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娶她
作者:南溪不喜   和高岭之花共梦后,他竟然?最新章节     
    “心有所属?你别告诉我是温家那个小女娃。”
    老太爷特地强调‘小女娃’三个字,就是想提醒商鹤行明白两人之间除了身份上的差距,还有年龄上的差距。
    商鹤行昨天在电话里很避谈这件事,唯独今天,他态度十分坦然,因为他就是为了谈这件事才回来,所以他承认:“是,认定了。”
    老太爷在气头上,听到这声肯定的回答,竟没有怒发冲天,难得心平气和问:“你打算让她跟你多久?”
    商鹤行抬起眼帘,没回答,但他此时的态度代表了一切。
    老太爷看懂了商鹤行的眼神,顿时气笑:“难不成你还真想娶她进门?”
    商鹤行毫不犹豫:“是。”
    老太爷年近耄耋,精神矍铄,此刻他神色一凌,拄着拐杖逼近:“鹤行,你要还是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混小子,披着一股子叛逆劲儿谈喜欢,外公理解你。如今你经历那么多,也早过了肆意妄为的年纪,成熟稳重的同时身边有一两个女人也很正常,但外公希望你要拎得清,外面看上的,跟要娶回家的是两码事。”
    商鹤行是韩老太爷最疼爱的外孙,也是他最满意,且看重的外孙!
    对于商鹤行的婚姻大事,韩老太爷子比什么都看重。
    因为娶错了人,那可是要影响仕途的!
    所以韩老太爷万不能让自己苦心竭力培养出来的人,最后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见商鹤行迟迟没再表态,老太爷以为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解有效果,神色也松缓了一些:“外公是为你好,希望你跟她干干净净断了,收收心,准备娶谢家长女。”
    商鹤行从进屋后自始至终很平静,没有过一刻出现声嘶力竭的反驳,哪怕现在亦是。他直视着面前的老人,坚定的态度不变:“外公,我拎得清,我要娶的人只能是她。”
    话落下,老太爷手里的拐杖,用力杵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细看之下,覆在拐杖龙头上的手,在发着抖。
    旁边的管家见状,脸色惊变,立即上前搀扶。
    彼时商鹤行已经先一步扶住了老太爷的手,沉声道:“外公,您年纪大了,不宜动怒。”
    老太爷重重喘着气,期间不忘瞪这外孙一眼:“你以为我想生气?也不看看是谁把我气成这样,我看啊,我活不过今年了。”
    商鹤行挑眉:“您威胁我?”
    老太爷一听,再次用力杵了杵手里的拐杖:“我威胁你?你自己怎么不好好反思一下。我都到了随时入土的年纪,最后还要用剩下这点日子来威胁你!”
    商鹤行见老人心气稳定下来,松开手退了半步:“您这身子骨,冲一冲百岁没问题,等到那天,我携妻儿给您贺寿。”
    老太爷:“……”
    旁边的管家看到老太爷吃瘪的样子,默默发笑。
    老太爷瞪了管家一眼,管家立马低下头。
    “你跟你妈妈真是一个脾气,偏偏你妈妈又最像我。”
    一旦犟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商鹤行接话:“所以我才提醒您,多说无益。”
    老太爷重重哼了声,拄着拐杖转身:“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要阻止、改变你的决定。你妈妈就像现在的你一样,非要追求所谓的爱情,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商纪周现在都没找到她的墓地!”
    说起悲恸的事,老太爷原本浑厚的嗓音变得有些发哽:“你妈妈是我心里这辈子的痛,我当初就是太纵容她,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商鹤行沉默下来。
    老太爷慢慢走回椅子旁,在管家的搀扶下坐下来,同时也松了口:“鹤行,我给你一年时间。”
    这是老太爷说服自己仅能退让的一步:“一年内,你跟她断干净,然后准备结婚。”
    商鹤行锐利的眉峰微皱:“一年,您确定是让我断干净?”
    老太爷没好气:“怎么,一年还不够你腻?”
    话都说到这,老太爷就不得不提一嘴:“你那些个同僚,他们身边的哪个女人能待上半年?我就不信一年后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用这么硬气的语气跟我讲你的情爱。”
    商鹤行低声笑了笑:“外公,在我这,一年是您对我和她祝福。”
    老太爷:“……”
    下一秒老太爷就要收回刚才那话。
    然而已经晚了。
    商鹤行说:“既然是外公的祝福,我先收下了,若是没别的事,我先下去。”
    老太爷一听,脸都给气青了,站起身呵斥道:“站住!”
    商鹤行走至门口回身:“外公若是祝福,我听着,若是难听的话,我也不会记心上。”
    老太爷真想把手里的拐杖扔过去,又怕把拐杖弄坏了,这木料贵着呢,为这点事毁了拐杖,划不来!
    ……
    门外,孟繁一直在偷偷听屋里的动静。
    表叔与老太爷的对话,她虽不至于听得一清二楚,但大致是听明白了!
    老太爷要表叔娶谢微月!
    表叔唱反调不娶谢微月,并扬言要娶的另有其人。
    至于表叔要娶的那个人是谁,孟繁可没听漏,老太爷那句话说了——温家那个小女娃!!!
    是,温织!
    表叔忤逆德高望重的老太爷,言明想要娶的人是竟然温织!
    此刻门打开,商鹤行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背脊挺拔,神色无异,看起来跟刚才进去时没什么两样。孟繁一度觉得,刚才屋里传出来那几声闷棍,是她的错觉。
    “表叔…”孟繁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自己划清:“我什么都没听到!哦不,我一个字都没听到!我保证!”
    商鹤行抬手揉了揉胳膊,掀眸睨着孟繁,嗓音冷幽幽的:“什么都没听见?”
    孟繁连忙应:“嗯嗯。”
    商鹤行放下手:“你听见了。”
    孟繁疯狂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表叔您放心好了。”
    开什么玩笑,表叔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谁见了他不得毕恭毕敬对他点头哈腰!她要是说自己听到表叔挨打被训的声音,表叔的脸面往哪搁?
    聪明如她,坚决否认自己听见了的事实。
    但这次她聪明过头了,商鹤行丢给她一句:“听见了就是听见了,至于该怎么说,你自己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