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羽毛，相当于人在整理衣服吧？
    翻窗后整理衣服？
    偷偷翻进来？
    不对，如果是鹤的话，不能算翻窗。
    那就没理由骂他。
    刚醒的周小舟，不甚清醒的脑袋飘着乱七八糟的想法。
    正发呆着，仙鹤抬头，身体一动，冲她飞来。周小舟想起仙鹤其实是九长老的事，立即回神。
    仙鹤在床边变为九长老，抬起手。
    生怕又是一鞭子抽在身上，周小舟扯了被子，下意识就想躲开：“有话好好说！”
    “别怕，我不打你。”大概三四秒的沉默后，九长老语气还算温和地说了一句。
    周小舟抬眼，确定九长老的神情确实很平和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九长老隔空挪来一把凳子在床边坐下，温和道：“还疼吗？”
    嗯，虽然身上的伤还没好，但感觉没那么疼了。周小舟点头：“好多了。”
    九长老依旧很温和：“好好养着，想吃什么用什么尽管跟师父说。”
    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她是冒充、夺舍，要杀她吗，就算不杀，也不该是这种对待态度吧？
    周小舟狐疑地看着九长老。
    九长老也盯着她，忽地眉头一皱，问了一句：“你是另一个？”
    什么另一个？
    周小舟不懂，谨慎不开口，避免说错了什么又招来这混蛋的鞭子。
    九长老：“看来是了，原来的你只是畏我，并不会怨我。”
    另一个？
    原来？
    对方信她是他的徒弟，但又不是原来那一个？
    居然信了她的鬼话连篇？
    真的假的？
    “你信我了？”周小舟都不敢信这是真的。
    九长老面上有些歉意：“是为师的错，不该不查清楚就伤了你。”
    周小舟还是不理解。
    怎么睡一觉，他们就查清楚了？怎么查的？
    难道是业务不过硬，无法分辨她是外来灵魂，只是确定了她的身体如假包换？
    九长老忽然问道：“你叫什么？”
    周小舟：“啊？”
    什么意思，信她还问她叫什么，自己徒弟的名字还要问，不会是故意诈她吧？
    九长老耐心解释：“既然你是另一个她，又拥有自己的思想，作为区分，应当有自己的名字，为师也好称呼你们。”
    区分？
    你们？
    自醒来就满脑子疑问的周小舟在混乱中抓到了一个线头——九长老以为有两个明显不一样，需要区别的徒弟？
    有了这个线头，周小舟立即联想到那个不同寻常的剧情任务，飞快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难道原主还在身体里？
    如果原主还在，那在她晕倒后，掌门和九长老见过原主，得出她还是她的结论，那现在这个局面就不难理解了。
    晕倒……所以考官大人的提醒就是在救她？
    对了，考官！
    “大人！”
    “考官大人！”
    系统提示考官不在线。
    想到醒来前像是在梦中的奇怪状态，周小舟怀疑考官是出事了！
    “二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周小舟着急起来。
    偏偏九长老还在问：“没有名字？”
    “二哥！！”周小舟没理会他，抓着被子的手不自觉越来越用力。
    身为师父的九长老皱了皱眉，伸手探过来：“哪里不舒服？”
    周小舟正焦急着，不耐烦地用力一挥手：“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