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性的需求,炒作的需要,这难道就是整个科技股存在的价值?
通过举一反三,老金隐隐约约开始明白,炒股原来是那么的复杂,又是那样的简单。
说它复杂,是因为你要考虑到它的方方面面,与各种避雷。
说它简单,无非就是涨跌空间的波动把握,并非无迹可循。
但这种感觉,让习惯了实体价值研究的他,总抓不到实处,仿佛一只脚随时悬挂在半空,自发地虚。
“老陈,你觉得我们的股市有未来吗?我怎么觉得悲观呢。”
老金倚靠在沙发,支棱着脑袋沉思了片刻,些许感慨地说问道。
“老金这话说得,什么叫做有未来吗,想什么呢。”
陈昊微微摇头,为老金的多虑感到好笑。
不过像他这种想法的人有很多,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的股市还在3000点徘徊,又怎么能让人乐观得起来。
“刚刚说到科技股,又让我想起了炒股十多年这往事的一幕幕。感觉我们的市场炒来炒去,已经脱离了投资的本质,到头来还是炒回了三千点不到。”
老金唏嘘不已地说道:
“你再看人家m股,一路长虹,十年长牛,道穷斯指数屡创新高。我们跟人家这么一对比,顿感自己炒股多年纯粹炒了个寂寞,啥也不是。”
“老金你这么理解就大错特错了。”
陈昊抽了一口烟,淡淡一笑说道:
“m股是走了十年长牛没错,但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要捋清楚背后的逻辑,它为什么能走十年长牛?归根到底,不是m股牛,而是美丽国的综合国力牛。”
“这个跟它综合国力应该关系不大吧?我觉得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它们有个完好的运行机制。”
老金对此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论述道:
“比方说它们有着完善的监管制度,惩罚制度,还有退市制度补偿制度等,对整个投资生态环境有着良好的保驾护航强力措施,这才造就了它们十年长牛的辉煌。”
“不可否认,美丽国的股市运行机制确实很完好。但有着类似于完好的运行机制的国家可不少,又有几个的金融市场能达到m股这种高度呢?”
老金没有接话。
陈昊就这个话题进一步展开,娓娓道来:
“归根结底,m股之所以能一直走强,完全依赖于其超强的综合国力基础之上。是因为它有着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实力,科研实力,与之独一无二的m元霸权。三者合力之下,创造一个区区的股市长牛,这不算什么。”
“如果你非要拿a股跟它比,那就把各自的基础条件放到一个公平一致的位置上,再去做比较,那才合理。”
老金挠头苦思。
陈昊的解释让他打开了一道新的窗口,貌似眼界跟格局被一下子捅了开。
但对于自家股市的未来走势,依然懵懵懂懂,茫然未知。
“老陈你说得是有道理。那么回到最初的问题,你觉得我们a股有未来吗?如果有,那它的未来又在哪里?作为投资者的我们,又该怎么去把握?”
老金一脸困惑地朝陈昊看去,他虽然只是一介股民,炒股也只是纯粹地想发点财,让自己以及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本不该去思考这些不是他该思考的东西。
但或许恰恰如此,正是源于内心对股市有着某种深切的情结。
所以越是纯粹的股民,越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家的股市能走好走强,走上一个良性发展的正轨。
老金正是如此,他自己没想通,唯有寄希望于有个人能告诉他,a股的未来,到底在哪里……
陈昊沉思了片刻,没有立马回答老金的这个问题。而是一边抽着烟,一边有条不紊地慢慢说道:
“金融改革喊了十几年,也改革了十几年,效果如何暂且不说。a股曾借鉴过西方的成功之道,无限制涨跌幅与t? 0,但后来你知道为什么又改回来了吗?”
老金摇头不语。
“因为当年股票量少,庄家控股力度大,缺乏监管,暴涨暴跌过于频繁。导致无数人一天之内接连被庄家来回收割,损失惨重,很多短时间里经受不住打击的人,纷纷选择了跳楼跳海轻生。上头多方考虑之下,终究作出了改变,所以,就有了现在不同于其它国家的交易制度。”
“或许你会问,为什么别的国家能行得通,我们国家不行?”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各自的本位不同。”
“本位不同?什么意思?”老金疑惑地问道。
“西方国家以利为本,我们则是以人为本。他们推崇的教育理念是自我,自利。而我们一贯的传统教学是无我,奉献。这就从根本上区分开了两者之间的思想,认知观念,以及承受面的不同。”
顿了顿,陈昊接着说道:
“换句话说,我们当中绝大多数人炒股十有八九是为了家人。但西方人没有这种思想观念,他们为的更多是自己,自由的选择。”
“所以,为什么很多西方人即使爆仓,甚至亏得倾家荡产,也少有跳楼轻生。但如果换做我们,绝大多数人是承受不起的,倒不是说我们的人就心理素质差。而是,东西方两者在教育观念的差异加持下,我们本身所承受的面,就比西方人要多得多。要知道,压死一个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不是来源于自己本身,而是周边环境……”
“所以,这只是文化属性的差异体现,并不能单纯地归结为心理素质问题。”
陈昊的通篇大论下来,一旁的老金越听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一昧地生搬硬套西方那一套来我们这边,显然是行不通的。在以人为本的基础上,这就有了另辟蹊径,独家仅有的新颖金融制度的诞生。”
陈昊嗯了一声,接着道:
“文化差异这还只是其一,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还有?说说看。”
“这东西说来可就话长了。”
陈昊抿了一口香烟,缓缓吐出,瞅了一眼老金,若有所思地反问道:
“老金,你可还记得,关于金融大鳄索螺斯,当年在gang城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