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玦州：“……”
这比请吃饭还敷衍，谁想要隔空飞吻了？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精神嘉奖也值得开心。
“好了，我收到了，原谅你了。”厉玦州被桑凝撩拨得心脏一软，说话的口吻极其温柔宠溺。
声音就像低沉舒缓的大提琴音，唤醒了桑凝的耳部细胞。
“男朋友，你声音真好听，我有享受到。”桑凝由衷赞美道。
电话另一端突然沉默了，桑凝想难道厉玦州不喜欢听彩虹屁吗？
厉玦州唇角扬起的弧度就没下来过，他第一次切实体会了什么叫心花怒放。
桑凝一直听不见厉玦州的回应，就在她终于按捺不住想开口时，对面终于舍得出声了。
“谢谢，我很高兴。”
桑凝几乎是下意识回了句：“不客气。”
“微信上随时保持联系，聚会结束后我去接你回家。”
桑凝想说不用，可厉玦州接下来的话把她的拒绝的念头全部堵死了。
“这是身为实习男友的义务，也是我今天希望从你这里得到的实质性嘉奖，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行吧……”桑凝同意了，再拒绝就显得很不礼貌了。
桑凝挂断电话，走出换衣间。
节目录制的地点在一楼大厅，从试衣间出来后，要经过弯弯拐拐的走道才能走到前门大厅。
汪秋虹和席梅娜就在一楼大厅等着她。
桑凝在走道里左拐右拐，还没等走到大厅，走廊拐角处就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
毫无预兆地就闪了出来，就像是已经蹲点许久，特意等着故意来吓桑凝一跳的。
桑凝本人表示并没有被吓到，反而觉得有点无聊。
“楚惜，你有病吧？”
如果现在身处漫画世界，桑凝右额角一定已经挂满了三条黑线。
楚惜的行为可以用幼稚来形容。
她就像个小学生一样，躲在角落，揣着小手手，焦躁但又莫名耐心着等待桑凝的到来。
在听见声音那刻，立马就闪出来，想吓桑凝一个措手不及。
但想象中的尖叫声并没有响起，有的只是桑凝的一脸冷漠。
“你为什么不叫？”没有吓到桑凝，楚惜觉得很没有成就感。
“我为什么要叫？”桑凝只是淡淡地扫了楚惜一眼，“能不能别挡着我的道，我着急赶时间。”
“桑凝，你被淘汰了！”楚惜幸灾乐祸道。
桑凝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我知道，不用你通知我。”
楚惜又向前迈了一步，脑袋贴到桑凝耳边：“桑凝，我晋级了！”
这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桑凝耳膜被震得很不舒服。
抬手揪住楚惜的耳垂，用力往外一拉，嘴对着楚惜的耳朵，大喊道：“我！知！道！”
楚惜被吼得下意识往后退，却被桑凝揪住耳朵扯了回去，疼得她龇牙咧嘴。
桑凝朝楚惜的耳朵吹了口气：“我扯疼你了，吹吹就不疼了。”
楚惜死死拽住桑凝的手，咬牙切齿：“我真是谢谢你，你人还怪好的嘞！”
楚惜往后想挣脱桑凝，桑凝则紧紧揪住她的耳朵，不让她脱身。
两人互相往反方向拉扯，最后桑凝先失去了耐心，轻轻一松手，楚惜就往后倒去，差点撞到墙上。
“桑凝，你是不是嫉妒我？”楚惜搓着耳垂，皱眉怒视桑凝。
“嫉妒？”桑凝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嫉妒你？”
“因为我晋级了，你被淘汰了！”楚惜终于有扬眉吐气的感觉了。
桑凝真的很想摇醒楚惜，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她重新把楚惜拽了回来，抓着她的肩膀使劲摇晃她，试图将她脑袋里面的水分甩出来。
“桑凝，你看，你果然嫉妒了，你嫉妒得都发疯了，你发疯了，我就高兴了！”楚惜陷入了一种癫狂的快感中，大吼大叫着。
桑凝动的不是手，是她那该死的嫉妒心。
怕被别人看见她和楚惜拉拉扯扯的，桑凝也不管右手旁的事什么房间。
一脚踹开房间门，一手拎着楚惜闯进了房间。
接着砸门声响起，楚惜也被准确无误地甩到了沙发上。
“啊！！！”楚惜扯着脑袋旁边的头发，摇头晃脑地尖叫了一声。
桑凝都快被楚惜逗笑了，她在搞什么，美女发疯吗？
她比她更想发疯！
“你再叫，我就抽你巴掌了！”桑凝威胁道。
楚惜还在尖叫不停。
“抽到你脸肿成猪头，第三期节目也没法录制的程度。”桑凝又补了一句。
楚惜终于闭嘴不叫了。
桑凝觉得可能是因为她穿书带来的蝴蝶效应，楚惜这个原书女主应该是温柔善解人意的人设。
可结果现在都成啥样了？完全就是个见不得别人比她好的嫉妒狂魔。
之前那么多次明枪暗箭，桑凝都这么算了。
可现在楚惜的精神状态已经明显有点疯癫了，桑凝觉得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有必要和楚惜好好谈谈。
“楚惜。”桑凝开口。
之前为了恶心楚惜，桑凝都是阴阳怪气地喊她一声惜惜。
但这次，她却十分严肃地叫了她的全名。
楚惜坐直了身体，仰头接收桑凝的目光，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你说，我听！”
桑凝从房间里面拉了张滑椅，坐在了楚惜对面，开始一一和她掰扯。
“之前你摔下楼，真的是像李素兰口中那样是被我推下来的吗？”
楚惜眼神有一瞬的飘忽，但还是梗着脖子不肯认输般地和桑凝对视。
“还有，乡野刚录制完，我立马就被人买词条挂微博黑热搜，这件事背后真的没人在操纵吗？”
楚惜唇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是她操纵的，怎么了？
她看桑凝不爽，还不能报复回去吗？
“所以，你觉得我威胁到你什么了？”桑凝压低视线看楚惜，“为什么非得将我踩到脚下，你才能快乐？”
桑凝现在说话的语气很平和，就像在和朋友话家常。
这话可把楚惜问懵了。
对啊，桑凝威胁到她什么了？她为什么非得把桑凝踩到脚下呢？
楚惜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妈的，她差点就被桑凝成功洗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