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在北平城太守府的一间密室里,几个人在薛康的带领下聚集在这里,共同的在密谋什么大事。
“薛将军,咱们的人都已经集结完毕了,今夜正是动手的时机。”
其中一个武将打扮的人,看着手中的情报,对着薛康说道。
“没错,近期锦衣六扇门那边也没有什么动作,看来咱们的计划还并没有暴露。”
此时,另外一个身着锦衣卫官服的人也附和道。
“我已经等不及看到,那高高在上的许少杰那一脸吃瘪的表情了,哈哈哈哈。”
薛康身边的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此刻也摇着手中的折扇,狂傲的笑道。
“哈哈哈,王大人,事成之后,咱们便荣华富贵,娇妻美妾享用不尽啦哈哈哈。”
那个锦衣卫也对着文官回应道。
“哈哈哈,姜统领所言极是啊。”
闻言,在场所有的人都开怀大笑道。
除了薛康。
作为在场官职最高,年纪最长,同时也是这次行动的主策划人的薛康,此时的心情却十分的复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原本作为云州武将的薛康,其实对许少杰这个镇北侯真的是十分的欣赏的。
与面前这些只为了功名利禄,金银钱财的人不同,薛康对许少杰治世能力,那可谓是十分的认可的。
就先不说许少杰的识人之能,能够轻易的从众多的官员和武将中,一眼便看出谁是拥有才能,谁只是徒有其表。
就说许少杰治理之下土地的那些政策,以及对待百姓的行动,无疑都彰显着许少杰是一位勤政爱民的好官。
原本因为战乱千疮百孔的皇朝,只要是归属到了许少杰的治下,都会被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不再有冻饿而死的情况发生。
只是,身不由己的薛康,也有着自己的苦衷。
自幼家贫的薛康,纵然有满腔报国之志,却敌不过那官场黑暗,只有靠着西门世家的支持,才一路走到了现在,知遇之恩安能不报。
并且,薛康那原配的妻儿子女,如今都在西门硕的手中,虽然如今薛康的身侧也有后娶的妾室,不过,大丈夫安能抛妻弃子。
所以,薛康别无选择,只得按照西门硕的计划行动。
只是,看着眼前这些见钱眼开,只因为一些世俗欲望而背弃主君的卑鄙小人,薛康也是打心眼里的厌弃。
这其中,有北平府内政从事王文德,北平军典军校尉燕为山,以及薛康最打心眼里看不上的,最最阿谀的小人,锦衣六扇门北平暗卫副统领姜海潮。
这里每一个,都是薛康许以重金收买而来的,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些人也是薛康从北平城中众多官员和武将之中,特意选出的。
这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是那种阿谀奉承,欺软怕硬,欺上瞒下,见钱眼开的小人。
这其中,尤其是身为锦衣卫暗卫的姜海潮,薛康之前一直无法相信,身为锦衣卫的他会这么容易就被金钱所收买。
薛康原本,是通过姜海潮的同胞弟弟,作为北平城城内地痞流氓小头目的姜海澎与他取得的联系,万没想到,原本应该最不好收买的锦衣卫,竟然是第一个同意与薛康合作的。
不过无论如何,如今依靠着金钱收买的这些人,以及之前养起来的私兵和死士,薛康终于算是等到了行动的这一天。
薛康心里明白,无论今天这次行动成功与否,这些背主求荣的小人,都是万万不能留的,所以薛康已经留好了后手,一旦计划成功,便将这几个家伙当场灭杀,一个不留。
看着毫不知情的几人,还在哈哈大笑的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薛康的嘴角也露出了一副不易察觉的微笑。
就让他们先稍微的得意一阵子吧,他们毫不知情的报应,都在后面等着他们呢。
而此时,在北平城外不远的一处小山坡上,一众锦衣卫身着夜行衣,正静静的注视着不远处的北平城。
“启禀诸位大人,城内动了。”
在一名暗卫的示意下,只见北平城的城外突然悄无声息的跑出一队人马,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能看得见是骑着马,装束也看不清楚。
“快,派人暗中跟上,有任何动向随时向我汇报。”
魏侯也不敢耽搁,急忙命自己麾下专职追踪探查的暗卫跟了上去。
“是。”
十几名暗卫离开后,魏侯和李元芳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谢必安,以及,被谢必安踩在脚下,那一个不断蠕动的,渗着血的黑色布袋。
“谢兄弟,你也打的累了,歇息歇息......这狗贼还能说话么?”
魏侯缓缓的走了过去,只见谢必安双脚的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手中握着的两根带刺的木棒更是不断的滴血。
“指挥使放心,我提前给这狗贼服下了孙神医的保命丹药,短时间内性命无碍,只是双手双脚,应该是已经被我砸烂了......”
谢必安说着,随手又用手中的木棍狠狠的砸向了布袋,那布袋被啪的一下砸中,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也发出了惊悚的惨叫。
“恩,还行,还能出声,来,你你,把袋子给打开,两位指挥使要问话。”
谢必安说着,抬起脚狠狠的又踹了一脚,紧接着示意身后的两名白衣无常卫,上前将已经被血液浸透了布袋打开,露出了里面奄奄一息的人......
或者说,可能算是个人......
“姜海澎,本官知道你能听见,你也能说话,我劝你不要跟本官耍什么花招,本官问什么,你就如实的回答什么,回答的本官满意的话,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你明白么。”
魏侯缓缓的蹲下身,强忍着厌恶的恶心,对着那已经被谢必安亲自打的,已经变成一滩烂泥的人说道。
“......唔......唔.......爷爷饶命,祖宗饶命,我说,我什么都说......”
原来,这个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形的东西,就是那个背叛的锦衣卫姜海潮的同胞弟弟姜海澎。
原本姜海澎就是北平城一个欺行霸市,欺软怕硬的泼皮无赖,仗着自己的哥哥和跪舔薛康,在北平城横行霸道,如今,被魏侯他们秘密的抓来,就是准备先拿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