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褒斜道口
作者:老实人12   降神最新章节     
    孙连城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他有一把大嗓子,说话声音很好听,是个地道的关北汉子。

    但他也只能送到褒斜道口。

    传说。

    在古代。

    有一个名字叫姜褒的美女。

    此女软眉细腰,乃是天姿国色的一个美女。

    有一个大贵族见到,说此女太美,非人主不可尚之,就把此女献给了当时的末代楚王。

    楚王乃是楚皇之后,是人族三大古皇之一的祖王。

    但是父为龙,子为鼠。

    好的祖父先王,未必有贤明的子嗣。

    这个楚王,是末代楚王。

    他宠爱姜褒,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每每入睡,必手捉姜褒之足也,便是在睡觉时被姜褒一脚踢下了床,也是无所谓,仍然捉着姜褒的足继续睡。

    其对姜褒之喜,乃至于到了抱壶自笑的地步。

    什么是抱壶自笑?

    就是他经常抢着替姜褒倒夜壶。

    而且还笑着十分快乐。

    但是昏君祸国。

    所以好景不长。

    因为此女的缘故,让早已经江河日下的楚国步入亡国。

    大楚亡国,天下大乱,诸侯征伐,在战乱之中,姜褒,这个让大楚覆国的女子,又有谁在意过她的命运呢?

    这个美丽的女人,被当时的草原戎王夺走,进入了草原人的天芦之中。

    也许很多人并不明白,草原人的天芦意味着什么。

    这是草原人的一种原始规矩。

    很像中土早年的一种母系规矩。

    母系规矩就是氏族社会。

    其族中之子,始知有母,而不知有父也。

    中土先进,早早摆脱了此之陋习,行一家一室一夫一妻之礼。

    但草原之上,生活困苦,很多人是执行不了一家一室这个理念的。

    很多的人,他就没有那个财力,去搞一夫一妻制度。

    这样的年轻人,长久的不能行男女之道,该当如何是好?

    有的人逮着牛马羊什么的就能发泄一通。

    但你能指望所有的男人都这样撑过来吗?

    因此。

    草原的人就喜欢相互攻伐。

    抓到别族的女人,关到一间超大的帐篷里,让自己族中之男排队进入,与帐篷中的女子轮番交好。

    行此公共之法,才能结自己部族中人的民心。

    让这些精力充沛的男人随你打天下。

    所以,明白了吧。

    那个被大楚王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最终的下场,是在草原人的天芦里,了此一生。

    充当草原人的生育工具,她会在草芦里,和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男人,生下一个一个又一个的孩子。

    直到她年老色衰,才会被赶出大芦,到外面干活。

    比如喂马,放羊之类,哦,还有,捡牛的米田共。

    这就很辛苦了。

    此外,她们仍然要承受一些男人的伤害。

    毕竟进天芦的男人,是部族的勇士,是强壮的男人,是为了部族打仗立功的男人。

    很多已经不行的男人是没资格进天芦的。

    但这些男人却可以上那些从天芦里出来的。

    所以,进入草原的女人,一生都是在受苦。

    除非,在她们离开天芦后,仍然有男人愿意要她们,和她们在一起,组建家庭,过日子。

    可就算如此,也是一般情况。

    因为有些女子被男人养护好了,又有了一些姿色,就又会被部族的贵族看上。

    苦难,是无穷无尽的。

    所以。

    姜褒。

    这个美丽的女子。

    她的往后余生。

    估计都在痛苦,自己没有和楚王过好一些。

    史载姜褒对楚王,殊无颜色。

    就是没好脸子。

    想来她往后就知道,楚王对她的好了。

    楚王对她当着舔狗,她没好脸子。

    但在天芦,在草原,她就知道,谁对她的好了。

    据说,此女,就是从此褒斜道口,被掳走的。

    当年,楚国覆灭。

    那些北方的戎狄,大军冲入中土,就是这样把姜褒在内的美人财物,一掠而出的。

    去别的地方,也就算了。

    但如果是去北方。

    那就要上冰川了。

    冰川是由北方吹来的寒气,在平地吹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冰,冰层一层层的叠加。

    形成了这一层层的冰豁口的冰渊。

    冰面的平滑。

    寒冷的北风。

    人在上面走,是很困难的。

    如果不小心,整个人,吹入么冰渊都不是没可能。

    进入这样的冰渊,任你有天大的武功,也难以出来,只能在冰川下,给活活的冻成了冰雕。

    刘醒非拥有过人眼力,早早已经注意到地下类人的物体了。

    不过,他伸出了手。

    一种极寒的刺痛涌上了心头。

    “郭教授,今天到此为止吧,往后要看天气,这个时候,风头太大,上冰川和送死一样,我们先在这个褒斜道口休息一晚上吧。”

