他枪决了。
    “哦？是吗？可我们实地了解的情况可不是这样的。”调查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是什么样？”牛兴旺问道。
    他心里有些紧张。
    当时有很多目击者，想要调查并不难。
    “牛会长，我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把他们支开，这其中的含义你懂吧？”调查员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态。
    意思是告诉他，这是私下谈话。只要他配合，那龚开明的事就是小事。
    “抱歉，我不是很理解。”牛兴旺不吃这一套。
    现在东方辰的身份已经公开，滨江基地也不再是什么秘密。即使他查到了线索，也什么用都没有。
    至于龚开明的事，就更不怕了。
    人都已经死了，又不是自己亲自动的手，他能怎么样？
    “牛兴旺，奉劝你一句，不要在这里装傻！我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对抗调查只会罪加一等！”调查员见牛兴旺油盐不进，咬牙切齿威胁道。
    “行了！吓唬谁啊？我明确告诉你，龚开明的事与我无关。你的目的我也清楚，但你没资格跟我谈，找管事的人来吧！”牛兴旺不想继续纠缠了。
    “你……你愿意配合？”调查员不清楚自己理解的对不对，起身问道。
    “我说了，找管事的人过来，你不配跟我谈。”牛兴旺没有正面回答他。
    “好！好！我劝你最好别耍花招！”调查员指着他警告道。
    然后慌忙开门离开。
    “把门守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去！”调查员对门外把守说道。
    “是！”
    10分钟后。
    “牛会长，好久不见啊！怠慢了！怠慢了！”一个50多岁的男子推门进来，热情的说道。
    一边说话，一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牛兴旺跟前，亲切的握手。
    “焦议员，你这话说的没错。”牛兴旺笑道。
    他这是说确实怠慢了。
    “呃……，见谅见谅，京都不比华通商会，条件确实艰苦了一些。”监察司司长焦子濯有一点尴尬，但立即圆了过去。
    “怎么回事啊？牛会长来了这么久，连杯茶水都没有？”他朝着身后的调查员呵斥道。
    “我这就去！”调查员点头认错，赶紧去准备。
    “弄点好茶！”焦子濯补充道。
    “是！”调查员赶忙点头，开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