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薄？
    哦，相对唐乾来说，清和待她是还可以。
    但那又怎么样，有什么区别吗，大家说着好友，做得是好友的事？
    “哦……说起来，系统今天的积分给得很是痛快啊。”不想再聊清和的事, 周小舟转开话题。
    系统的语气似真似假：“再不给你一点积分，我怕你会继续自残。”
    周小舟：“谢谢大人体贴。”
    系统：“周小舟，你不爱惜自己。”
    周小舟毫不在意：“不然呢，指望这身体长命百岁么。”
    系统：“那你修炼做什么？”
    周小舟：“该用的时候能用。”
    “……”系统笑了一声，“突然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死。”
    周小舟的嘴角抽了一下。
    什么意思，内涵她自己作死？
    周小舟顺势就问：“那大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死多久了？”
    系统那边犹豫了一下, 说：“记不清了, 很久了……怎么了？”
    周小舟微笑：“没什么, 好巧，我也记不清了。”
    系统：“……”
    周小舟又说：“大人，下次回去见一面吧。”
    系统：“不必。”
    周小舟不理解：“又不是网恋，还怕见光死？”顿了顿，“再说，我都见过你了，难道我见的不是你真实的样子？”
    系统：“考核结束之前，考官和考生私下见面是不合规矩的。”
    周小舟：“那我们……”
    “冥府相见，要么是你通过考核留下，”系统停了停，“或者，是我亲自送你去轮回的时候。”
    周小舟不想说话了，身体不舒服，没忍住咳了咳。
    系统建议：“喝药恢复太慢，可以积分兑换一下治疗。”
    周小舟果断拒绝：“不，我要拖着让清和天天来。”
    系统：“……”
    清和确实是天天来了，但是她的身体却没有一天天见好, 周小舟怀疑自己是不是作死，自残的时候没把握好度。
    不然，何至于一点内伤，从秋到冬，又冬去春来，才真正好全。
    当然，也得益于这身体恢复得慢，她从清和这里赚了不少积分。
    就是……即便如此，清和对她还是恪守规矩，一点想和她谈恋爱的意思都没有！
    “好友，你没事就往长寿宫跑，外面都传——清和先生已是太后的入幕之宾，不介意吗？”周小舟拿着画笔，慢慢画着垂丝海棠下的白衣清和。
    清和眼睛覆着白缎，低头捣着药，闻言，回了一句：“不过是谣言，太后不必介意。”
    看看，气定神闲，完全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多君子啊, 衬得她多卑鄙。
    都相处这么久了，这迹象看着，他们能一直往好友的方向发展下去。
    这事吧，要么是清和实在是个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要么，是她这保守的日久生情的撩人手段没用！
    周小舟想了好几天了，认为必须改变一下策略。
    “不对……”周小舟放下笔。
    清和：“什么不对？”
    “我在画好友，但是眼睛的比例总是画不对。”周小舟走过去，弯腰勾起清和的下巴，“先生让我好好看看。”
    清和一动不动：“画我不用画眼睛。”
    “这怎么行，就算是遮住了，隐隐约约也是要透出个大致形状的。”
    周小舟伸出手指，隔着白缎，一点点描绘清和眼睛的轮廓，轻声笑道，“眼细而不小，眼尾自然向外延伸……好友的眼睛，应该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