    郭教授道:“也好,我们在旁边搭帐篷,如果可以,还是不要打扰老百姓了。”

    郭教授看得出来。

    在这个几乎是土坯墙搭的村子,里面的人小心翼翼,不敢和他们说话交流。

    这让他很心疼。

    所以他打算先在这儿住下来。

    这是一个小土村。

    说土村,是因为这里真的土。

    全都是黄土堆砌的墙垣。

    墙很矮。

    一个人扒着墙头,很轻易就能翻过去。

    不要说一个成年人了。

    哪怕是一个孩子,也大约是能做到的。

    村中有二三十户人。但青壮并不多,细数也就十来个人,小孩也很少,只三五人,土头土脸,全是熊孩子和尿玩泥的模样。

    很多中老年人。

    这是个正在消亡的村子。

    曾经它也繁华过。

    但那是曾经。

    在大乾时期。

    也许大罗时也发达过。

    当年,很多商家从这走道往草原做生意。

    大量的牛马出关,进关,发达发财。

    可现在不一样了。

    大普罗斯,还有关北的重镇大城,都能往草原输入输出。

    所以这褒斜道口也就没落了。

    因为小股的商队,从这儿走,不叫做生意,叫送羊入虎口,等不到你把生意给做了,就会被土匪马匪什么的给抢了。

    他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根本是防不胜防。

    再大的家业,这么做生意,都会赔个干净的。

    所以这地方也就这么的废掉了。

    甚至,时不时的,还有土匪来打秋风。

    为了维持生计,这个地方一直做一些阴私黑暗的生意。

    比如出卖一些从此地走过路过人的消息给土匪。

    郭教授要留下,一是想对此地风俗民情了解一二,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天气的影响。

    倒是刘醒非左右看看,他把男生女生都叫了过来。

    “这个地方不干净,别以为老百姓穷就都是好人,他们这样的村子,能一直存在,就很有问题,一个个回去,不要单独行动,不要闯人家的房子,特别是女同志,哪怕想上厕所,也得给我叫上男同志们陪着,别笑,严肃一点,什么时候你们给摸走了,到时就笑不出来了。”

    刘醒非没有和他们开玩笑。

    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是有先人亲身体验过来的。

    他们经历的多,才知道人心险恶。

    刘醒非他们队伍中,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

    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对于土匪来说简直是挡不住的诱惑。很多土匪,哪怕是死,只要让他们干到了,他们连死都觉得这一生这么做是值得的。

    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这一辈子,有可能碰到考古队里这种级数的美女吗?

    不可能的,对不起。

    因此尝这么个鲜,哪怕是死了,难道不值吗?

    此刻已经有很多土匪有了觉悟。

    他们也得清楚,自己一手的血腥。

    不管怎么样,只要被抓到,就是个死。

    回不了头了。

    与其这么被一点点消磨掉,不如逮个机会玩个大的。

    现在的土匪,最重视的,已经不是什么钱了。

    有钱也是花不掉的。

    既然如此,他们最想要的,就是物资,是资源。

    又或者是女人。

    最顶级,最漂亮,鲜嫩的,像奶油花一样的女人。

    这应该是死前的疯狂吧。

    所以此时仍然十分危险。

    可惜军方已经走了。

    一句话,说军方现在忙,这不是在开玩笑的。他们忙于镇压各地的土匪,在到处打击不法,整顿城乡的旧制,消灭掉那些曾经在旧社会上的顽疾。

    天很快就黑了。

    郭教授从村里回来。

    他一脸悲痛。

    “小刘,我们的工作还做得不到位啊,人民群众现在还不相信我们啊!”

