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长邀请,在下肯定要奉陪。”
“第一把不算什么,再来。”
“再来!”
“我就不信了,再来!”
“看吧,我终于转运了,继续继续。”
“嘶……再,再来……”
风长清输给了乌大人,但换了一个人,那是输一局就要赢个两三局。
乌大人皱着眉,拍了拍伙伴的肩膀:“别来了。”
但赌的人显然不当回事:“没事,这点钱算什么,继续!”
又来了三把,一旁的周子戌看不过去了,按住伙伴的手:“你赢不了他,别陷进去了。”
“谁说赢不了,我今天就是手气不好,没准……”伙伴面上难看,但还嘴硬。
风长清撑着下巴,十分悠闲:“别啰嗦,你们还来吗?”
周周再次弯下腰,又在风长清耳边说了什么。
风长清微微偏头,笑问:“不能再大点?”
周周沉默了两秒,弯下腰说话。
对手看不下去了:“嘀嘀咕咕说什么,你们不会使诈吧?”
风长清拍了拍周周的手臂,这才笑道:“你总是输,和你玩没意思,换人,就你身边的周公子吧。”
周子戌没接话,明显还有点犹豫。
乌大人看向周子戌。
风长清:“不敢吗?”
周子戌一扬眉:“怎么不敢。”
风长清:“我玩累了,先说好,我只跟你玩两把,给你翻盘的机会,两把定输赢,我押上我刚才赢的所有钱,你押上你身上所有的钱。”
周子戌摸了摸身上的钱,银票加碎银,都不够一百两,而风长清刚才赢了将近一千。
“那我亏得有点多。”风长清摸了摸下巴,指了指周子戌腰间的玉佩,“再加上玉佩,看起来不值什么钱,但样式还顺眼。”
周子戌戳了一下身边的周小舟:“所以是你让风长清坑我的?”
周小舟:“我只让他赢光你的钱,没让他赢玉佩。”
周子戌唏嘘:“我当时也是年少轻狂,不经激。”
不经激的周子戌两把都输了,那时候的周子戌喜怒都爱摆在脸上,虽然很痛快地解了玉佩,但脸上明显神色不好。
“我能听声辨别,但不管怎么摇,最后他都能压制我改了点数。”周子戌叹了声,告状似的看着周小舟,“我当时很气,但只能认输,谁让我技不如人呢。”
“……”周小舟一点没同情,“你活该,谁让你上桌赌。”
周子戌认错快:“嗯,是我不学好,从那以后我就没参与了,唉,那枚玉佩我佩戴了很多年,后来我很想再买回来,但风长清就是不卖。”
周小舟:“……”
周子戌:“玉佩呢,他给你了?”
周小舟:“没有。”
周子戌幽幽道:“你没问他要?”
周小舟:“问了也没给。”不仅没给,还说已经扔了。
赢了很多钱,外加一枚玉佩的风长清,请周周喝酒听曲,还特意开了一间雅间,就在周子戌他们的雅间隔壁。
“他们输了这么多还这么开心,我们也高兴点。”风长清将酒往完全低气压的周周面前推,“小白,明月楼的红尘俗世,酒味奇特,试试?”
周周看向演奏的琴师。
风长清挥手让人退到屏风后。
周周摘下帷帽,神色沉郁:“别叫小白,听着像唤小猫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