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话说黑剑流的大军师青羽玄介,正然审问少主白河宗仁,但是他就发觉,白河宗仁脸上这个笑容,十分的可怖,透着那么几分的诡异,总而言之就是那么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恐惧之感。
也不知怎么的,青羽玄介就觉着,看着白河宗仁诡异的微笑,他就觉着浑身发冷, 联想到白河宗仁多半已经成为了武廷云的眼线,再加上月牙川亲口所说,白河宗仁近来跟她打听毒药的使用之法,最后,白河宗仁亲口所说,他是由打老门长的住处而来。
咝,啊呀~青羽玄介越看越觉着心惊,可与此同时,外面脚步声响就闯进几个人,其中为首一人是大呼小叫:报,报军师,大事不好啊,老门长,老门长他突然之间倒地不起,口吐黑血,眼见着就不成了。
啊?青羽玄介给惊的是面如土色,看来一切正如自己所料,就是这个白河宗仁,这个狼崽子给老门长下了药了。就见青羽玄介霍然起身,啪啊一拍桌案:宫本山司何在?
属下在。
将白河宗仁绳捆索绑,押了下去,未奉本军师将令,任何人等不得靠近,违者,杀。
是。
东天王宫本山司,迈大步,来在白宗仁近前,一把薅住白宗仁的衣领子,欻拉往起这么一拽,正好用方才取来做实验的那根绳子,当时给这位黑剑流的少主,来了个五花大绑,给勒的是结结实实,白宗仁虽然满脸的不服不忿,但是犹然带着戏谑嘲讽的笑容,咬着牙是一声不吭。
在青羽玄介看来,就白河宗仁这个表现,这就等于是坐实了,老门长中毒,就是这特么小子干的。
且说当时宫本山司扯着白宗仁的衣领子,一路就给押在了当日关押孙陀罗的禅堂之内,而后命人严密守把,并且传下严令,要有任何人等接近白河宗仁,所有守把之人,一律自裁谢罪。
再说青羽玄介,马上来在内堂,不由分说,拽着月牙川,直奔老门长所在的禅堂,到了地方一看呐,好么,原本三道大门之内,乃是宫本九郎修炼元功的清净之所,可到了目下,早已经是乱作一团,一群就近服侍的下人,围在一处,老门长躺倒在地,在军师到来之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青羽玄介一咬牙,心中是长叹一声,唉~当时拽着月牙川,往下一哈腰,命月牙川紧急给老门长调治解毒。可前文书咱们说过呀,这个宫本九郎,武功盖世,尤其新近在修炼的封灵大法,这眼看着就要神功大成,结果一着不慎,是马失前蹄,竟然就中了白宗仁的算计。而且这 宫本九郎跟旁人还不同,他修炼的这路武学,极为特殊,对毒药这种玩意,是半点防范全无,你看徐良修炼血海鲸息诀,练成了百毒不侵,可宫本九郎这功夫,是越练,他是越碰不得毒药,故而原本这是天字第一号的机密,可怎么叫家贼难防呢,宫本九郎这就倒了霉了。
闲言少叙,当时月牙川马上命人,唤来医部的八个手下人,按着自己的吩咐,怎样调治缓解毒性的丹药,外敷内服,针灸刺穴,这些咱们不必细说。
好一番忙活之后,青羽玄介就瞧见,月牙川是满脸通红,额头上微微带着汗,显见着是身心俱疲,青羽玄介心中焦急,忍不住就问,咝,说老门长,究竟病体如何?
月牙川深吸一口气:军师,情况不妙啊,不过,经属下人等紧急救治之后,老门长已经无有性命之忧,只是什么时候能恢复元气,这可不好说呀。
青羽玄介听的是肝胆俱裂啊, 这位大军师,虽然老谋深算,但是对于宫本九郎那是忠心耿耿,几十年来追随老门长鞍前马后,给黑剑流立下了血汗的战功。
单说青羽玄介,当时听完了月牙川的话,脸色惨白,身形不住地微微颤动,两只眼睛光彩全无,直如死人一般。余者众人看在眼里,连个大气也不敢出。
禅堂之内,好一阵沉默之后,青羽玄介转脸看着月牙川:咝,月牙川,你且寸步不离,好生看顾老门长,有什么消息,随时报于我知。
月牙川重重一点头。
而后,青羽玄介就这么跌跌撞撞,回在自己所住当初禅房之中,紧闭房门,当时脱了个光膀子,盘膝落座,不大会功夫,竟然是汗如雨下。事到如今,青羽玄介是悔之不迭呀,心说我青羽玄介自负料事周全,可因何,我就没料到那白河宗仁会这么快,就痛下杀手呢?我~诶,想罢了多时啊,青羽玄介有心自裁谢罪,但是目下,老门长中毒在塌,黑剑流数百之众,生死之数,可全在他青羽玄介身上,这玩意你要就这么死了,这叫死遁,算什么英雄豪杰?
