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包？
    应该没有，绾绾亲自验证过，太后背上那条刀疤，是真的。
    绾绾想了想，说：“王爷，太后练功非常刻苦。”
    太后非常能吃苦，毅力强大。
    这让绾绾很意外，她也跟父亲一起学过，非常辛苦，一般人坚持不下来。
    王爷点头：“嗯，你说的能忍，能吃苦，没有架子，兴许是跟她以前的生活经历有关系……还有其他重要发现吗？”
    绾绾思考了一下，认真道：“太后应该知道奴婢是您派到她身边的人。”
    是的，她不仅没有查出太后是谁的人，反倒被太后知道了身份。
    这样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太后一开始留下她但是疏远她，无法疏远后，就开始无视她的存在，做什么都不顾忌她是不是在场。
    王爷挑了一下眉，有点意外。
    绾绾也很意外，她甚至想不出哪里露出了破绽，导致太后一开始就认为她有问题。
    王爷就问：“她对你好，那她信任你吗？”
    不回避，并不代表信任，严格来说，周小舟对她很戒备。
    记得有两次暖床完，她确定太后已经睡熟，正打算起身熄灯离开，太后就睁开了眼睛。
    “太后并不信任奴婢。”绾绾犹豫了一下，补了一句，“太后对不信任的人，戒心都很重。”
    睁开眼睛的太后，目光是警惕，是戒备的，只是在看清是她后，又很快闭上了眼睛。
    乍一看，太后这样的举动，是信任她，但实际上，绾绾认为，这种不叫信任，只是理智上的放任。
    如果信任一个人，应该是无戒备，能深入交流的，但纵使时刻相伴，太后也从不与她谈以前，谈现在，谈未来。
    连日常都不谈，更别说谈心。
    不回避，只是认为能在她面前展示的事情没有隐藏的必要。
    王爷：“嗯，不如想想法子，找机会试探一下。”
    于是，便有了上元节的临时刺杀。
    临时安排的刺杀。
    最开始，绾绾以为是王爷安排的刺杀。
    后来才知道，那次的刺杀，有两伙人。王爷派的人，还没动手，就被他人搅乱了局势。
    但当时，绾绾以为是王爷安排的，甚至身中一箭时，她都以为是为了获得太后的信任，不得已使用的苦肉计。
    直到太后和皇帝落水，而她仍然被追杀时，绾绾这才反应过来这次的安排出了问题。
    不是王爷的人！
    这次是真的刺杀！
    绾绾匍匐在草丛里，时间一秒秒过去，每一秒都那么煎熬。
    好不容易撑下来，躲开了追杀，忍着箭伤，赶在天亮之前从狗洞回宫，绾绾在长寿宫见到了毫发无损的太后。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没见到之前是担忧，见到之后却觉得一腔怒火和……满腹委屈。
    所以，见着了，便是一句：“你没死？”
    因为是真正的刺杀，所以无法不担心他们的死活。
    但实际上，真正有生命危险的是她自己。
    “王爷，刺杀皇上的人抓到了吗？”养伤之余，绾绾已经稳定了情绪。
    不曾想，王爷反问：“谁告诉你那些人是要刺杀皇上？”
    绾绾伤口处隐隐作痛：“是杀……奴婢？”
    王爷：“准确来说，主要是针对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