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宁军使劲晃了晃脑袋,一把扯开逐渐泄气的安全气囊,看着车外的景象顿时傻了眼。
车头彻底变形的宝马x7冒着白烟,车前趴着一个不知死活的装甲战士,整个下半身都夹在了扭曲变形的车头和奔驰车里,身边的年轻老婆已经吓得小便失-禁了,惨白着脸惊声尖叫着。
就在卢宁军还想启动熄火的宝马x7时,趴在车前的“死人”突然动了!
只见这名穿着奇怪战甲看不清相貌的高大战士,竟然甩了甩头直起了身子,闷声闷气地骂道:“卧-槽尼玛的这车劲不小啊!”
“妈呀!”
卢宁军顿时爆发出了比自己老婆还要尖锐的惊叫,像见了鬼一样,拼命按动启动键,发现车子彻底熄火了,一把推开车门跳了下去,连老婆和行李都不要了,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哐嗤!卡拉!”
石壮扳住变形的车头,双臂用力,直接将变形的车身抬了起来,然后用力往前一推,宝马x7就和变形的奔驰300分开了,而他的战甲上除了一些蹭上的车漆外,连点划痕都没有!
他看着往前拼命跑路的卢宁军,嘿嘿笑了笑,庞大的身躯爆发出了澎湃的力量,用远比那个死胖子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只用了不到三秒就追到了卢宁军身后。
“啪!哎呦!”
卢宁军被石壮轻轻一脚就踹翻在地,肥胖的大肚子帮他缓冲了绝大部分冲击力,让他转了两圈后竟然还能爬起来。
他看着高大的石壮,就像可怜的沙拉康纳看着一个超大号的终结者一样无助,慌乱的卢宁军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手枪,哆哆嗦嗦地指向了石壮,大声喝道:“站住!不许动!你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石壮看着对方手里捏着的64小砸炮,忍不住笑出了声,看到张云龙和其他战友已经从后面把卢宁军围住了,就想再逗逗他,问道:“你这是干啥啊卢部长!开车撞人的是你,持枪拒捕的也是你!我们到现在连枪都没动呢!你到底想干啥?”
卢宁军听到背后的动静,迅速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绝望的说道:“你你……你们放我走!那个行李箱里的钱都是你们的!这里没其他人,你们就当没见过我行不行?!”
石壮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这嗑唠的!我们就算不放你走,车里的东西也全是老子的!你刚才把我撞得那么狠,难道不给点赔偿么?你是主动撞人的,保险公司也不赔啊!”
看着石壮言语戏谑不说人话,卢宁军也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这些强化战士不会放过自己了,干脆绝望地扣动了扳机。
“咔!”
枪没响,卢宁军刚才忘关保险了……
“啪!”
石壮一巴掌把卢宁军手里的小64扇飞了,一边按住他一边骂道:“你特么还真想开枪啊!是不是给你脸了!死胖子给你惯得!李帅,手铐呢?”
张云龙走过去把头套和手铐递给石壮,说道:“李帅在后面翻箱子呢。”
这时候李帅拉着那个硕大的行李箱跑了过来,兴奋的说道:“难怪这个死胖子刚才搬着这么费劲,这个箱子里装的全是百元大钞啊!这特么得有个五六百万了吧?车里还有个小箱子,里面我也看了,是十几根金条和三本房产证!还有两个大信封,里面是身份证明啥的!”
张云龙接过李帅递来的小箱子,打开锁已经被撬坏的箱子,无视了那些金条和银行卡,打开两个信封看了看,发现照片就是卢宁军和他老婆的,但是名字、籍贯、现住址甚至是年龄都是假的,而且房产证上也是南边一个大型基地市的房子,看来这老小子早就想好退路了。
他看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卢宁军,沉声说道:“把他和他媳妇一起带走!车里的东西全部带着,这些都是他们的犯罪证据!”
一行人迅速收拾好东西,和赶过来的国安人员交接了一下,让他们处理现场,然后带着两名被捕人员迅速回到了大货车上。
张云龙联系了一下王卫华,发现华子的速度更快,此时已经在去往最后一个目标的路上了,于是他也乐得清闲,和上级汇报了一下,便让货车向着1号基地开去。
不到凌晨4点,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内部清洗行动就结束了。
参与行动的特战小队无一伤亡,因为逮捕行动都是用了非致命武器,所以那些大领导的警卫人员损失也不大,但逮捕行动执行的却很顺利。
那些大老虎被捕后,虽然造成了一定的混乱,但在朱麟带着第33合成旅进场维稳后,形势也迅速稳定下来,行动前最担心的军队内乱并没有发生,甚至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基地市中的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种看似能决定历史的大事件,其实往往和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任何关系,或许当形势不可控时,他们将会是第一批收到波及和影响的人,但行动顺利结束后,那些普通的居民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依然是早早起床,吃过简单的早餐后,就去往各自的单位上班,心中所想或岗位上所做的工作,也与那些决定民族命运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就像这个民族延续了几千年的规律,大人物有大人物的世界,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活法。
那些大人物的审判都是秘密进行的,虽然前期搜集证据的过程比较繁琐,但也算证据确凿,毕竟这帮人干的事随便拎出来一个都够判的了。
一直到一个多月后,当那一长串人员的名单出现在基地市的头版头条上时,基地市里的普通民众们才一片哗然,他们终于搞清楚了,这段时间消失的那些大人物都去了哪里。
也终于明白之前的很多军事行动为什么一再受挫,而且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以前基地市里随处可见、或经常听说的那些烂事,这段时间竟然少了很多,公安部门对那些违法犯罪份子的逮捕行动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公开。
甚至出现了已经消失几十年的公审大会和游街示众,每隔几天,就会有脖子上挂着死-刑犯牌子的罪犯,在武警和公安的看押下,站在军用卡车上围着基地市的街道来回转,然后被押到基地市郊外的刑场上枪决。
这些罪犯不是贩毒的就是买卖人口的,不然就是大量倒卖违禁品的,还有不少是以前京圈里有名的大老板,他们仗着背后有大靠山,在基地市里作威作福,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丝毫没耽误这帮蛀虫歌舞升平灯红酒绿。
像朱麟和付城桥这种有理想有抱负的高级军官,以前是没办法,对这些人虽然来气,但却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但现在上级决定“刮骨疗毒”了,那些老板身后的靠山纷纷倒台,他们的好日子自然也到头了。
也是从那一天起,首都基地市这间大屋子,彻底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