故而,青羽玄介打坐多时,诶,唰啦一转脸,就瞧向了一旁的兵刃架子,这上头搁着青羽玄介的青羽扇,戒灵刀,以及百丈弓,就这张百丈弓,青羽玄介曾用它,一箭射出去十里地,这一招叫十里之箭,一箭射杀西剑道一员大将,是威震一时。
看罢了多时,就见青羽玄介缓缓起身,来在架前,一抬手就取过了架上的戒灵刀,而后竟然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退去中衣,当时一咬牙,啊咔嚓~噗~刹那间鲜血飞迸,那位说,发生了何事啊,原来这位大军师就认为,说老门长之所以遭此不幸,皆因为我青羽玄介一时的大意,缠绵于儿女私情,那我这叫什么,这叫不忠不义,死有余辜。那既然不能死,看来我就得来个挥刀自宫,以谢天下。
自宫完了,这位大军师真够绝的,后来还当着所有的人面,把这个事讲说一遍,好么,所有的人,是无不震惊啊。
您瞧瞧,这位这得多大的气性,青羽玄介一刀断情,斩掉了命根子,紧接着站立不稳,枯蚯摔倒在地,刹那的剧痛,好悬没让他昏死过去。青羽玄介咬着牙关,自行包扎了伤口,躺倒在地,是呼呼直喘。
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话是半点不假呀,因为越往上走,那高人越多,你要跟这些个人精打交道,变数太大。青羽玄介就想啊,说我黑剑流,来在大宋国朝,这才刚然站稳脚跟,结果接连就损兵折将,就连老门长,以及老夫也深受牵连。往后,务必倍加留心才是。
诶,可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正遇打头风啊,没过几日,山门之外有人来报,说是天竺少林的方丈穆喜汗,登门拜山,人家说的清楚,要求大军师青羽玄介,亲自出面迎接。
青羽玄介一想,目下我黑剑流元气大伤,万万不可让这老丈瞧出虚实才是,故而当时强自挣扎着,带着三大天王,亲自出门迎接。
两方面这一见呐,穆喜汗这张老脸,是满脸的不悦,气哼哼冲着青羽玄介一抱拳:弥陀佛,哈哈哈哈,大军师,好手段呐,老僧问你,那孙陀罗,目下何在呀?
呵呵呵~青羽玄介微微一笑:老方丈,且请息怒,此地并非讲话之所,来来来,里边请。
哼~穆喜汗冷哼一声,占着主位,青羽玄介侧面相陪,就来在铁山寺客堂之中,两方面分宾主落座,茶罢搁盏,穆喜汗微微一转脸,用白眼仁瞅着青羽玄介,那意思啊,就等着他给个答复。可看罢了多时,咝,穆喜汗就发觉,怎么着这青羽军师面色惨白,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这,这是受了什么暗伤不成?
正想着呢,就见青羽玄介微微一抱拳:老方丈,可知我黑剑流,有一人名为白河宗仁?
咝,知道啊,那不是你们门户当中的少主人一份么,怎么着,你想说什么?
唉~那么想必老方丈也曾有过耳闻,那白河宗仁跟孙陀罗,曾为万教联盟九子之一,也怪老夫一时的大意,没想到那白河宗仁,竟然以此为由,暗中放走了孙陀罗,咝,到了目下,老夫已经命人把这白河宗仁绳捆索绑,押在牢狱,单等着老门长定夺之后,就要按律严惩,此事,一定给老方丈一个交代就是。
哦?哈哈哈~青羽军师,此话当真?
诶,老方丈,事实俱在,老夫何必诓骗于你呢,目下紧要之事,乃在于你我两家,联手对抗武圣人,老方丈怕是还不知道吧,那七层莲台已然调动兵马,随时就冲着咱们下起家伙呀。
阿弥陀佛,军师,此事,老僧也略有耳闻,呃,未知军师对此,有何良策呀?
穆喜汗方才那也就是气话,他杀了七层莲台那么多人,目下还真就是只能抱着黑剑流以及上三门的大腿,才能苟且求生。故而,哼哼了几句之后,只能就此作罢,转而跟青羽玄介,商讨下一步的行动。
青羽玄介就说,目下我们黑剑流,跟开封府以及上三门已经签订封剑盟书,那么老方丈您要不嫌弃的话,大可长住我们铁山寺,咱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如此一来,也就等于是你我两家跟上三门,咱们三家联手,再要对付武圣人,岂不是平添了几分胜算?
穆喜汗有心答应,但是又一想,我那罗施鬼国,尚有万八千人呢,一旦我要许久不归,指不定这罗施鬼国,就得归了别人。咝,不行啊,我还是得回去。但是动身之前,穆喜汗就逼着青羽玄介,说咱们两家,也得签个封剑盟书,或者在你们那盟书之上,加上我天竺少林的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