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贝的想法是美好的,但现实的残酷,往往事与愿违。
整个大厅的跳蚤数量成千上万,但是催生后体积变大,最终那个进入小厅,并且攻击姜誓的,一次啊不会超过五只,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虫尸不断堆积,让围攻变得越来越艰难。
终于,在十几分钟之后,堆积的虫尸终于堵住了大厅和小厅的通道,虽然依然有虫子在努力挤出来,但是还没完全钻出,就被姜誓一刀枭首,并且将通道堵的更死。
当再也没有一只虫子出来后,姜誓跃下了虫堆,朝石柱后面的坎贝说道,“还有吗?”
坎贝虽然可以催生虫子的生长,但是并不能通过虫子了解战况,发现劈砍声停止的他还以为这次终于成功了,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再次听到了姜誓的声音,还没上扬的心情又往下沉了一截。
怪不得上面要让系统找人来处理,居然这么厉害,坎贝心里咒骂着姜誓和向系统寻求帮助的上层人士,但嘴上却开始服软,“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完成那个该死的任务,然后回家呗。”姜誓开始绕着石柱走了起来,听到姜誓的脚步声,坎贝只能一边躲避姜誓,一边继续和姜誓协商。
“其实你也可以选择帮我们,这和你的任务并不冲突,等我们成功了,就彻底摧毁这里,到时你不仅可以完成任务,我们还会给你一笔额外的报酬,如果你选择帮上面的人,完成任务之后,什么都得不到的!”
“是吗,其实我挺奇怪的,你嘴里的你们是谁啊,这里不就你一个吗?还是说这些虫子就是你们?”虽然杀这些虫子对姜誓来讲就是砍瓜切菜,但毕竟数量太多,也是很累的,需要些时间恢复体力的姜誓也不介意和坎贝闲扯几句。
“你知道为什么上面的人明明清楚祭坛就在这里,却要让你们这些人来处理吗,明明一发钻地弹就能解决问题。”
“哦,为什么,他们不是之前就派人来过了吗?”
“当然是为了进行实验,如果祭坛提供的力量比系统派来的人更强,他们又何必再求助系统呢,反正他们早就想和系统进行切割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引出你们这些心存反意的家伙呢?”姜誓顿了顿,“毕竟你自己也说了,不过是一发钻地弹的事情,难道还能比系统能给的好处更强吗?”
“那他们就应该让我们也参与游戏!”
“瞧你这话说得,你要参加,还能有人拦着你不成。”
“是没人能阻止,开始等你回来,就会被逮捕,然后处决,就算知道这样,你也还会参加吗!”
“不要来问我,那是你们的问题,好了,闲聊到此结束,我还急着回去呢,麻溜的出来。”
“那就来啊!”坎贝嘴上虽然硬气,但当姜誓加快脚步时,他也加快了躲避的速度。
就在姜誓准备调转方向时,早已没有动静的虫堆突然抖动了一下,随即所有虫尸都四散爆开,而原本被堵塞的通道里,钻出了一只足有三米高的巨虫。
巨虫钻出通道的第一时间就锁定了姜誓,冲过来就是一张粉碎机一般的巨口袭来。
姜誓在通道被挤开的第一时间就向着里面射击,但是并没有什么用处,子弹在接触的瞬间就会被弹开。
“哇哦,这就是你拖延时间的目的吗?”虽然角色出现了转换,但是姜誓嘴上的嘲讽依然没停。
“看里面的样子,这是养蛊的成果吗,那你得培养都还小虫子才能实现你的目的啊。”
“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是姜誓的话确实戳中了坎贝的痛点,为了催生这只子弹打不伤的虫子,坎贝已经把大厅内剩余的虫子都用完了,让它们在短时间内全被互相吞噬,最后活下来的就是现在在追着姜誓咬的这只,而同样数量的小虫子,祭坛至少需要一周才能培养出来。
但坎贝转念一想,现在干掉姜誓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如果自己在这里被姜誓干掉了,那么就没人能实现反抗上面的那些人的事业了。
看着在石柱间略显笨拙的追赶着自己的巨虫,姜誓略感失望的摇了摇头,早知道坎贝花了这么多时间就培养出这样的东西,还不如自己直接冲进去都杀干净的点数来得多呢,但事已至此,能拿的点数还是要拿的,在再次绕过一个石柱后,姜誓拔出了电浆枪,并将功率调节至最大档。
当巨虫再次张开巨颚,将几乎小轿车那么大的脑袋向姜誓探来时,姜誓激发了电浆枪。
当电浆枪的功率调节到单发最小安全冗余,也就是允许开火的最大功率时,射出的电浆团不仅温度会比一般功率下高出近一半,同时射出的电浆量也会增加将近三分之一,在外观上从一个球体,变成一个椭圆形。
几乎是姜誓击发的下一瞬间,巨虫的咽喉处就传导出了大量的电流,与此同时,高温的电浆团直接烧穿了巨虫的喉咙,在其头胸连接处产生了一次爆炸。
当灰蓝色的烟雾散去后,巨虫已经尸首分离,不,说尸体其实并不正确,虽然脑袋已经搬家,但无论是上身体还是头部,依然在进行着活动,身体失去了大脑的控制,虽然已经瘫倒,但几条腿依然在地面上不断划拉,而脑袋上的巨口依然在不断咬合,似乎是希望将姜誓咬进嘴里。
虽然巨虫将死未死,但是在巨虫的脑袋离开身体时,坎贝就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巨虫的控制。
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可能干掉姜誓的坎贝趁着爆炸的烟雾没有散去,轻手轻脚的向出口走去,但就在他即将进入回到地面的隧道前,坎贝却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了。
“想去哪儿啊 ,站长先生?”姜誓绕过巨虫渐渐停止挣扎的身体,来到了保持着小步快跑姿势,却一动不动的坎贝背后,用之前已经收起来的那把枪顶在了坎贝脑后。