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十七弟还说呢,一说这事儿,本宫就开始犯愁。”
年世兰现在虽然是在处理着奏折之类的东西,但是毕竟前朝上的事儿还是没有人过问的,一直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
“自从皇上病倒了之后,就一直都没有上过朝了,本宫也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虽然掌管着后宫,但是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也是时刻谨记的,可是真到了没有办法的时候,本宫也不得不上。”
年世兰嘴上说的是无奈,但是心里想的,可并非如此啊。
现在皇上是这个样子,自己不就是要趁着这个时候,掌握朝政吗?!
不过这事儿,还得和前朝后宫配合起来才行!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表现出不得不为的样子!
“是啊,这段时间还是辛苦皇嫂了,不过后宫的各位嫂嫂们也都在皇上身边,还有各位亲王也都入宫侍疾了,皇嫂也能轻松许多。”
果郡王倒是也帮年世兰考虑着。
但是眼下皇上这一病倒,自己在宫中侍疾还不一定要到什么时候,当真也是挂心嬛儿的。
“娘娘,赵之垣,张廷玉和鄂敏大人在养心殿求见。”
周宁海赶紧来通传着。
这一下子也是不能和果郡王寒暄了,年世兰可是得赶紧过去了。
“皇嫂赶紧过去吧,现在皇兄病倒了,几位大人还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果郡王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重要性,甚至他现在感觉年世兰还挺不容易的。
况且和年世兰接触了这么久下来,倒是也发现她是个不错的人,并没有外界说的那么嚣张跋扈,或许是因为她哥哥年羹尧不在了,所以她自己也有所改变了。
年世兰含笑点头就赶紧过去了。
“怎么了,几位大人这样子着急过来?”
年世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儿呢,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赵之垣为了年世兰安排的。
“臣等给皇后娘娘请安。”
几人齐声说道。
“各位大人请起。”
年世兰现在要做的可是不能落人口舌,虽说他们向自己行礼也是应该的。
但是现在毕竟是在养心殿,还是前朝的几位大人向自己行礼,传出去多多少少会让别人说自己僭越。
听了年世兰的话,几位大人一个个的都起来了。
年世兰看着他们的表情,似乎想从表情中获取什么信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总觉得从赵之垣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瞬间即逝。
“娘娘,微臣过来,是有一事要提起。”
还不等年世兰反应,赵之垣就站出来说:“现在皇上还在病重,前朝之事,不能没有人管,微臣还请娘娘,出面主持朝政,重振朝纲!”
年世兰即刻就领会了赵之垣的意思,看来这一切,都是赵之垣刻意安排的了,要不说还是他办事儿靠谱呢。
自己若是想要主持朝政,这事儿,肯定得是有人带头提起的。
而现在,赵之垣就是这个人选。
“赵大人,别开玩笑了,本宫虽然是皇后,但是朝政上的事情,本宫也是不曾沾染啊。”
年世兰虽然心里很想得到那个权利,但是现在也不得不推辞一下,毕竟赵之垣旁边,还站着个张廷玉呢。
“娘娘不必妄自菲薄,现在皇上不在,群龙无首,国不可一日无君,微臣认为,娘娘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赵之垣又接着说了一遍,其实年世兰就是这个意思,赵之垣也明白,自己就是得一遍遍的肯定。
只是不知道张廷玉会说什么了。
这会子张廷玉就在这一言不发的,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微臣认为不可。”张廷玉说。
“微臣认为尚可。”鄂敏说。
总之这三个人,也是各持己见吧,吵得不可开交,不过,年世兰也是趁着这会子功夫,让槿汐去请了苏培盛了。
“微臣认为,娘娘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毕竟是一介女流,况且自大清开国以来,就从来没有女人主持朝政的先例。”
张廷玉说的言之凿凿。
年世兰早知道会是如此,张廷玉这个硬骨头,虽然是之前是向着自己说话了,但是他的心,也未必是完全跟着自己的。
“那张大人,你说怎么办?!”
赵之垣现在的意思就是让年世兰主持朝政,但是张廷玉持反对意见的话,就看看他有什么好法子了,不管他有什么法子,都得给驳回去!
“皇上虽然病倒了,但是还有皇子!三阿哥,四阿哥!怎的就轮到了一介女流?”
张廷玉想的倒是周全,,子承父业,但是他不知道,这个法子必然是行不通的。
听到这里,鄂敏就有了把握,赶紧就抢了张廷玉的话。
“张大人真是说笑了,三阿哥虽然已经成年,但是他真的有掌控朝政的能力吗?还有四阿哥,年纪尚小,那就更不用提了,就算是让四阿哥主持朝政,不也得是皇后娘娘去垂帘听政吗?”
“是啊,三阿哥一向是不得皇上喜欢,更何况他的额娘,齐妃,真的能把三阿哥给教好吗?”
赵志远接着附和着鄂敏说。
年世兰听了都想笑,齐妃的这个脑子,丢人都丢到前朝去了,真是可笑。
现在好了,他儿子的储君梦,也没了。
张廷玉没有再说话,看样子是赵之垣和鄂敏的话让他听进去了,只是他还是觉得这事儿,不妥。
或许是自己对女人的偏见吧。
要是换做别的女人也就罢了,优柔寡断,成不了大器,但是年世兰可就是不一样了,出了名的铁拳铁腕铁石心肠!
不然这后宫也不会被她治理的服服帖帖。
几个人讨论这件事儿,终于还是没有讨论出个结果。
不过好在,苏培盛过来了,苏培盛可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儿了,几十年的老太监了。
槿汐去请苏培盛的时候,也把大致的经过跟苏培盛讲了一二,他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做了。
“几位大人先别急,其实依奴才看,还是赵之垣大人说的有理。”
苏培盛笑眯眯的对几个人说,他们自然是不敢对苏培盛不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