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
老西儿看得急火攻心,啊噌噌~~~几个箭步蹦到席无双近前,啊噗通就爬在席无双面前,这时候再一看,席无双是五官七窍一齐往外边滋血,那血都还是黑色的,整个人不断的抽搐,两腿不住的往外蹬,喉咙里边发出汩汩的声音,已然是说不出来。徐良一拍大腿,这下毒之人用心何其毒也。
再说席无双呢,眼见得就是不活了,闭眼之前,他是猛然警醒,心说诶呀,李天翔能让杀了孙一龙灭口,现如今又如何不能杀了我席无双灭口呢?我席无双真乃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本以为仗着自个人的能耐,能在这尚书府混个出身,哪曾想到头来,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啊。
可这时候,席无双用眼角的余光一看,那白眉徐良已经扑奔到自个儿身前,使出浑身的气力想要张嘴说点什么,但是好半晌也只能是光嘎巴嘴,说不出来,啊 啊~ 。这叫什么,见血封喉,李天翔这药专门就是灭口用的。
最后,就见席无双一使劲儿,一把拽住了徐良的衣袖,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在徐良的手掌心似乎是想要个写个什么字。
徐良一看,就是一个激灵,啊,老剑客这是要给我留下线索。赶忙凝聚心神,瞪大了眼睛,要看看席无双究竟想写个什么。
可哪知这药力太过了点,席无双拼尽了全力,最终也只在老西儿巴掌里头写了半个字儿,紧接着喉头猛然咕嘟了一阵,呃~~~~~两腿一瞪,身归那世去了。
徐良跟云瑞跪坐在旁,双眉紧皱,看着席无双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嘴巴张的老大,显见着是这口气咽不下去呀,死不瞑目。可同时,心里边也都暗暗佩服李天翔的手段。好啊,这个大奸臣,事无巨细方方面面竟然都思虑的如此周全。
可这时候,白云瑞就问,三哥,那,这刀剑双杀在您手掌心写了个什么字儿?
徐良低下头去,看着自个人这巴掌,一边看一边用另一只手在这桥面上比划。比划了半天,就跟云瑞,呃老兄弟,咝,看着是个“柳”字。
云瑞一听,柳,哦,咝,柳,云瑞就自言自语,这个柳,是指着什么说的,柳树,又或者是某个姓柳或者名号当中带柳的人?
单凭这一个字儿,这玩意跟猜谜似的,诶呀,徐良跟云瑞俩人琢磨了好半晌,是一无所获。
怎么办?房书安料的没差,席无双真格的就来了,但是最后关头,他仍然是死在了李天翔的手中。这老哥俩守着席无双的尸身,是不住的摇头。
最后,没奈何,俩人就得搭着这具尸首回在开封府,跟老少英雄一道想想办法,看究竟怎样才能确认,这席无双就是杀害小王爷的真凶,进而向皇上和废王子赵吉交待。
书说简短,容等徐良跟云瑞俩人回在了开封府,已然是日已平西,诶,日头都快下山了。开封府内阖府上下都等着徐良跟云瑞这俩人回来呢
尤其是房书安,他这身上挑着大梁啊,所有的行动都是他安排的,要说此一番拿获席无双,那他老房是人前显圣鳌里夺尊,换句话说,他这戏法要不灵,那这最后一天所有人的功夫可都浪费在他手里边了,那他就是开封府最大的罪人。
因此,这时候,老房站在开封府门前,后边是蒋平,钟林等一帮小弟兄。众人等的是格外着急,并且有专人负责随时跟包大人负责通禀消息。
终于,就见房书安一蹦多高,指着远处高声叫道,呃, 快看,我干老跟我老叔回来了。老少呼啦超往前一拥,闪目一瞧,果然官道上两匹马,两个人,咝,大家伙一看这心头就是一惊,因何不见席无双,莫非咱们这一回当真失算了,可再一细看,就见马匹上还驮着一位,那一看就是个死人。啊,众人是又惊又怕,惊之惊,果然是逮着了,怕之怕,怎么这俩人弄了个死口的,这如何证明此人就是凶犯,难道一说犯人临死前就画了供?
可光想没什么用,蒋平等人快步上前,接着徐良跟云瑞,再一看这俩人是念头耷拉脑,大家伙就知道情况不妙啊。云瑞一看老少英雄俱在,微微叹了口气,吩咐府内的差役把席无双从马上掫下来,先行安放在府内的陈尸房。而后校尉所内,就把此番捉拿席无双的经过跟大家伙简单讲说了一遍。
可众人一听,也都傻眼了,柳,这一个字,这,怎样向皇上交待,那赵吉能完的了吗,李天翔能不趁此机会大做文章吗?
