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花活儿的孙莲心,她邪恶的小阴谋得逞了,清清白白的鹿含笑,被通过有些小卑鄙的手段弄进了机场的滞留室,一只玉足,踩进了泥坑,羁绊在了滞留室。
昏昏然,蒙在鼓里,机场晕菜的几个保安人员,脑壳傻傻盅蛊了,很是配合孙莲心的阴谋诡计,对无辜的鹿含笑进行滞留盘问。
两个胖瘦保安见鹿含笑长得超级美色可餐,就想对这天仙一样的美物,餐咬或者吮舔一口,拖着她问询不已,给孙莲心争取了赢得时间的好机会。
尼玛,人生真奇葩,阴谋也开花。
好机会有时候不是等待或者乞怜而来,而是操控而来,策划操控阴谋在现实生活中多么重要。
得计功成的孙莲心,在十分宽阔的候机大厅,闲散了一时三刻,就又有些焦虑不堪起来,不时地看挂在大厅里的钟表,心里暗暗祈祷,默念祷词曰:莫之叹搭乘的pa103航班赶快到达,赶快到达!
飞机到达了,我跟莫之叹就会摆脱了纠缠的恶魔鹿含笑,就会鱼入大海鸟入林了。
在孙莲心急切如焦的盼望中,机场的播音员广播说,从米国纽约机场起飞的pa103航班降落了。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莫之叹乘坐的pa103航班降落了,接到他以后,抓紧战机,不能耽搁,要马不停蹄地出走机场。
这让孙莲心又喜又急,喜的是飞机终于降落机场,把在米国出差的男朋友莫之叹盼回来了;急的是怕阿丘那边没有把鹿含笑拖住,让她那个女版程咬金杀将出来,就会前功尽弃,她的五百块钱,不,加上买花的二百五十块钱,就是足足七百五十块大元,都是她的血汗钱。
这些倾囊付出,让人肉疼,钱不能打水漂啊。
在孙莲心焦急的等待中,过了不一会儿,一群乘客就匆匆忙忙,熙熙攘攘的拉拽着行李箱,走出了出口。但孙莲心没有看到盼望中的莫之叹,让她焦虑万分。
就在她盼星星,盼月亮的时候,在鱼贯而出的人群中,她看见了莫之叹,他像吃了一百只行动迟缓的蜗牛一样,拉着一个蓝色的行李箱,走得慢慢吞吞,看着都让人着急上火。
有些逆光,人影有些模糊,有些黑。
“莫之叹!”孙莲心欢呼雀跃,冲莫之叹招手喊叫着。
孙莲心的喊声,把莫之叹的视线拽过来,他木然哑默,懒懒散散地看了孙莲心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好像孙莲心这个大美女就是一块儿呆板木头。
这厮难道真要抛弃我,要投进鹿含笑的怀抱?对我不理不睬的,真想找虐啊。
她怒了,斜眼狠瞪莫之叹。
拽什么拽,想泡新妞,甩掉旧妞,瞎了你的狗眼。
敢甩我,我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泡儿踩。
再温顺乖巧的羊,急了也会发狠,咬断狼脖子。
温柔也有刃,温柔也是一把刀。
阳光水一样洋洋洒洒,但楼投射的阴影切断了撒泼的阳光。
莫之叹走进那道楼房遮蔽的阴影时,不再逆光,人影周正起来。
孙莲心仔细看看,对自己揶揄而笑,特么那不是莫之叹,逆光的视觉差,认错人了,真尴尬。
人群中没有巡梭到莫之叹的身影,让孙莲心有些上火的焦灼感。
这厮怎么这么慢吞吞的,蜗牛速度,怎么能适应正在到来的高科技的人工智能时代,会被时代远远甩在后面吃屁的。
快些吧,再晚了,花都谢了,狗都生仔了,年都过完了。
孙莲心正在心里埋怨莫之叹的时候,那厮出现了。
莫之叹拉着蓝色的行李箱,走得不紧不慢,好像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
他就不能走快一点儿,就不急着见我这倾城倾国的沉鱼落雁之尊容。
“喂!莫之叹!”孙莲心向莫之叹快速招手。
慢慢吞吞行进中的莫之叹,听到喊声,停住脚步,枯站一会儿,抬眼了望,看见了孙莲心,没有表现出狂态惊喜,淡然冷凝的神态,让孙莲心很不舒坦,但他没忘向她招手,同时加快了脚步。
“快出站,快出站,别让鹿含笑碰上。”孙莲心心里祈祷着上帝。
莫之叹出了拥挤不堪的出站口,孙莲心急匆匆迎上去,扫了莫之叹一眼,发现他脸庞白嫩不少,显得富态,比在国内的时候脸色还滋润,难道米国水土更养人不成?
