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行。”
同样身着一袭旗袍的谢微月,朝这边走过来。
她身上那件是松绿色旗袍,金线缀于松绿之间,华贵又明艳的美,冲击着人的视觉。
温织偏头看了看商鹤行,在谢微月喊他之后,他也只颔首略作回应。
“鹤行,你可算来了,周老一直在念叨你,你快去他面前露个面。”谢微月语气非常自然,亲近却不越界。
“正要去。”商鹤行语气却稍显疏离,随后携着温织借过。
谢微月不动声色侧身让路,在温织从她面前经过时,谢微月看见了温织头上那根白玉簪,忽然叫住她:“温织。”
温织止步,偏头看向谢微月:“谢小姐有事?”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猜测谢微月大概是要拿出‘准正宫’的架势来审视温织。
其实世家圈子里早已有不少人,皆已默认谢微月与商鹤行将来会是一对,迟早会结婚。所以刚才商鹤行带温织来时,有一部分人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毕竟正主谢微月今天也来了。
只见谢微月那双明艳的眸光漾着笑意:“我觉得你对旗袍的诸多款式,应该会有不同见解,冒昧想跟你请教一下。”
温织自然知道谢微月的用意,还不待她开口,身旁商鹤行直接替她拒绝:“现在不方便。”
谢微月自然明白商鹤行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他要带温织去见周老。
而谢微月要做的,就是阻止他带温织去见周老。
谢微月面色没表现出任何异样,落落大方看向商鹤行,用玩笑的口吻打趣:“鹤行,你这是担心我会欺负温织吗?”
“谢小姐过于幽默了。”商鹤行留意到有不少目光看过来,便客气寒暄。
而他这声疏离的‘谢小姐’在谢微月听来,就像是在她心头扎了一根软刺,不痛不痒,却非常不痛快。
她维持着仪态,微笑不减:“鹤行,我跟温织交好着呢,哪有欺负她的理由,你。”
说着,谢微月目光看向温织,笑吟吟问:“是吧温织?”
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温织回笑:“是。”
随后温织仰头对商鹤行说:“难得见到谢小姐,我与她叙叙旧,你先过去吧。”
商鹤行自然不放心将温织留在这,但温织轻拍了下他臂弯:“我跟谢小姐去那边走走。”
这个肢体暗示商鹤行明白,他告诉她:“我去的是正厅。”
温织点头:“知道了。”
这旁若无人的亲昵,被谢微月看在眼里,她不催也不搭腔,等到商鹤行离开后才开口:“听说周二公子从国外引进了稀罕猛禽,养在后院里,温织,我们去瞧瞧?”
周二公子?
周从诫!
温织知道这个人,也知道他养起了猛禽的事。
周从诫应该是周家最混不吝的一个儿子,不学无术,浪荡不羁。前些年扬言去国外镀金,结果镀了一层灰回来,不是飙车就是穿梭在各种运动俱乐部。尤其最近,头脑发昏,花费百万从国外引进猛禽,气得周老爷子差点把那猛禽给烤了!
“不是说讨论旗袍吗?”温织笑问。
谢微月微笑:“都可以啊,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没有见过那样威风的猛禽,想让你也看到。”
“好啊。”温织表现爽快:“看起来谢小姐对这里很熟悉,那就麻烦你带路了。”
谢微月并肩走在温织身侧:“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小时候经常跟鹤行一起来周家。周二公子跟鹤行还有尉游的关系极好,那时候我们常常一起玩。”
温织不接她这话,撇过话题:“周二公子养的猛禽是什么?”
谢微月只是笑笑,没说具体是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