因此,蒋平当时就说,良子,李天翔今儿个果然要找你当面对质,言谈之中就要求验看你身上的伤口,我们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可这事终究得跟人家交待呀。
房书安一听啊,诶,四爷爷,此事不足为虑,我干老他们今日捉拿刀剑双杀,这他妈老小子武艺高强,我干老后脊背受点伤,那也不足为奇啊。 他李天翔又能说个什么。
蒋平一听,小眼珠一亮,嘿,对呀,原来房书安对此事早有对策。我还着个什么急,看来我这是老糊涂了。
可接下来,席无双临死之前留下的这个柳字,究竟该当怎样解释,大家伙莫衷一是,这柳,无论如何跟李天翔也扯不上关系呀。
最终,蒋平一拍板,大家伙跟我来,咱们都去面见相爷。老少英雄呼啦超一窝蜂就去了二堂,当时面见包相爷,把这前因后果讲说一遍,包大人又唤来了公孙先生,大家伙就一道在这二堂之内参详,说这一柳字,究竟作何解释?
可与此同时,李天翔可没闲着,他一看天已到这般时候,那包拯仍然没能向皇上交出凶犯,哼哼哼,看来此一番斗倒开封府,势在必然。哈哈哈。啊呀,李天翔心中不住的得意,他就想到了死去的老太师庞吉,心说老太师啊,怎么着,当年你跟这黑老包斗了几十年,结果老了老了,被人家抓着一朝之错,把你这脑瓜给拨勒掉了。现在怎么样,我李天翔,苦心经营,可算是为了报了大仇。老太师,你泉下有知,可得多多庇护我李某人才是啊。
想罢了多时,李天翔当时吩咐,要求手下人兵分多路,一路人去往废王子赵吉所在的别院,要求赵吉即刻进宫,参奏包拯,抗旨不遵,未能拿获杀害小王爷赵吉的凶手。
同时,李天翔就要求三法司下辖所有官员吏员人等,拿出早都准备好的奏折,即刻进宫参奏包拯,理由就是包拯身为开封府尹,办案不利,在皇上限定期限之内,未能拿获真凶,要求吾皇万岁,即刻下旨,严惩包文正。
可想而知,一众奸臣唯李天翔马首是瞻,而且这帮人是勾搭连环,蓄谋已久,因此时间不大,各种参奏包拯的奏折,就好像雪片一样飞进了皇宫院。
废王子赵吉是添油加醋,带着老王妃,这老两口来在四帝仁宗所在的寝殿,不住地哭诉,要求皇上给他当家作主。
可与此同时,后宫之中,情根深种的平康公主赵玉柔,说个悬乎话,那真就是不行了。仁宗天子不住的抹着眼泪,一方面听着赵吉哭诉,可赵吉还以为皇上这是为自个儿的遭遇痛心不已,当时颇为感动,这一感动,得,再加上想起那些个陈年旧事,赵吉哭的更凶了,泪洒衣襟,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仁宗天子听的是又想哭,又想仰天大笑一阵,以纾解心中块垒,可还得顾着孤家寡人的体面,这无论皇上还是储君太子,行走坐卧,言行举止都得相应的规制,所以啊他不能跟赵吉似的这么满地撒泼,只能是暗气暗憋。
终于,就见赵祯一摆手,赵吉一看哭声戛然而止,比那遥控器还好使。此时就听仁宗天子长叹一声,诶,赵吉,你如此作态,成何体统。
按着朝廷的规制,这叫君前失仪,就犯了法了这玩意。
啊,赵吉赶忙一抹眼泪,呃,陛下,草民知罪。
诶,罢了啊。你且休要啼哭,朕即刻就传包拯进宫,当面跟朕交待明白。来啊。赵祯一摆手,从旁负责此后的中官款步上前,皇上就吩咐,传令百官,朕,今日要召开一次晚朝。
你看历来都是早朝制度,各级官僚根据东京城内专门播报时间的更鼓,也就是打更的和敲鼓的,依据这个来上早朝。每当文德典鼓声响起,人们就知道,该上朝了。
恰好啊,李天翔率领着一众文武群臣,此刻就在大庆殿外候命,时刻准备着呢,这帮奸党集团早都憋足了一股劲儿, 知道此一番跟开封府那是你我死活,不共戴天呐。
终于,文德典钟鼓楼这还是头一回在这般时候响起。而东京城内的大小各级官僚,其实也早都感受了一种异常的气氛,都知道这一回啊,三法司正堂李天翔跟开封府的包丞相这俩人是针锋相对,整个朝堂都轰扬动了。
这时候一听,皇宫院内鼓声大作,咚~咚~咚,诶,你说可巧不巧,但凡有资格参与朝会的各级文武官僚,还都准备好了。为什么,因为人们都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皇上命定开封府十日破案的最后期限。
钟鼓响起,各路中官同时在东京城内飞马传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回,皇上今儿个要召开晚朝,有请众卿家火速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