    刘醒非安慰他:“一切困难只是暂时的,将来会好起来的。相信有新朝珠玉在前,未来人民群众会站到我们一边的。”

    郭教授道:“对,对,就是这样。”

    一顿饭功夫。

    这赶一连串的路大家都累了,都要去休息。

    女的还好,她们知道无论如何也要打盆水把脚洗一下。清洁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不能脚太臭,影响了美女形象。

    大男人就没这毛病了。

    直接一倒头就睡。

    好在刘醒非拉过来了一个人。

    这人是魏小军。

    在男子之中,这魏小军原本并不出众。

    可这几天下来,他用行动能力让自己冒头了,虽然在很多方面仍然很稚嫩,但却可以冒头了。

    不像刘江河,也是军二代,但和魏小军一比那就那啥儿的了。

    很快,魏小军和刘醒非到了一块儿。

    看得出来,魏小军有些疲惫。

    刘醒非倒了一杯酒给他。

    刘醒非的酒,那能简单吗?

    魏小军一口下肚,顿时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仿佛一个人第一次喝咖啡水一样,效果杠杠的。

    “喝,好东西,您还藏着这宝贝呢?”

    刘醒非明白他的意思。

    有好东西为什么不拿出来。

    他苦笑一下。

    “你是聪明人,我也就用聪明人的方法和你说话了,这种酒你觉得好喝,因为它是真的好,你觉得这么好的东西,需要多少制作成本呢?如果我大方起来,那我就会很快的穷下去,并且有些材料,也不是说得手就能得手的,酿酒是一门学问,还要看运气,可能同样的配方,但每一年的产酒,它味道就是有一些差别。所以对这酒我是大方不起来的,但是吧,在私下里,给你一杯,这还是可以做到的。”

    魏小军干笑一下。

    他没想到是这样。

    只以为刘醒非是暗中藏了私。

    可不是么。

    如果是普通的东西,大方也就大方了,但如果是对方也很稀少的呢,也大方?这不是穷大方,傻大方吗?

    魏小军只是比较单纯,不是傻。

    他干咳一下道:“队长,我们也算累了一天,真有些扛不住了,有事您直说啊。”

    刘醒非低头道:“睡,死了可以慢慢睡。这个镇口有问题,晚上别睡太死了,衣服穿整齐点,还有,把铳子抱在怀里,那些女孩子不好指望,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魏小军大感自己受到了器重,顿时一挥拳道:“我知道了,交给我了,不是,这事不需要告诉大家伙儿吗?”

    刘醒非无奈道:“你也不看看我们这队人的素质,那个梁冰不要说了,王土地同志要时刻盯着她,不能把他当战斗人员用,陈青卓和孙佳玉是女孩子,你指望她们站第一线吗?小罗就是个书痴,吴那汉有些小聪明不假,但指望他,我可不敢放心,至于刘江河,他是你的朋友,你比我了解他,还有就是郭教授,你觉得我们把这问题交给一个文弱书生,这合适吗?现在,这个队伍里,真正可靠的,也就是你和我了,我看外,这队里的,就要看你了。一旦出了事,你要第一时间把同学叫起来,把女生给保护好了,并且随时准备支援我,明白吗?”

    魏小军总算明白刘醒非的苦心。

    “是,保证完成任务。”

    魏小军一回去,立刻大巴掌挥舞,把吴那汉和刘江河都从已经深入的梦乡中抽醒了过来。

    “我的植物,你搞毛啊,这才睡着。”

    “给个话说,不然打死你!”

    吴那汉和刘江河气得嗷嗷直叫。

    魏小军把两支金百式一一扔两个人身上。

    “你们啊,不洗脚我无话可说,咱也没打算洗,但你们两个啊,一点警惕心也没有,衣服没脱还好,估计也是懒得脱,但铳子也要抱在身边,以为是在家里啊,这是野外,保不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危险,到那时候一伸手旁边没有家伙事,怎么办?等着让人打成马蜂窝吗?”

    刘江河有些畏惧。

    “这还有危险,不过去了吗?”

    吴那汉倒是兴奋了起来。

    “小军,军哥,给咱说说,是不是你收了什么消息。”

    他一边说,一边把金百式掏起来,开始检查里面的铳子,抠下来几发,又给压了回去。

    确定武器的可用性,吴那汉把它抱在了怀里。

    金百式虽然是冲锋快铳,但铳匣里面铳子充足,只要不是死抠不放,打点射,是能用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