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之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你们如果坚持要插手我天风帝朝内政,那么生死难料,望尔等三思。”
“哈哈哈哈,小小贱婢不识天高地厚,竟敢威胁我们两个不朽大教的真传,
既如此,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毁灭这方世界,
把你的骄傲和倚仗全部打碎,让你知道得罪我等的下场。”
杨顶峰大吼一声,右手五指合拢,一拳打出。
昂~
龙吟冲霄,火光耀世。
他竟然一拳打出了一条万丈火蛟,头角狰狞,张牙舞爪,带着无边凶厉与毁灭,
俯冲而下,
要把下方城池一头撞碎。
金绪英眼神一凝,但并不害怕。
她身前早已站定了一人,凤翅盔,芙蓉甲,外罩百花袍,姿容绝世,英气勃勃,
乃是一员罕见的巾帼女将。
“樊将军小心。”
听到提醒,樊梨花微微一笑,她一手拄刀,一手指印变换,对准高空,
“敕令:回风返火。”
嗡,一道无形波动暴起,瞬间扩散天地。
万丈火蛟肆虐,正从高空扑下,眼看就要大开杀戒。
但须臾之间就被无形波动扫过全身,
呜呜呜......
狂风骤起,由下而上,好似连苍穹都要掀翻。
万丈火蛟首当其冲,它咆哮,它挣扎,却全都无济于事,
一声悲吟,其庞大身躯被狂风带动猛地向上冲去,
火光倒卷,原路返回,恶狠狠砸向杨氏兄弟。
“啊,可恶!”
杨顶峰大怒,体内法力快速运转,还想控制火蛟,
但磅礴巨力涌来,他的术法根本无济于事。
这位大圣一时气结,手忙脚乱散去神通,终于在火蛟临身之前把它彻底崩解,
化为漫天流焰飞散。
一个照面,就险些吃了大亏,虽然没有受伤,但也手忙脚乱,之前的霸道威胁直接成了笑话。
“好贱人,你该死!
报上名来,本座让你死个痛快。”
星眸中寒光闪烁,樊梨花身形已经拔地而起,
绣戎刀劈开风云,照亮了天地,
“要打就打,废话何益!杀!”
无边锋锐寒彻了虚空,大圣之威淋漓尽致。
杨顶峰脑海间警钟大作,他不敢大意,反手抽出一杆烈焰至阳枪,
搅动无边火海,悍勇迎上。
两尊超级强者碰面,好似天雷撞上地火,
轰鸣不断,地动天摇。
恐怖杀机笔直向上,冲破了九天罡风,界外皆闻。
“好家伙,果然打起来了。
老夫就知道会这样。
安乐王看来是给自己找了一座大靠山啊!
打吧,把天都打破了才好,反正这一切都与老夫无关。”
李章同孤身一人悬浮在茫茫星空,
遥望两广界内风云变幻,低声嘀咕几句,
也不退走,更不会进入,只一心看热闹。
坐在山头观虎斗,趴在桥栏看水流,怎一个惬意可言。
“怪不得贱婢如此嚣张,原来真有倚仗在身,
还有什么帮手都叫出来吧,不然等我出手,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破天眉头皱了皱,一脸戒备开口。
金绪英冷笑,她已经看出了对面那位自诩高门之人的色厉内荏。
不过既然人家发了话,当然要满足他作死的需求。
微微转头看向侧后方之人,
峨冠长袍,面色庄重,法度森严。
知道这是自家夫君得用之人,这次专门派来辅助自己处理一切大事,
根本不敢怠慢。
她微微躬身,
“敌人强大,还请蔺先生出手,打发此僚。”
蔺相如郑重还礼,
“谨遵王爷法旨。”
玉色神光升腾,裹挟蔺相如扶摇而起。
不等敌人开口,他把手一指,天空猛地一暗,
无数根粗大尖锐的荆条从天而降,如神鞭,似魔锏,又好像万柄妖枪,
铺天盖地,向杨破天打下,四面八方全部覆盖。
“混账,老东西你找死!”
又一尊大圣现身,杨破天心中先自惊悚。
很显然,事态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他们的预料。
本以为自己这方三尊大圣出马,平叛行动必将是秋风扫落叶,没有半分阻碍。
谁承想这才是仅仅第一站,就直接撞上了硬茬子。
“我们不会是被天风帝朝之人给忽悠了吧?”
这个念头虽然浮现,但敌人神通已至,根本不容他细想,
当即怒吼一声,阳火发动,烈烈沸腾。
淡金色火焰漫卷,幻化各种形态,迎上那数不尽的锋锐荆条,
互相碰撞,互相纠缠,互相消耗,
炸响声连成一片,震醒了十万里长空。
世界胎膜之外,李章同脸色又变。
“两尊大圣了,应该还不到极限。
啧啧啧,安乐王,嘿嘿,用自污来韬光养晦这么多年,
一朝亮出锋利牙齿,势必要惊骇世间。
此地不能待了,我得再躲远些为妙。”
心中一动,他正要化光而走,突然身子一颤,所有动作全都顿住,
僵立星空,不敢有一丝一毫异动。
无边杀意从四面八方咄咄逼来,彻骨寒意从灵魂最深处突兀升起。
李章同全身汗毛乍起,一颗颗比豆粒还大的冷汗从他额头上滑下,
流过眼角,流过脸颊,滴滴答答滴落尘埃。
但他别说去擦汗,就是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
“我叉叉圈圈老娘们儿个八倍祖宗,
我说我不来,她非要我来。
这里简直是人间绝地啊,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兰禧那老虔婆。”
星空寂寥,除了偶尔有陨石从远处划过,竟没有丝毫声音。
李章同度秒如年,也许仅仅只有几息时间,但他好似已经熬过了不知道多少春秋。
正当这位修为超绝,可行事稳健的老家伙越来越是胆寒,快要坚持不住之时,
一声轻笑从身后响起,瞬间打破了这千钧一发的紧张氛围。
“呵呵呵,天风左相,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
李相爷,一向可好,张仪有礼了。”
呼~
长长吐出心肺间一口浊气,李章同全身一松,才发现内里衣衫已经全被汗水打湿,
堂堂大圣之尊,两腿都有些微微酸麻。
“特么的暗中隐藏之人究竟是哪个,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杀意。
此中凶厉,生平仅见啊!”
心中腹诽,但他脸上却浮现出最诚挚的微笑,
慢慢转身,看向说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