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佛教，好诡异的功法。”
    “不修神力，不修肉体。只要心境达到，便能一念成佛。”
    “难怪他的实力，提升如此之快。”
    听着无心的话，在场之人，感到无比震撼。
    佛教功法，根本无需刻意修炼。
    只要心境达到以后，便能从心中迸发无穷力量，从而立地成佛。
    这让无数修炼迟钝的仙道弟子，感到无比心动。
    “南无阿弥陀佛。”
    无心念了一句佛号，微微一笑，胜券在握，道：“沈沉风，你还是认输吧。”
    “如今辩法还没结束，你就这么确定能赢么？”
    沈沉风冷笑一声，道：“什么时候，你们佛教开始变得这么自大了？”
    “这不是自大，而是事实。”
    无心摇了摇头，道：“也罢，既然你不肯认输，那我们便继续比试。沈师兄，现在该你提问了。”
    “好。”
    沈沉风笑了笑，但是眼神无比冷酷，道：“请问，什么是佛？”
    “佛即是道，道即是佛。”
    无心双手合十，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下一刻，他脸色疯狂变化，目光彻底凝固。
    “你说什么？”
    沈沉风忽然抬高声音，脸上露出可笑的表情，道：“无心法师，我刚刚没听清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无心脸色苍白，身体颤抖。
    他将嘴巴张得大大的，但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佛是佛，道是道。
    这是两个不同的流派，有着不同的信仰。
    可是在沈沉风的潜移默化之下，无心竟然下意识说出佛即是道的大不敬语录。
    如果这句话，被仙道听到，最多大笑一场。
    可是如果被佛教之人听到，那就是背弃信义，大逆不道。
    特别是对佛教这种修炼心境门派而言，一旦心中有了忤逆门派教义的想法，更是决不容情。
    “沈沉风，你竟然敢骗我。”
    此时无心惊觉上当，不由恼羞成怒。
    沈沉风却是不紧不慢，低声说道：“无心法师，如果我刚刚没有听错，你说佛就是道？”
    “什么？”
    “佛是佛，道是道，佛道怎能相提并论？”
    “如果佛就是道，那么你们佛教，和我们仙道，又能有什么区别？”
    哗！
    一石激起千层浪！
    无数仙道弟子，诧异的看着无心，没想到对方能够说出如此违反门派信仰的话。
    “不，我没有。”
    无心目光颤抖起来，他一边不断后退，一边极力辩解，道：“沈沉风，你陷害我，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既然没有说过，那你的意思是说，佛教不能成道？”
    沈沉风冷笑一声，戏谑的看着无心，道：“万物皆可成道，为何偏偏你佛教不能成道？”
    “你！”
    无心内心震动，忽然信仰坍塌。
    他全身的金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弱了下去。一身的修为，更是一泻千里，瞬间滑落无数境界。
    “难道你们佛教，不属于天地万物？”
    轰！
    随着沈沉风的声音响起，无心修为开始塌方式的下滑。
    从法相境巅峰，直接掉落到法相境一层。
    背后威严浩瀚的大佛，更是升起无数道裂纹，在无数人惊骇的目光下轰然碎裂。
    “还是说你们佛教，乃是旁门左道，根本无法问鼎大道？”
    轰！
    沈沉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无心目光开始变得涣散，修为更是跌破法相之境，变得只有炼神之境的修为。
    “无心，我问你。”
    “佛，到底是不是道？”
    轰！
    无心双眼无神的看着沈沉风，内心剧烈跳动。
    如果承认，那便是大逆不道。
    如果不承认，那就是否认佛教存在的意义。
    “啊！”
    无心考虑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终心中淤堵，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仿佛被抽空全部力气一般，软软的倒在莲台之上。
    而他的修为，也跌破炼神之境，达到归一境七层。
    “我靠！”
    “这佛教的修为，未免也太虚了吧？”
    “从法相之境巅峰，连掉二十级，直接掉入归一境。”
    “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感受到无心身上气势跳崖式的跌落，人群暗暗心惊。
    那些想要投靠佛教的修炼者，更是满眼骇然，吓得再也不敢胡思乱想。
    “无心法师，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看着口吐鲜血的无心，沈沉风气势咄咄逼人，想要说些什么。
    “住口！”
    玄渡怒吼一声，忽然挡在无心面前，道：“好你个沈沉风，竟敢妖言惑众，毁我徒儿佛心？”
    “玄渡高僧，此话怎讲？”
    沈沉风暗道一声可惜，如果再给他两句话的功夫，他就能够摧毁无心的佛心，让对方沦为一个废人。
    不过玄渡插手，显然事不可为。
    沈沉风只能满脸不情愿的道：“明明是你们佛教的弟子不堪一击，被我两句话，就说的心境崩溃，你怎么能怪我？”
    “放肆！”
    玄渡眸中金光一闪，全身升起一股恐怖的气息，犹如大山一般，狠狠压迫过来，道：“沈沉风，你竟敢看不起我们佛教弟子？”
    “玄渡高僧，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荒掌教身影一闪，直接挡在沈沉风的面前，道：“难道，你们佛教输不起吗？”
    “谁说我们输不起？”
    玄渡冷哼一声，想要说些什么。
    “够了。”
    无心忽然开口，脸色苍白无比，道：“沈沉风，这场辩法，我输了。”
    空间，瞬间沉寂下去。
    等到下一刻，掀起无数惊涛骇浪。
    “输了，无心竟然输了。”
    “哈哈哈，我们仙道终于赢了。”
    “真是没有想到，能够击败十大道门，七大圣地和八大世家的无心，竟然败在大荒仙派，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我早就说过，区区佛教，怎能和我们仙道相比？”
    无数仙道的弟子，仿佛打了胜仗一般，欢呼雀跃。
    仙道的几位长老，也终于暗暗松了口气。
    “不过小僧内心，还有一个疑惑，希望沈师兄能够为我解答。”
    在无尽的嘲笑和欢呼声中，无心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道：“敢问沈师兄，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是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