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将军府就大设灵堂,老太太去世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老太太是被染七害死的消息不胫而走,有好事者想来探消息,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李天也不反驳,也不解释。
他在等,等染七服软,也在等时家人。
终于,大哥迈着步子进了时家,身后是时家的管家,先是出于对老太太的悼念上了一枝香,随后才看着李天。
“对于老太太的去世,我们也是深感痛惜,若此是若真是染七之过,我时家定将人带回去好好惩治,若不是,那将军府就得给个说法”
看似是为将军府说话,实则是在表示“我们时家的人就算犯了错,那也是由我们时家处置,你李家动不得”
这是时家的维护,大哥不相信染七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就算不喜,下手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弄得全城皆知,但是此时情况不明,说不准就是明目张胆的陷害。
“大哥严重,不至于此”
大哥一把扶住了李天的陪笑“自古孝道就是大事,我时家姑娘也不可能背这种骂名,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此事得说道清楚”
“这....大哥,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李天还向染七递眼色,那脸色不用说都知道意思“你也不想我在这把事情说出来吧,看你会不会做了”
然而,李天所想象的服软根本就没有来,染七也不可能就这般任由污蔑“这传言我在府里都听到了,事情就该说清楚的好,也好让我看看这话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李天瞬间愣神后又恢复了神色“此事不适合当着众人讨论吧,染七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此话一处,很多人都联想到这事可能是真的,李天也惧怕时家而选择大事化了,而染七竟然不领情,众人的表情是耐人寻味。
“正是因为事情严重,我不能看着这盆脏水就这样泼到了我的身上,现在正是澄清的时候”
“染七,你非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实话吗?”李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似乎像是在保全染七的名声。
“将军实话实说便可,我无所畏惧”
大哥见染七如此有信心,更是配合染七,这时大哥也说话了“此事还是现在说清楚的好,免得误会久了就变成事实了!”
李天咬牙,染七难道就不怕吗?还有时家大哥这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就不怕时家因为染气而染上污名?
“大哥,我不说也是为了染七好,我不想她遭受非议”
“不想我遭受非议,那你现在就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别说那些个似是而非的话”
“你当真要如此逼迫于我?”
“说吧,事无不可对人言”
李天叹气,然后一脸的痛心“我本想私下解决,既然如此,那我便只能如实说了。”
要说李天说这个如实说来,他还就真的是如实说了,说他去老太太房里要钱,然后气死了老太太,又想坑染七的银钱,才嫁祸。
看热闹的众人直接惊呆了,这还是人干事?他们都没想到今天吃了这么一个大瓜,这瓜真熟。
直到说完了,李天才惊恐捂住嘴,心里害怕极了,自己怎么能自爆了呢?
“李将军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大哥和染七都是一副嘲笑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
李天慌张的要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是.....”结果他又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出奇的诡异,怎么会有人蠢到就这么自爆了?
不过他们想到这里是老太太的灵堂,有听说染七照顾老太太尽心尽力,散尽嫁妆请名医,恐怕是老太太都看不得李天的所作所为,不让李天污蔑染七,这样一想也合理了。
人们在无法解释的事情上 总喜欢鬼神之说,让事情变得合理。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真香了,只是感觉这个灵堂更冷了,一种害怕,又想留下来吃瓜的复杂心情,谁懂啊?
“李将军污蔑我时家女,今日定要给个说法”李天气死自己母亲大哥管不着,但污蔑染七这事肯定得管。
“谁叫染七不识相,这么多钱也不知道归入公中”
众人是再次震惊于李天的无耻了,把要夫人嫁妆说得这么的理直气壮,还是头一个。
此时,大哥再次拿出证据“前日府上姨娘去当铺典当染七的嫁妆首饰,也是你指使的?”
李天一口否认“绝无此事”,在李天的印象里根本没有这件事,她们也不觉得张柔会这么干,定是时家栽赃陷害。
“是与不是找来一问便知,当日见到此事的人可不只只有我时家人,而且那首饰如今还在当铺,可一一查看”
“欲加之罪,没有就是没有”
染七也作为一个受害者,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一副伤心模样“把人叫问问就行了,最近我也发现很多首饰不翼而飞,查个清楚也是好的”
眼见时家步步紧逼,李天只能答应查此事,并且叫来了张柔。
虽然张柔是将军府的妾室,但是她可没权利上灵堂,这还是特许呢。
张柔不慌不忙的来了,张柔认为那些首饰都是之前的,根本不是染七现在的新首饰,明显染七是在瞎编,就算是被揭穿,张柔也能说是老太太赏赐给她的。
只可惜张柔不知道,那些都是上次大哥送来的首饰,根本不是什么老太太存的以前的。
于是张柔不慌不忙的来了,并且条理清晰的表示“那些首饰都是老太太给我的,将军府最近捉襟见肘,我就典当了,拿来周转一下”
李天感动了 原来如此 只可惜当物证来的时候,李天就脸色大变。
只见大哥仔细端详了首饰,然后又叫来了管家分辨“少爷,这分明是前些时日给小姐送来的首饰,这李家欺人太甚啊!”
大哥当场发难“李天 你还有何话说?栽赃陷害染七,更是侵吞我妹妹的钱财,你可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