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宫的大宫主亲自到访,真是令本宗蓬荜生辉,在下有失远迎,还望道友见谅,里面请。”
看到那女子入门,天行真君神色一震,赶忙加快步伐,亲自迎了上去。
“呵呵,道友这大喜的日子,怎么不见天辰子和地辰子在这里主持大典呢,就连寒辰子那老匹夫也不出席,这地玄宗宗主的双修大典,也为免太寒碜了一点吧。”
冷艳女子在大殿内快速扫视了一圈,见一个元婴后期的大修士都没有后,当即冷冷一笑,略带讥讽的说道。
“大宫主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小巫界已经降临数载,双方一直都非常克制,还没有发生元婴层面的战争。日前,东灵殿传来消息,说是界使大人刚刚来到了东域,准备布置下一阶段的行动,不巧,本宗的三大长老就被一并召了过去。”
天行真君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态度十分和善,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冷嘲热讽而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哼,这东灵殿倒是会挑时候。罢了,本宫只是在宫中待久了,特地出来透透气,顺便来看看热闹,天行道友就不用特意招呼本宫了,本宫在这里坐坐就走。”
那冷艳女子随意的摆了摆手。
而听到此话,天行真君却没有再说什么,只见他恭敬的抱了抱拳,之后,便亲自将女子以及跟来的大批侍女引到了殿内最前排的位子上。
“这就是玉符宫的大宫主……”
看到那女子落座,丁毅轻轻摸着下巴,喃喃自语了一声。
要说在东域这里,谁的实力最为强盛,恐怕就要数这五大宗门了。
它们分别是:
北部的玉符宫,
南部的合欢谷,
西部的阴鬼宗,
东部的万剑阁,
以及深处于东域腹地的地玄宗。
这五大宗门每一家都至少有两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就是靠着这种硬实力,才能在东域屹立数万年而不倒。
丁毅微微思索了片刻,而就在这时,却见一个有着几面之缘的熟人出现在了他的眼里。
此人正是问丹门的吕如风。
只见这吕如风跟在自家长老身后,神色拘谨地走了进来。
距离东玄秘境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此人的修为也已经来到了结丹中期,不过看他那严肃的表情,似是褪去了曾经的慵懒,变得成熟了许多。
丁毅只是看了一眼,就默默收回了目光。
而在这之后,往来的宗门以及家族更是络绎不绝,就连和地玄宗不大对付的阴鬼宗,也派来了一名元婴长老。
此人,丁毅倒也见过,正是当年在沙漠秘境中抢走一枚凝婴果的曲阴通,或许就是因为这枚凝婴果吧,让后者也进入到了元婴境界。
……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半个时辰。
而在此时,又有两人走进了大殿之中。
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丁毅一看到这二人穿着的宗门服饰,尤其是胸前的那个七星标记后,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七星宗!”
丁毅目色一凝,眼底随即变得深沉起来。
仔细打量。
这其中一人乃是一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子,只见他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轮廓分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还挂着两撇胡须,迈开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举手投足间,都尽显着上位者的风采。
不仅如此,他的修为也是不低,已经到了元婴中期。
而站在他身旁的另外一人,则是一个看上去有些阴柔的年轻男子。
此人身形修长,皮肤白皙,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抹精明的目光。虽然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风,但此人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元婴初期。
看到他们二人,丁毅思绪急转,在试着跟石坤老祖打听出他们的名字后,他的目光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杜天泽!”
丁毅在心中暗自沉吟了一声。
不错,那名中年男子正是当年陷害紫云真君的凶手之一,现在则是七星宗的宗主——杜天泽!
而另外一人的身份则更是让丁毅大感震惊。
因为此人居然是师尊紫云真君的大弟子,人称寒虚公子的陆寒羽!
目光紧紧的盯着这二人,此刻的丁毅,神色却是异常的复杂。
他不清楚,这陆寒羽到底知不知道杜天泽就是害死师尊的凶手。
若是不知道的话,还算情有可原。
但若是知道的话,还与后者蝇营狗苟,那此人绝对比那杜天泽还要更加可恶一些。
丁毅微微眯起眼睛,手心也慢慢攥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感觉到不远处似乎正有一道严厉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
扭头一看,丁毅嘴角一抽,脸上顿时浮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这刚刚进门的二人,居然又是两个熟人。
其中一人,正是公孙玉茹的父亲公孙翊,如今也已经进阶到了元婴初期。
而另一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丁毅对他的印象却是异常深刻,此人正是公孙玉茹的太爷爷,当年一击杀死陈云天的公孙老祖。
只见那公孙老祖死死的盯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脸上阴沉的表情根本就不加遮掩。
在跟天行真君打完招呼之后,这二人便兀自走到了丁毅旁边的位子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还未等丁毅开口,神识之中便传来了公孙老祖冷酷的声音:
“你小子原来还没死啊。老夫倒是好奇,这两百多年来你究竟是去哪里快活了。原本以为,你这小子在天陨秘境崩溃时,死在了秘境之中,不过现在看来,此事似乎大有隐情。”
“哼!既然没死,为何一直不曾在东域现身!”
“你可知,因为你的消失,可是把玉茹那孩子害惨了。她整日郁郁寡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性格变得沉默寡言,修为也停滞了下来,若非我公孙家家大业大,助她进阶到了结丹之境,恐怕现在早就变成一抔黄土了!”
“老夫当年真是看走了眼,还以为你是个敢作敢为、值得托付之人,现在一看,你和那些浪荡之徒似乎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