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交给你去办。”秦老说道。
    “请首长指示！”
    “我知道你跟华通商会的前会长牛兴旺有联系，我需要你联系他，秘密搞来一批装备。”秦老说道。
    “……”沈文刚不知如何作答。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套他的话。
    “你不用有顾虑，这背后的事情很复杂，目前还不方便讨论。”秦老补充道。
    这件事牵涉很广，沈文刚也无权单独做决定，于是通过数字眼瞳联系东方辰。
    奈何东方辰现在也联系不上。
    焦急之下，他只能联系牛兴旺了。
    “天罡，什么事？”牛兴旺也正焦头烂额呢，没心情寒暄。
    “我可能暴露了，议长知道我的身份。”沈文刚说道。
    “找机会撤离吧。”牛兴旺回道。
    “现在撤不了，我在议长办公室。他们希望我和你联系，秘密采购一批装备。我无法判断这件事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沈文刚如实说道。
    半分钟，牛兴旺没有回复。
    秦老见沈文刚没有说话，也不催促。
    “安全性有没有保障？”牛兴旺沉默了一下问道。
    “安全性应该没有问题。”沈文刚回道。
    他认为百里济没有扣押自己的打算。
    “那就谈吧。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你承不承认意义不大。不过，掌握尺度。”牛兴旺回道。
    “好吧，我明白了。”沈文刚答道。
    “首长，我不太明白。如今商会的管理权已经收归国有，为什么要找牛会长采购装备呢？”沈文刚问道。
    “我说过了，这件事需要秘密进行，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老答道。
    “那好吧，您需要什么装备？我尝试联系一下。”沈文刚松口了。
    “不是我需要，是你们需要。”秦老说道。
    “啊？”沈文刚被说的云里雾里。
    “你们去一趟乌兰中立区，将整个青鸟小队武装到牙齿。特别是机甲的操作方法，学会了再回来。告诉牛兴旺，所有费用由议会来出。”秦老说道。
    “……是！”沈文刚松了一口气。
    “嗯，行动注意保密。一会儿商会的运输机会前往乌兰中立区，你们悄悄潜伏进去。我要强调的是，这不是一次正式派遣，也没有通行证。出了这个门，我们也不会承认派遣任务的存在，你懂我的意思吗？”秦老交代道。
    “明白！”沈文刚点头。
    这就是说，一旦暴露，没人替他们撑腰。
    如果被抓到，那就是叛国的罪名。
    当然了，如果青鸟小队能轻易被抓到，那他们也不适合继续后续的任务。
    很显然，通过前段时间的沙人事件，东方辰已经给了秦老很明显的暗示。
    既然沙人只攻击末尼教的人，而十几年前秦老的考古队又损失惨重。
    这两件事合并到一起，很容易就得出一个结论：华国高层已经被末尼教渗透，而且渗透比例相当之高。
    如此之高的比例，就意味着身边的人当中，大概率上会存在末尼教分子。
    至于谁是，谁不是，这如何查的清楚？
    别忘了，考古队的事发生在十几年前，也就是说末尼教的渗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相当于糖和砒霜已经放在了一起，并在水中充分混合。
    想要将两者完全分开，难如登天。
    靠常规方法，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并且，东方辰还没告诉他，如今人类dna中存在后门程序，任何一个人都是潜在的末尼教分子。
    这简直就是个死结。
    貌似唯一的方法就是彻底消灭那些天狼星的残存者。
    但这一点也几乎不可能达成。
    机器人说过了，月球上的残存者是他偶然发现的。
    至于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谁知道呢？
    所以，如果没办法将对方彻底抹除，那轻易动手大概率上就会以失败收场。
    所以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时候，谁也不敢轻易动这杯水。
    秦老虽然不知道这些消息，但面对的也是类似的情况。
    之所以说东方辰的人最为稳妥，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官方队伍里渗透率太高，想要凭借他们挖出邪教分子，怕不是想多了。除了会暴露计划，甚至打草惊蛇以外，不会有其他结果。
    虽然东方辰的人也可能存在隐匿的邪教分子，但东方辰有完善的监控系统。任何一个人的行为都暴露在阳光下，相对就安全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