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这万万不可啊!”
韩文哲脸色大变,慌忙阻止老爷子的许诺。
这可是韩家的立身之本。
一旦失去。
将来韩家恐怕难有翻身之日。
韩松政转头看向韩文哲,目光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文哲,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我们……”韩文哲欲言又止。
仔细一想。
韩家确实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
这是唯一的活路。
韩松政拍拍韩文哲的肩膀,“韩家的将来,就交到你身上了。”
“从我手中失去的,要靠你的才能夺回来。”
韩文哲胸腔里的那口气瞬间松懈下来,整个人变得无比颓丧,俨然已经彻底认命。
这是无奈之举。
韩松政还想说些什么,陈江河摆摆手说道:“既然你已经答应,关于商业版图上的事情到时候我会让人来跟你对接。至于东方军部的细节,就交给秦老来跟你们扯皮吧。”
在三人的复杂目光中,陈江河背着手离开。
走到杨卓飞尸体身旁之时,陈江河停下脚步,看了眼杨卓飞的尸体后说道:“你们当然可以继续找人来对付我,我随时都奉陪。但是你们不应该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这次只是让你们割肉求生,若是还有下次的话我会灭掉你们整个韩家。”
不等韩家人说些什么,陈江河迈过杨卓飞的尸体昂首挺胸离开。
直到过去三四分钟。
韩家的三人才渐渐回过神来。
韩松政更是迎着呼啸的晚风悲怆地说道:“是我害了韩家,韩家从我的手中开始落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爷子,您不必这样。”韩文忠劝说。
还说道:“遇到陈江河是咱们倒霉,谁知道陈江河这家伙这么不讲规矩?”
总而言之。
在这些人眼中,仍然不是韩家的错,反而是陈江河的错。
韩文哲加入到劝说的行伍中,让韩松政不要为了这件事情气到身子,韩松政闻言再次叹道:“还是你们比我想得开,东西没有了我们可以再拿回来。”
“韩家的将来,就要靠你们了。”
韩文哲点点头。
韩文忠问道:“父亲,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对付陈江河,我知道您不会眼睁睁看着韩家继续落魄下去。”
韩文哲抬头望向韩松政。
韩松政看了眼不远处杨卓飞的尸体,眯起眼睛说道:“咱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让袁长河出手镇杀陈江河。陈江河再怎么强,在这位老牌宗师面前还是欠缺了些火候。”
“这是个好主意。”韩文哲颔首。
韩文忠当然没有异议。
韩松政对二人说道:“你们让人把杨卓飞的尸体收殓,然后送回到袁宗师的住所。”
似是想到了什么,韩松政又改口。
“罢了。”
“还是由我亲自跟袁长河说吧。”
兄弟二人负责收殓杨卓飞的尸体,韩松政则是独自回到会议室内。
做好心理准备,韩松政拿出手机给袁长河致电。
彼时。
江南地区某地,夜色下的郊区坐落着一个占地面积不小的院子,院子背靠山岭,院前又有一条河流横行,占尽天时地利。
一名身穿黑衣服的老者正坐在院子里饮酒赏月。
若是有熟悉武道界的人在此,一定能够认出来此人正是武道界大名鼎鼎的袁长河,绰号袁宗师!
袁长河举杯,望着夜空中的月亮怔怔发呆。
“奇怪,我最近怎么老是觉得心神不宁,难道要出什么大事?”袁长河低喃。
身为宗师,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袁长河思来想去,没有想到最近会发生什么噩耗。
就在这时。
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传来刺耳的铃声,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袁长河眉头微蹙,随即向手机投去凝重的目光,一眼就看见是韩松政的来电。
这一刻。
袁长河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来源自哪儿。
接通电话。
韩松政谨而慎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袁宗师,你已经睡了么?”
袁长河摇头道:“尚未。”
韩松政沉默片刻,鼓足勇气后说道:“大半夜给宗师打电话,是韩某唐突了。今夜我给宗师打电话,实在是无奈之举,若是有惹宗师不快的地方还请宗师降罪。”
令韩松政不安的是,袁长河在听到这番话之后始终没有开口。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以至于韩松政内心越发感到不安,心跳也不由地加速。
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老牌宗师,这是可以无视世俗界权势的超凡人物。
“袁宗师?”韩松政开口提醒。
袁长河嗯了声。
韩松政内心这才松了口气,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袁长河突然问道:“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因为我的徒弟杨卓飞?”
“您怎么知道?”韩松政心中一惊。
袁长河叹了口气,“他现在是受了重伤,还是已经陨落?”
只有这两种可能,会让袁长河感到心神不宁。
韩松政顶着巨大的压力说道:“宗师,我们没能保护好杨卓飞,他已经死于陈江河之手。之前韩家收集的情报有误,陈江河并不是甲等武者,而是一位年轻宗师。”
“年轻宗师?”袁长河再次呢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江河今年还不足三十岁。三十岁以下的宗师,确实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见过。”
韩松政再次说道:“请宗师降罪,我们本可以阻止的。”
他并没有推卸责任,反而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是韩松政一向以来的行事风格。
袁长河的话语听不出喜怒,“我徒儿学艺不精,以至于惨死陈江河之手,怪不得任何人。”
“此事我已经知道了。”
韩松政发现袁长河没有预想中那么愤怒,这令他内心更加没底,毕竟韩松政还指望袁长河帮他斩杀陈江河,夺回属于韩家的一切。看书喇
正当韩松政不知道怎么开口之时,袁长河再次说道:“你拜托我帮你除掉陈江河,我徒儿未能完成,便由老朽亲自完成。”
“就当是为我徒儿报仇雪恨了。”
韩松政当即狂喜。
这正是他最想看见的局面。
陈江河死定了,韩家也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