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进了望归楼，上楼时手里还拿着两串糖葫芦。
    “这边。”风长清朝着刚上二楼的周周招手。
    周周听到声音朝风长清走去，快走到时，忽地脚步一顿，看向周子戌的那一桌。
    “好巧，又遇到了。”风长清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快过来坐。”
    周周扶了扶帽檐，这才走向风长清。
    “想吃什么？”风长清正要喊来小二再点菜，被周周阻止了。
    风长清：“不想吃？”
    周周小声道：“换个地方。”
    “好。”风长清没有任何犹豫。
    出了酒楼，周周将手里的糖葫芦分了一串给风长清：“给，算打扰你吃饭的补偿。”
    风长清笑着接了：“一串糖葫芦可不够我那一桌子的酒菜。”
    周周嗯了一声：“那就再去买壶酒，买点花生、炸鱼、牛肉干……还想吃什么？”
    风长清也不客气：“梨子可以吗，还想吃点水果。”
    于是上元节的晚上，周周和风长清一起逛了街，买了酒和吃的，最后还一起坐在河畔，喝酒赏月。
    周子戌说：“就差一起放灯了。”
    一直到上元节的画面慢慢消失，周周和风长清依旧坐在河畔。
    周子戌：“我回家后去看过你，伺候你的小丫头说你没事，喝完药早早就睡了。”
    周小舟：“我平日没少给她好处，自然会帮忙打掩护。”
    周子戌：“所以你几点回去的？”
    “额……”周小舟想了想，不太记得，干脆一指忽地出现的明月楼，“我们怎么没出去，直接到了明月楼？”
    “我们手里不止一个碎片，直接跳跃很正常。”周子戌被转移了话题，没再追问，“明月楼，这不是风月之地吗？”
    周小舟点头：“嗯，京城最好的青楼。”
    周子戌：“风长清怎么还来——”
    周子戌闭了嘴，因为紧接着，记忆画面中，风长清和一人并肩走进了明月楼的大门。
    周子戌扭头看向周小舟，不可置信道：“你？”
    周小舟望天望地，就当没听见。
    风长清白衣金带，还是海棠面具遮住半张脸，周周这次换了一身玄衣男装，用木簪束起头发，帷帽的纱帘一直垂到腰间遮住了身形。
    周子戌叹了一声，牵住周小舟的手，跟着走了进去。
    明月楼很大，风长清带着周周进了楼，他们拒绝了来寻问的姑娘，先是在一楼晃了一圈，紧接着又上了二楼。
    风长清小声道：“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想来长长见识，是要找人。”
    周周捏了捏手里的折扇，没有开口。
    风长清凑近周周，压低声音道：“你告诉我，我帮你找，明月楼这么大，你这么乱晃，不仅找不到，还会被当成闹事的赶出去。”
    周周默了默，开口：“找乌大人，他欠我钱。”
    风长清明显不信：“啊？”
    周子戌也不信，看周小舟：“乌大人虽然清贫，但不至于欠你钱吧？”
    周小舟神情复杂：“自然是借口。”
    而周周却一本正经回答：“他拿了我的钱，事还没办成。”
    风长清没问周周和乌大人有什么纠葛，只沉默了片刻，点头：“是上次烈风小院的那个乌大人吧，我知道他，我帮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