她没心思欣赏那厮,他回国了,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回家慢慢消受他吧。
孙莲心想着,急匆匆把怀里的鲜花塞给了莫之叹:“欢迎游子归来。”
莫之叹修长的手指接过花时,孙莲心火速把行李箱抢过来,不再理会莫之叹,抢劫一样,推着行李箱快步如飞。
“谢谢你的花,很艳,很香,但没有你香艳。”莫之叹打情骂俏地说。
“说真话。”孙莲心风风火火,只顾快行疾走。
“我说的就是真话,出家人不打妄语。”莫之叹闻闻花,紧跟几步,一股芳香,沁人心脾。
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第一次收到女人送给他的颜射的鲜花,而且是他挚爱的姑娘送给他的花,高兴地溢于言表。
在他认为,都是男人送给女人鲜花,那才是天经地义的,而女人送给男人花,就显得有些离经叛道,有些不可思议。
“快走!”孙莲心顾不上理睬有些对花沉醉的莫之叹,也顾不上跟他调情弄蜜意,催他快走。
“想我了吧?”莫之叹没有看见孙莲心脸上的焦虑之色,还是慢慢吞吞地走着,想边走边跟孙莲心聊天,有些日子不见了,当然有话说。
“快走!”孙莲心没有说想不想莫之叹,还是催他快走。
情侣之间,本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面当卿卿我我,腻歪在一起勾肩搭背才属正常,但今天孙莲心没有跟莫之叹腻歪在一起,还有些疏离感,这让莫之叹有些匪夷所思,不明就里,不免蹙眉。
孙莲心心中有私货,不想让他久留这个是非之地,怕生出些许棘手或者错愕的事端。
“鬼撵啊?着什么急?”莫之叹有些大大咧咧,抬头看看辽阔的蓝天,十分感慨地叹息道,“终于看见祖国的蓝天了,呼吸到祖国新鲜的空气了,还有花朵一样的女朋友在身边,回家,真好!”
这厮感慨着,一脸痞坏笑容。
“真正的回到小家更好!”孙莲心不想跟莫之叹多说话,只想赶快逃离机场,离鹿含笑远远的,别再让那个魔鬼缠上了,她是怕了她了。
“慌慌忙忙干什么?急着投胎一样。”莫之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他眉宇紧蹙,国字脸上浮现一片凝重之色,咬字清晰,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好像有什么急事儿?”
莫之叹问话时,深深浅浅,凝视孙莲心那张俏丽脸庞,想看出一些破绽,窥破她的内心,获得价值信息。
但孙莲心的脸上,没有风浪,没有波澜,平静如常,刺探不到什么情报。
莫之叹耐心地审读着孙莲心的脸,看她作何解释。
“也没什么急事儿,你那么大老远跑回来,累了很久,早点儿回家休息。”孙莲心看莫之叹定睛看自己,多少还是有些惶惑,她撒谎地说。
一撒谎就露出破绽,红脸浮现窘态。
“你撒谎了,你脸红了。”莫之叹淡然讥讽说,“不会撒谎,撒谎你还得学三年。”
“我没有撒谎,快走吧。”孙莲心怕猴精的莫之叹看出什么端倪,放低了声音,掩饰心里的焦虑。
她想,我当然有事儿,现在还不是时候,也怕在机场吵架,等会儿我要审问你一番,你为什么让鹿含笑接机?你他猴哥的安的什么心?但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莫之叹一路走得顺风顺水,居然没有在机场左顾右盼地看鹿含笑来没来,也没问她为什么没来接机?
这就让孙莲心感到更加诡异了。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狗皮膏药?不问,或者不敢问,怕暴露了他们不可告人的诡秘?怕被我的火眼金睛看穿?但看情形,莫之叹很沉稳,好像不是伪装出来的,这厮怎么了,城府好像比去米国以前深了?难道去一趟米国,就会加深城府?就会心胸暗藏百万雄兵?
读不懂啊!
真鬼!
我看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鬼。
但今天我一定要读懂莫之叹这部鬼书,把他和鹿含笑的关系弄个水落石出,不然,老娘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走慢点儿,脚脖子走肿了。”莫之叹有些埋怨地说着,不再紧跟孙莲心的步伐,行进的速度明显慢下来。
“前面有钱包,快点儿去捡,别娘们唧唧的。”孙莲心想尽快离开机场大厅,出去以后打的而去,她估摸鹿含笑快出来了。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发生什么事儿了?”莫之叹满眼疑惑地看着孙莲心。
“真的没什么事儿,赶紧走吧。”孙莲心见莫之叹不想尽快离开机场,觉得有些蹊跷,有些诡异。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开始怀疑莫之叹肯定在故意拖延时间等鹿含笑的出现。
这厮沉稳的外表下包藏着一颗祸心,似乎早就老谋深算,故意拿捏好了,在等待约好了的鹿含笑接机,他步履迟缓慢走,只是他的完美的拖拉预演,在波澜不惊之中等待鹿含笑的出现,故意制造一个跟鹿含笑不期而遇的邂逅。
孙莲心暗想,在我真人面前玩鬼弄神?玩巧妙?姥姥,我一定要玩死你们这对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